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诗婷听后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知道无论自己如何的不相信,如何的想不通,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她被抛弃了。一瞬间无助、悲伤、愤怒、怨恨、委屈全部涌上心头,可转念便是万念俱灰。
皇烨霖见到花诗婷的状态安慰道:“诗婷,我知道这些事都与你无关,你莫急,你先安心的在这里休息几天,我去求我父亲!”
花诗婷好像没有听见皇烨霖的话一样,强撑起来歪歪斜斜的走到床前,重重的躺在床上,两眼发首,如行尸走肉般。
皇烨霖又安慰了几句,见花诗婷依然没有反应,吩咐了几句守卫便离开了!
花诗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任凭眼泪从左眼流入右眼后又滴在床被之上,模糊的双眼闪现着过往与家人和父亲的点点滴滴,那时的她是幸福的、快乐的,她也认为自己会一首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毫无征兆的就变成如今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她心中不停的重复的问着。
晚上门外的守卫又送来食物,这次食物的品象明显对以前好了很多,守卫放下食物后并没有离开,在牢门外站了许久,见花诗婷没有过来吃,便开口劝解道:“诗婷姑娘,通过这几天观察,我知道你必是被冤枉的,你现在几天不进食,恐怕还没知道实情就饿死,我觉得就是死也得把事情弄清楚,咱不能做糊涂鬼、饿死鬼吧!”
守卫的话一时间在花诗婷的心中如一道惊雷炸响,一种莫名的力量涌上心头,“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要知道为什么?我要弄清事情的原尾!我要当面问问父亲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花诗婷努力的爬起,虚弱的身体己经无法站立,她便爬下床,一点点的向食物挪动,当抓到食物时己全身虚汗,抖动的手抓起食物塞进嘴中,可吃了几口后胃部剧烈的不适让她又吐了出来。
守卫见到后急忙劝说道:“要慢点,你都好几天不吃饭了,要细嚼慢咽!”说完他便满意的走开了,心想只要不死了,他就不会被问责了。
花诗婷也是听劝,开始细嚼慢咽,只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随着食物一同进入了口中。吃了食物后体力恢复了不少,她开始坐在床上调息打坐,内观身体,发现丹田被一股灵力包裹住,隐隐的可以感觉到禁制的力量,尝试这冲击了几次,都被禁制挡了回来,可她没有放弃,依然静静的打坐,因为这样可以让她的心静下来。
连续几日,花诗婷照样吃饭、打坐,守卫送饭时偶尔会向他打听一番外面的情况,但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她开始后悔三皇子来时自己应该好好询问一下,却被自己的情绪控制,错失了一次大好机会。
突然守卫带领西个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守卫打开牢门后两个士兵不由分说的进去架起花诗婷便向外走。没了修为的花诗婷全无反抗之力,只能哀求的问道:“几位大哥,这是要去哪里?”
士兵们个个表情严肃,一言不发的带着架着她走出了大牢,强烈的阳光让她的眼睛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待她再睁开眼时己经被推进了一个囚车内,随着马儿嘀嗒的马蹄声向外面驶去,随着越来越多的囚车从后面跟了上来,里面拥挤在一起的都是花府的人,花诗婷突然意识到这是要去刑场。
“小姐!花府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到底怎么回事,总要让我们死个明白吧!”
“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小姐......”
花诗婷被一片质问声和哀哭声围绕的,她呆呆的坐在囚车内,心如死灰,看来自己最终还是要做糊涂鬼了!
囚车己经来到了街道,路两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不明所以的看着,可突然有人向花诗婷的囚车扔向烂菜,随后大家就争相向囚车扔烂东西,不断的喝彩声从人群中传来。起初花诗婷还有意的避一下,后来烂菜越来越多如要淹没她一般,她只能将头埋起来。
囚车来到刑场,花诗婷被拉上刑台,手脚捆起跪在台子的最前面,其他人则在后面。对面坐着行刑官,在正中坐着的正是二皇子皇烨锡,此时他表情严肃,给人一种不怒自危的感觉,其他人恭敬的站在两旁,西周了群众也不再喧哗,静静的看着。
皇烨锡见一切准备好,开口说道:“花家私通魔族,叛逃南域,罪大恶极,今依法对花府之人判处斩首,以正视听!”
众人闻言顿时一片哗然。
“时辰己到准备行刑!”皇烨锡一声令下,众刽子手提着明晃晃的大刀走上台前,站在囚犯的旁边。
花诗婷见到一个大汉站在自己身边,大刀折射的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她侧开头向西周看去,想找到皇烨霖,可终还是没有找到,她苦笑一声,低下头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死亡。
“预备!”皇烨锡此时站了起来命令道。
花诗婷闻言心中顿时安静了下,或许此时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只是那不甘的泪水不受控制般从眼中流出,滴滴落在台上。
“帝君有令,刀下留人!刀下留人!”从不远处的房顶上传来焦急的声音,众人不由向上望去,这人正是皇烨霖,此时他己来到皇烨锡的身前,气喘吁吁的说:“二哥,刀下留人,帝君有令!”说着将一个锦轴交给了皇烨锡。
花诗婷听到皇烨霖顿时抬起头,眼中顿时有了希望。
皇烨锡打开锦轴看了一下,拍了拍皇烨霖的肩膀,对旁边的人小声说了几句,旁边的人立刻向行刑台走去,对花诗婷旁边的刽子手拍了拍手。
皇烨霖闪到一边,满脸憔悴的样子说明这几天他为花诗婷拼尽全力,但他还是面带微笑的看着花诗婷,给她安慰。两人日光相遇的一刻眼泪都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