江确转过头开始急速奔跑,忽地腰间一紧,紧接着,江确被触手一把拽到小舟上,蜘蛛还想跟着上去。
小舟却在此刻猛地下沉,蜘蛛钻进水里,想要抓住小舟,可惜潭水似乎顷刻间有了魔力一样,整个蜘蛛被潭水腐蚀殆尽。
江确整个人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为什么潭水没有让自己受伤?
心中这个想法只停留了一刻,小舟嘭的一声砸在岸边。
江确整个人被颠得眼冒金星,撑着身体离开小舟。
入目的是一扇石门,两侧还有两只石“狮子”驻守。
江确扶着摇摇晃晃的脑袋走近大门,上面刻着一只下山的猛虎,鬼使神差的江确推开大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久久不能遗忘。
院子内一张石棺,一张桌子,还有两张石凳。
还有一个人,一个跟季契麟一模一样的人。
季契麟眼神灼灼的看着江确,此刻她没有戴口罩,整个人看着阴鸷极了,此刻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桌上放着一本册子还有一座墨玺,江确看到这两样东西,比看见季契麟还震惊。
是墓主人当时拿的两样东西吗?
季契麟看江确久久不过来,抬手指着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来。
江确走过去,坐在石凳上,季契麟却不说话,将桌上的两样东西推向他。
“长生册,太衍鬼玉玺。拿着他们,你就能找到真相。”
江确看着眼前那座模样似麒麟一样,通体黑色,可内里却透着红色的玺,这东西叫,太衍鬼玉玺?
太衍鬼玉?
“季契麟”没有在意他的惊讶,只是那么静静的坐着。
江确抬起头看向她,“你到底是谁?”
只见“季契麟”露出一个看不懂的笑意,“真相。”
“找到它,你才能活。”
说完,季契麟起身,走进石棺之中。
在棺盖合上那一刻,江确才回过神来,他冲向石棺,喊道,“季契麟!”
“你是谁?”
“什么真相?你让我找什么真相?”
“季契麟!”
“你出来!”
可无论江确怎么拍打石棺,里面的人再没了反应。
江确重新坐回桌子前,拿起那本长生册,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到底在跟自己说的真相是什么?
可手指刚碰到长生册,江确就被一股力量抽出。
江确感觉身体有些紧,身上也湿湿的,有什么东西在碰自己的脸。
江确本来在幻境的时候就有一肚子火,这会有些生气,想睁开眼骂一下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
可他刚睁开眼,嘴边的我就拐了个弯,“我...卧槽槽槽槽槽!”
是那只幻境里的蛛身怪物,他们还在耳室里,所有人倒在地上还被困在幻境里。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醒了,原本还背对着江确的蜘蛛转过身来,看向江确,蜘蛛喝了一声。
江确捂住耳朵,这家伙声音怎么这么大?
忽地,他突然看见不远处,蜘蛛触手下的季契麟。
江确满眼惊讶,脑子里忽然想到幻境里的那个季契麟,和眼前这个一模一样,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表情。
幻境里那个浑身透着一股邪气,可眼前这个,虽然也没戴口罩,不过眼神里多了一丝...淡漠?
江确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不过这个词算是最能表达出那种感觉的词了。
季契麟这会也看见他了,手指比在嘴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江确老实的捂住嘴,没再说话。
蜘蛛怪倾身凑到江确身前,低垂着脑袋看着江确,最后眼睛一亮,似乎江确身上有什么它需要的东西。
蜘蛛张开大嘴,里面的獠牙参差不齐的长着,有长有短,有尖有粗,看着十分不和谐。
江确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玩意不会想吃自己吧?
结果确如他所想,这玩意就是要吃他!
“啊!”
“你别过来啊!”
另一边,季契麟刚叫醒江绍寻,听见江确的声音侧头看过去。
背上的黑锏在看清那一刻猛的抽出,季契麟三步并作两步,一跃而起,黑锏重击在蜘蛛腰腹处,疼的它往后倒了好几米远。
那只抓着江确的触手抓的更紧了些,江确被勒的感觉骨头都快碎了。
“阿契,阿契,快把它弄开。”
江确颤着声音,季契麟此时扶着那条缠绕在江确身上的触手,腰间佩刀手起刀落,生生将那条触手砍断。
江确没了支撑,眼看着就要倒下去,季契麟翻身,将手中的砍刀扔向那条即将靠近他们的触手,接着,一把拉起江确,安全着地。
江确想象的疼痛没有到来,他抓着季契麟肩膀,“阿契,谢谢哈。”
江绍寻这时出声,“先别谢了,赶紧走了。”
这段时间,江绍寻己经把其他人全部泼醒了,他扔了手里的水瓶,背起包就拉着江确要走。
陈筠也护着云曌快步往前,“阿契,跟上。”
云曌喊道。
季契麟手握黑锏,“你们先走,我断后。”
耳室内,一人一怪打的不可开交,每每怪物想要伸出触手去抓别人时,都会被季契麟拦住。
而季契麟的每一道杀招在它身上却没什么作用,这东西的自愈能力太强了,前一秒刚砍断触手,没多久就又长出来了。
而且它身上几乎没有致命点,季契麟搜寻记忆,似乎没什么东西能伤的了它。
记忆里她一般都是和这东西打半天,然后趁着空隙逃开。
最严重的就是将它打成重伤,可它好像不会死一样,没多久就痊愈了。
待到所有人离开,季契麟这才放下心,一锏砍断几条触手,头也不回的跑了。
......
沪川,杨溯舟坐在沈家会客厅,佣人走上前放下一杯咖啡,“杨先生,老太太还没醒,辛苦你再等一下了。”
杨溯舟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三点。随后抬起头露出一抹笑,“好,我等老太太醒。”
佣人离开上了楼,走到一处卧房前停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看着西五十岁的样子。
身体很健硕,像是练过的一样。
佣人站在门口,轻声开口,“杨先生还在楼下坐着,看他的样子,像是非要见到老太太一样。”
开门的那个女人嗯了一声,“把礼数做齐全了,然后就晾着他。”
“他想等多久就等多久。”
“如果五点之前他还不走,就告诉他老太太突发头疾,又睡下了。”
佣人嗯了一声,离开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