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淡淡的说完这两句,杜砚霖到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垂着头,“那万工今天叫我来这里是做什么?”
“只是为了收编这件事吗?”
“不。”
祁书重新抬头看向杜砚霖,“我有一个弟子,我教了她很多。”
“她很聪明,很有灵性,也很勤奋。”
“她的能力不比任何人差,这一年里,我对她算得上倾囊相授了。”
“杜处长带不走我,不妨带她去京城。”
“我相信她不会比其他人差的,关键时候没准还能力挽狂澜。”
祁书说起杨忱灵的时候,眼睛是带着希冀和光亮的。
杜砚霖看她这样子,笑着道。
“你开口了,我倒是脑海中也记起一个人。”
“不知道万工说的是不是杨工?”
祁书点了点头,“她只是差一个机会,差一个公平,差一个扶她而上的人。”
杜砚霖看着祁书,有些欣慰,“放心,我一定把人带回去。”
“带不走你,总要带你徒弟回去给国家效力。”
祁书起身,深深的给杜砚霖鞠了一躬。
“谢谢杜处长。”
杜砚霖和祁书从休息室出来时,看见正往休息室走的沈长青。
沈长青脚步飞快,全是想要迫切见到祁书和杜砚霖的激动。
看到人出来,沈长青立马冲上前。
“万林,好样的。”
祁书轻笑出声,“谢谢。”
晚上沈长青办了一个宴会为了庆祝实验成功。
祁书出门时打包好行李,准备等宴会后半夜的时候就离开。
她现在要回李家村了,林观梁己经给自己写了不下五封信,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证据。
信上祁书能明显感觉到林观梁情绪有点起伏,看样子是等不住了。
祁书看着信冷笑一声,“哪里有证据?”
“我不过是让你去李家村当个人质而己。”
宴会上,祁书举着酒杯等人来敬酒。
几杯下去,祁书自知是到自己上限了,再喝就要醉了。
一旁的沈长青把祁书的杯子拿走,随后让后面的宋在上来替祁书喝酒。
沈长青拉走祁书,祁书终于能歇会了。
靠在窗边,沈长青看着她。
良久才吐出一口酒气,“什么时候走?”
“今晚。”
“这么快?”沈长青似乎是有点惊讶。
陈岁桉就这么废吗?连个人也解决不了?还要你去收拾烂摊子?
我没时间了。
祁书心里暗暗道,可嘴上却说,“我去给他当后手。”
“沈诚己经发现有人动了他的人了。”
祁书眼神有些低迷,许久吐出一口浊气。
“我不在,他可能会输。”
陈岁桉的毒掐着时间,可能发作时就这几天了。
祁书不敢耽误,只能尽快回去。
沈长青嗯了一声,“一个沈诚,你们至于这种表情吗?”
“我每次看你谈起他,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祁书呵了一声,“你最清楚他的底细,他多厉害你不知道?”
“我们两个只是普通人,无权无势,自然害怕。”
祁书眼睛里因为吹风,带着些水汽。
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脆弱。
“放心,沈老板给你兜底。”
沈长青看祁书的样子,有点不忍心。
祁书听后却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多谢沈老板了。”
随后,祁书转身就要离开。
祁书没走两步,沈长青就叫住了她。
“不去跟杨忱灵道别?”
祁书垂下眼,摆了摆手,“不去了。”
祁书再次抬头时,眼神又变成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沈长青待到人消失在眼前后,啧了一声。
我也不想管啊,谁让家里那边给我三令五申保你呢?
沈长青招了招手,黑暗中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他叫沈琦,是沈家派过来保护沈长青的。
沈琦靠近沈长青。
“跟上去,保着她的命。”
“如果沈诚要杀她,就把这个点燃。”
沈长青扔给男人一个信号弹。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信号弹有什么用,不过既然家里那边说了,也实在解决不了的,就点燃它,自然会有人出手解决。
他还不知道家里居然还有这么一股力量呢。
沈琦接过,没一会就隐匿在黑暗里。
祁书坐车来到李家村,回到陈岁桉家里的时候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祁书里里外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又去了沈诚家里,依旧没人。
屋子里有一层薄灰,看起来很久没人住过了。
祁书心里不放心,来到警察局找林观梁。
林观梁正在桌前写工作笔记,看见祁书进来还有一瞬间的错愕。
“你怎么回来了?”
祁书首接撑着桌子,语气算不上好的开口。
“陈岁桉呢?”
林观梁看着祁书满是质问的眼神,心中刚刚泛起的喜悦一瞬间被浇灭。
再想到最近几天沈诚针对他的举动,更气了。
“他去死了。”
祁书咬着后槽牙,压制了半天怒火,刚才是有点情绪外放了。
“不好意思,刚刚情绪激动了。”
“对不起。”
祁书似乎是才注意到林观梁额头上包着纱布,“你怎么了?”
祁书指着林观梁的额头,这会林观梁也没脾气了。
是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没事,被沈诚打的。”
祁书听后,上下仔细打量了一圈林观梁,发现他的胳膊上也有些青紫的痕迹。
“他为什么打你?”
“最近发生什么了?还有就是陈岁桉呢?”
“他怎么样了?”
林观梁放下笔,双手交叠看向祁书。
“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沈诚怎么了,情绪很激动,见人就打。”
“跟疯狗一样。”
“前几天莫名其妙打镇上的人,要不是后面陈岁桉用钱摆平了,我高低现在要把他抓进来。”
“我这个伤是上周晚上下班的时候被沈诚打的。”
“后面我本来要给他安一个袭警的罪名关进来的,结果好死不死,那家伙第二天就发烧了。”
“后面陈岁桉就把人带到村子里去了。”
“说是怕沈诚又半夜跑出来发疯。”
祁书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陈岁桉给沈诚下的什么毒?
这不是他们两个做出来的东西。
后期症状完全不一样。
她的那副药,后期只是会让人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内里慢慢腐烂的。
怎么会有发疯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