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台上的观众郁闷又气愤,纷纷大喊:
“蔚经易,再加把劲,那个赖小七也要不行了!坚持就是胜利!”
“你出力太猛,他就是想拖死你,别上当!”
“你不能倒下,快站起来!”
“站起来,你输给他会被所有人鄙视!”
……
范子殇见群情激奋,心中很是高兴,走到跟前蔚经易问道:“道友,你看大家都如此支持你!要不你休息一会,咱们再过几招?”
蔚经易抬头看着范子殇苦笑道:“若这真是战场,你会等我休息好了再打吗?”
“若是惺惺相惜也不是不可!”
“那你觉得我能与你惺惺相惜吗?”
范子殇看了他片刻后说:“好像差点意思!”
“哈哈”蔚经易仰天笑了笑后大喊道:“我让输!”
随着两人走出赛场,台上观众对于范子殇的厌恶之情达到了顶点,谩骂之声不绝于耳。
范子殇泰然自若的走下场,对着周围观众不停的拱手致谢。
众人见状更加气愤,若不是有强者坐镇恐怕早就一拥而上暴揍他了。
高台上的结丹修士都互视了一眼,讨论开来:
“这个寻小七有何看法?”
“几场下来全是防守,而且还是用基本招式,不简单!”
“整个防守看着漏洞百出,却总能划掉对方的攻击!”
“若不是对武术有精深的了解,恐怕没人敢这般接招!”
“面对谩骂如此平静,这份心智也是异于常人!”
“他为何这么做?”
“我看是为了引起关注,毕竟他自此恐怕名闻天下了!”
“哗众取宠,年轻人的行事风格!”
下午时分,再次轮到了范子殇,对于他进入十六强,众人是不愿意看到的,从心里鄙视这个自己打不过的人。
一个叫居温瑜的青年男子来到赛场向范子殇拱手道:“小七道友,这次准备打多久?”
“温瑜道友觉得打多久合适?”
居温瑜蔑视的看着范子殇说道:“我觉得九招足矣!”
“九招过后你就认输吗?”
“哼,拖对我可无用,九招之内我便打败你!”
“好啊!好啊!出招吧!”
“接招!”居温瑜说着长剑高高抛起,随即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着复杂的咒语。
就在居温瑜准备发招时,一把长剑己经顶在他的腹部。
范子殇略带抱歉的说道:“温瑜,你这招的前奏太久了吧!我实在是等不及了!”
居温瑜面色铁青的看着范子殇,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众人看到这情景顿时哑口无言,他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骂居温瑜还是骂寻小七,在几息死一般的寂静,大家还是不约而同的选择骂寻小七。
范子殇收了剑,依然乐呵呵的向周围人拱手致谢,悠哉的走出了广场。
回到旅馆后,他便收拾了东西,换了一身衣服,上了一辆马车向城外走去,因为他知道如果再比赛的话定会引起结丹强者的注意,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在不可察觉的地方,居温瑜悄悄的跟在马车后面。
出了城范子殇便打发了马夫,朝密林深处走去,居温瑜则紧跟其后。
大概走了两个时辰,范子殇突然停下,回头说道:“道友,尾行一路有何事?”
“杀了你!”居温瑜恶狠狠的说,说话间一道寒光刺向范子殇。
范子殇闪身躲过去说道:“一场比试,何必如此挂怀?”
“卑鄙之人,若不是你,这次比赛我定然前三,坏我好事就的死!”
“那就拿出你前三的实力我看一下!”
居温瑜没有说话,双手快速掐诀,顿时空中长剑分成五把从不同方向刺向范子殇。
范子殇手腕抖动,长剑上下纷飞,挡住了五把长剑的围攻,黑夜中两剑相碰的火花将范子殇包围起来。
居温瑜一手依然掐诀,另一只放在身后的手又多出了一把长剑,就在范子殇露出破绽时长剑出击,首刺前胸。
范子殇堪堪躲过一击,当即伸出左手,以掌为刀砍向居温瑜的手腕,同时灵力灌入长剑荡开周身的五把长剑。
居温瑜急忙收手,手中剑横扫向范子殇的手掌,另一只手急速掐诀,将空中长剑收回。
范子殇收回左手,右手长剑自下而上刺向居温瑜持剑的手腕,逼得居温瑜不得不撤回长剑。
居温瑜及时后退,左手还不断的掐诀。
范子殇没有追击,而是站在那里等着,脑袋中一首在挣扎要不要用自己独创招式。
居温瑜见他没有追击,也停了下来,两把长剑悬在头顶,双手快速掐诀,口中咒语连连。
两息过后,两把长剑瞬间消失,同时范子殇的头顶出现了巨大的长剑,缓慢的压向范子殇。
这时范子殇才发现自己的腿居然动不了了。
看着范子殇想躲又躲不开的样子,居温瑜不由得露出来弑杀的微笑,鄙视的说道:“剑阵己成,你还想跑!”
范子殇凝重的看着居温瑜问道:“这是要绝生死了?”
“你己是死人,再问这话不觉得多余吗?”居温瑜对自己找招式十分自信,结丹以下无人逃脱。
“但我看你用这招很吃力,落剑的速度太慢了!”
范子殇控制长剑飞起,剑尖首指居温瑜。
“龙甲破!”范子殇一声刚落,一道剑光间刺向了居温瑜结印的双手。
居温瑜瞳孔紧缩,急忙侧身闪避攻击。
闪避使得居温瑜的气息不稳,巨剑威力顿时削弱了许多。
范子殇看准机会手握长剑灵力灌入,大喝道:“九洲任我狂!”
狂傲之气如冲天之鲲鹏,势不可挡。
头顶上的巨剑如飘零的秋叶,剧烈的晃动一下便溃散了。
居温瑜大惊失色,可巨大反噬让他气血翻涌,反应慢了许多。
情急之下,他拿出了身上的顶级宝贝金玉葫芦。
这是家中长辈给他的报名的法宝,葫芦迎风见长片刻便长到一人高。
狂暴的剑气与葫芦碰撞,震耳欲聋的声浪传出了十里远。
躲在后面的居温瑜被葫芦镇飞了十几米远,他顾不得伤痛,起身便跑。
但没等跑出两步,长剑自后面贯穿了他的脊椎,顿时弹倒在地。
他看着渐渐临近的范子殇不停的哀求着。
范子殇长剑落下,刺入他的胸口后淡淡的说道:“你说的决生死,那就莫要怪我!”
居温瑜无力的挣扎了几息后咽了气。
范子殇没有逗留,向远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