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夜色中的青山村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
秋燕跪在老槐树的残桩前,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滴落,打湿了旗袍的领口。她的指尖拨开腐烂的树皮,露出底下暗红色的根系,那不是普通的腐朽,而是一种奇异的、近乎血色的菌丝,在潮湿的泥土中微微颤动。
“铁山!”她抬头,雨水顺着她的睫毛滑落,在脸颊上留下一道水痕,“你看这个。”
铁山蹲下身,军装外套早己湿透,紧贴着他绷紧的背肌。他的手掌覆上那截树根,粗糙的指腹着那些暗红色的菌丝,眉头微皱:“这不是自然生长的东西。”
秋燕的呼吸微微急促,雨水顺着她的脖颈滑入衣领,凉意让她不自觉地颤了一下。铁山的目光在她颈间停留片刻,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起:“先回去,你浑身都湿透了。”
他的掌心滚烫,像是一块烙铁,烫得秋燕指尖发麻。她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别动。”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路滑。”
村委办公室的灯泡滋滋作响,昏黄的光线下,秋燕披着铁山的干外套,发梢还在滴水。她低头研究显微镜下的根须样本,湿透的旗袍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铁山站在她身后,目光沉沉地扫过她的小腿,喉结微动。
“这些菌群……”秋燕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它们能分解δ-9的残留毒素。”
铁山没有回应,只是突然上前一步,胸膛贴上她的后背。他的手掌覆在她握着显微镜的手上,带着枪茧的指节轻轻她的腕骨:“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吗?”
秋燕僵住,能清晰感受到他绷紧的大腿抵着她的臀,呼吸灼热地喷在她的耳后。窗外又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周虎的人正在盯着这棵树。”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某种危险的警告,“也在盯着你。”
秋燕的指尖微微发颤,却不是因为冷。铁山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呼吸灼热:“今晚开始,我睡你门外。”
夜更深了,雨势渐小,但风声依旧呼啸。
秋燕躺在临时收拾出来的木板床上,听着门外铁山沉稳的呼吸声。她翻了个身,指尖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突然,窗外传来轻微的“咔嗒”声,像是树枝被踩断。
她猛地坐起身,下一秒,房门被推开,铁山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回床上。
“别出声。”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有人在外面。”
秋燕屏住呼吸,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炽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腰侧,拇指无意识地着那一小块肌肤,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随即消失。
铁山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低头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沉:“睡吧。”他的声音沙哑,“我守着。”
秋燕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突然俯身的动作打断。他的唇擦过她的额头,像是一个不经意的触碰,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占有欲。
“明天开始,”他低声道,“你寸步不离跟着我。”
清晨,雨停了,但青山村的泥土依旧潮湿。
秋燕站在老槐树残桩前,晨光洒在那暗红色的菌丝上,映出诡异的微光。铁山站在她身侧,目光警惕地扫过西周。
“这些菌种……”秋燕轻声道,“可能是父亲当年留下的。”
铁山没有回答,只是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唇,声音低沉:“不管是谁留下的,现在它们是我们的了。”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秋燕几乎以为他要吻下来。但下一秒,他松开了手,转身走向村口。
“走吧。”他头也不回地道,“去实验室。”
秋燕站在原地,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唇,那里还残留着他指腹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