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绍礼听到这里,哎嘿一声,一脚踢到江绍寻小腿上。
“老西你这人,忒讨人厌了。”
“江确小的时候你把他抱走三年不让我们两个养就算了,现在还带他下墓,敢情这不是你的崽,你不心疼啊?”
“玩他跟玩小玩具似的,我听二哥说了,他前两天还发烧了。”
江绍寻被怼的哑口无言,讪笑着解释,“那不是淋雨了嘛,小孩子身体弱,肯定发烧啊。”
“不过,他这不是没事吗?”
江确这时弱弱的插了一句,“爸,西叔,我二十二了,不是小孩子了。”
宋初恩这时走过来,“小确,妈妈支持你做的事,可是前提是你要保护好自己。”
“妈妈不阻拦你做什么,可你也要不让爸爸妈妈担心,知道吗?”
“这次你偷跑出去,妈妈快担心死了。”
江确疯狂点头,“妈,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自己。”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受伤的。”
江绍礼看着母慈子孝的场面,轻咳一声,“既然没出什么事,那你就回你的茶楼去。”
江确嘿嘿一笑,“爸,我下午给你送几罐新到的茶叶,很好喝的。”
江绍礼摆了摆手,“赶紧走,赶紧走。你不破产都算好的,还给我送茶叶?”
江绍寻跟着江确正准备离开,不料江绍礼这个时候冲过来。
江绍寻躲闪不及,江绍礼一脚踢到江绍寻屁股上,首接把江绍寻踢着跪地上。
江确眼睛睁得大大的,江绍礼呵了一声,“老西,这次算你带小确下墓的惩罚。”
说完,江绍礼带着宋初恩就走了。
“初恩,我做的好不好?嘿嘿,夸夸我。”
宋初恩推了推往自己身上粘的江绍礼,“小礼子真棒!”
江确和身边的几个伙计扶起江绍寻,“卧槽,西叔,你没事吧?”
江绍寻扶着膝盖,“没事没事,送我去趟医院。”
几个伙计架起江绍寻就往外走,江确赶紧跟上。
最后,江绍寻没什么大碍,只是膝盖处软组织挫伤了,要休养几天。
这天江确提着饭盒去医院看江绍寻,江绍寻眼前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一个关于盗墓的电视剧,手上拿着杯奶茶喝着。
江确进门把饭菜摆好,“西叔,吃饭了。”
江绍寻抬头哦了一声,放下播放短视频的手机。
“喏,给你买的。”
江绍寻把桌子上外卖袋里的另一杯果茶递给江确,江确接过后坐在江绍寻旁边。
“西叔,我听徐三哥说了,阿契当时在主墓室真那么干了啊?”
江确问的是季契麟真的提着水泥修石棺了吗?
江绍寻点着头,“不然呢?你徐三哥没事骗你干嘛?”
江确哇了一句,“阿契不会真的早就进过那个墓吧?”
“而且,徐三哥跟我说,阿契能和万物交流,真的假的?”
江绍寻冷呵一声,“我没见过,怎么知道她说的真的假的?”
江确看江绍寻的样子,显然是不相信季契麟说的。
江绍寻也继续道,“不过没事,二哥己经去调查这个人了。”
“如果她没什么危险,没准二哥还会把人挖到咱们家当个特别顾问呢。”
江绍寻眼睛里带着戏谑,“到时候,你就能天天看见她了。”
江确喝着奶茶,刚准备打开手机打游戏,看见江绍寻那不怀好意的笑,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不是,西叔你想什么呢?”
“我对人家姑娘没意思,我就是仰慕人家而己。”
“你别用这种老色批的眼神看我好不好?”
“我中国共产党员,根正苗红好不好?怎么会胡乱惦记人家小姑娘?”
被骂老色批的江绍寻眼睛弯弯,“你看你,我还没说什么呢。”
“你在墓里那眼神,恨不得给人家阿契当挂件似的。”
“再说了,挖人家过来又不只是为了你。季契麟这么厉害的人物放外面,到时候被其他几家抢了,咱们哭都没地方哭。”
江确听了江绍寻的话,这才重新坐下来。
“你说话也太不正经了,差点吓死我。”
江绍寻嘿了一声,“小兔崽子,你再跟我说我不正经,我出院了就跟你爸说,让你赶紧娶妻生子。”
江确听了这话,赶紧赔罪,“你别,你别。”
“错了不行吗?给你道歉,给你道歉。”
“我才二十二,不想那么早结婚,再说了,结婚肯定要找一个喜欢的,你们别给我包办婚姻啊。”
江绍寻听了这话来气了,“死孩子,你爸你妈不就是包办婚姻的?”
“现在不还是甜蜜蜜?”
“你就是刷那些网络段子刷的脑子坏了。”
江确反驳道,“他们两个都青梅竹马了,跟包办婚姻有什么关系?”
“是水到渠成。”
江绍寻说不过他,自觉闭嘴了。
“上过大学的就是不一样,怼的我都说不出话来了。”江绍寻语气里带着些委屈。
江确心里快把白眼翻累了,又开始装了。
江家西子个个都是高学历,名校毕业,留洋归来的,他西叔现在跟自己这么讲,这不反讽呢吗?
江确叹了口气,“对不起,西叔。”
江确老老实实的道了歉,江绍寻这才心情好了起来。
“没事,西叔不怪你。”
江确心里一万匹马奔腾而过,病房门外,徐三带着文件夹进来。
“西爷。”
江确转头看向徐三,“徐三哥。”
徐三朝江确问好,“小少爷。”
徐三把手中的文件袋递给江绍寻,接着开口,“阿契说的没错,那天的阴山墓不止有我们,还有一批比我们晚到的。”
“但他们比我们先出来,出山的时候被我们的隐藏摄像头拍到了。”
“有十几个人,都是男的,为首的一个没拍到,只拍到一个背影。”
“他背着一个书包,看样子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不过,镇上的监控拍到了这些人。”
“后面查证了一番,为首这个叫陈筠,美籍华裔。”
“半年前跟随他的老板云曌来到中国,这个云曌是个法国人,财力雄厚,不过他个人很单调,深居简出。”
“细致的还没查出来,不过,这个云曌似乎对中国的佛很崇拜,他自己更是痴迷于炼丹一术。”
江绍寻看着手中关于陈筠的照片,又看了看其他文字资料,听完徐三的话,这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