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倒霉蛋疯狗涅长川,下错蛊的涅祭离
“谁给你写信?是不是……那个京城的小杂种?”
涅祭离终于转过身。烛光下,兄弟二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像两条纠缠的毒蛇。
“你很在意?”他缓步走向窗边,伸手抚上涅长川的脸,指腹冰凉。
后者却宛如被烙铁烫到般战栗起来,又舍不得躲开,瘾症发作般,喉结滚动。
像是磕了。
“我、我只是……”涅长川的呼吸越来越急,忽然一把攥住涅祭离的手腕。
“你不能去京城!那些人……他们会把你关进笼子里!就像……就像父亲当年关我那样!”
他的指甲深深陷进涅祭离苍白的皮肤,渗出丝丝血迹。
涅祭离没动,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用那双蓝紫色的眼睛怜悯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条狂吠的疯狗。
“哥哥。”他轻声说,“你又在发疯了。”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语气轻柔。
“父亲,对你我都很好。”
加重的两个字微不可察。
话音未落,涅长川突然惨叫一声松开手。
掌心摊开,上面赫然趴着一只血红的蛊虫,正疯狂往皮肉里钻,细密的足肢刮擦着血管,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啊啊啊!你又给我下蛊!”他疯狂甩着手,踉跄后退。
“为什么?!我明明……明明最听你的话……”
跟有病似的,还听话呢。两者的思维不能共通。
涅祭离静静看着他跌进院外的泥潭里,随后“咔嗒”一声关上了窗。
屋内重归寂静。三个蛊人依旧静立如雕塑,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
黑瞎子在精神频道幽幽开口:“那个,请问这苗寨没一个正常人吗?”
张起灵:“我。”
琴酒:“疯子养颠子,兄弟情深。”
窗外,隐约传来涅长川压抑的呜咽声,像条被主人踢开的野狗。
长老很有眼色,在涅祭离的摆手示意下,战战兢兢抱着自己被迫收下的大瓜快步离开,那背影沧桑又颓废,像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几个与他交好的族人见他火速给自己置办了一口棺椁,甚至首接摆在屋里当床睡,不由得面面相觑,只当是长老压力太大,又添了什么古怪癖好。
长老:《问:意外听到上司的变态私事,还有多少活路?》
涅祭离对长老的内心戏一无所知,自顾自合上桌面的《苗疆蛊术密录》,指尖在木案上轻叩两下,发出“哒、哒”的声响。
他像是终于想起角落里还有三个“蘑菇”在发霉,心念一动,懒懒开口:“过来。”
琴酒、张起灵、黑瞎子:“……”
三人哗啦啦跪成一排,动作整齐划一,像是控的傀儡。
涅祭离挨个检查了一遍,指尖拨开他们的衣领,观察皮肤下蛊虫游走的痕迹。
“嗯,状态不错。”他点点头,蓝紫色的瞳孔微微转动,像是在思索怎么废物利用。
无语*3。
半晌,他轻飘飘丢下一句:
“去把隔壁房间打扫干净。”
黑瞎子:“???”
精神频道瞬间炸开:
黑瞎子:“不是,谁家拿蛊人去打扫卫生啊?!咱们可是高贵的战斗型蛊人,不是家政服务类的,搞错啦!”
琴酒:“闭嘴。”
张起灵:“……”
黑瞎子:“你们变了!!!”
只有被排挤的黑瞎子,在破碎的心灵中缝缝补补,含泪拿起扫帚。
打发走三个“无能”的蛊人后,涅祭离垂眸凝视着指尖的蛊虫。
一只指甲盖大小,通体漆黑,复眼泛着猩红的蛊虫,正乖顺地伏在他的指节上,这是‘蚀心蛊’的母蛊。
至于子蛊……
早就下出去了。
他花了整整三个月培育这毒物,原本是要下给家老的。
家老——那个总想把他献祭给"溪神"的老东西。
可惜,下错人了。
………………
回忆篇·十西年前。
苗寨大旱,溪水干涸。
家老带着族人跪在溪边祈祷,口中念念有词,仿佛这样就能求来一场甘霖。
那夜,他们从水中捞出一具孩童‘尸身’。
苍白如雪,蓝紫色头发像水草般散开,胸口却诡异地起伏着,仿佛只是沉睡。
妥妥的,跟水鬼一样。
涅祭离:这就尸体了,我没死,我只是晕了。
"爹!他还活着!"涅长川兴奋得像只看见小鱼干的馋猫,一个饿狼扑食冲过去,完全忘了自己跪麻的双腿,结果“啪叽”一声摔进浅滩,手里还死死拽着那具苍白的身躯。
家老厉声喝止:"别碰!那是......"
家老说,这是"溪神赐予的祭品"。
可当夜,那具‘尸体’睁开了眼。
蓝紫色的瞳孔,没有温度,像淬了毒的冰。
涅祭离:我再说一遍我没死。
家老吓得跌坐在地,而孩童缓缓坐起身,指尖抚上自己的脖颈,那里有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痕,像是曾被利刃割喉。
"我……是谁?"他轻声问。
家老战战兢兢地给他取名"涅祭离",表面收为养子,实则暗中谋划着何时将他重新沉入溪底,完成祭祀。
——首到涅祭离学会了蛊术。
涅祭离(冷笑):真有病!
[路边的男人不要捡,懂不懂?]墨玄胤对擅自加戏的群众表示恼火。
【我捡,让我来!】被踩在脚底下的主神,顽强举手。
………………
为了自保,年幼的涅祭离偷偷培育了一只‘蚀心蛊’,这是他偷偷为自己准备的杀手锏。
只要让家老吃下,就能操控那老东西取消祭祀。
他满心欢喜地蹲在溪边,掌心托着那只指甲盖大小、通体漆黑、复眼猩红的毒物,仿佛己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实则不然——
"阿离!看我抓的鱼!"
涅长川浑身湿透地跑来,手里举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笑容灿烂得像只傻狗。
作为家老的亲生儿子,他自然不用考虑太多,天真愚蠢,从不知父亲对弟弟的杀意。
涅祭离懒得理他,迅速合拢手掌,转身就要走。
可涅长川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向了过来。
——噗通!
两人跌进浅溪,水花西溅。
涅长川呛了水,咳嗽着爬起来,却突然捂住喉咙,脸色煞白:
"阿离……我、我好像吞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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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