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戴旧印的链子跟“极限成功”有什么关系，第1次时，那链子还在真的布莱特身上……然后断了……断了之后才出的赌局结果，难道说！
“是你把布……啊啊啊，头好痛，唔……”
章明抱头假嚎，心跳疯狂飚速，他差点就问出：“是你把布莱特的尸体弄没了？！”
布莱特·舍宁（章明版）险些自爆。
获得线索【尸体的去向】-阿什·阿奈特恐成第一嫌疑人！
“你们…神是不是都可以随意穿梭时空？改变时空？”
“不然？造个飞船？”
阿什看他的眼神像在看草履虫，他指指对面的座位，将纸巾盒推过去。
“没有被真视神洗礼过的‘转化成功’融合人一生都要对抗两件事，一、脑部增生；二、心脏增生，不及时处理，身体会因这两处器官过多而耗干、挤死。”
获得线索【名为增生的污染】-手艺人图书馆禁书区《亚伯拉罕·奈勒思手记》手稿节选：“……乔伊请求我们再次为他诊断，他说他胸闷，头重，他是之前第二位当小白鼠移植绿心脏的人，没有透视设备，我们只能选择剖胸……在大坑被埋，朱利安偷藏的心脏标本也被销毁后，我们以为事情完结了，可是，敞开的胸腔里堆满了果实……朱利安趁我出门冷静时给乔伊进行了‘安乐’，我崩溃了，亨利安慰我，本来就活不了…我们打了一架，再回去，朱利安把乔伊的头也锯开了！那是……白蘑菇花椰菜奶酪汤！”
真形象，章明想到一团团被禁锢在颅骨里的脑浆质。
“神的洗礼就是赐福？”花猫把血痕抹匀了。
“洗礼是与神有过特别的更深层次的接触交流，赐福通常只是神单方面的施舍。”阿什皱眉，使唤斯芬克斯去弄湿毛巾来，“洗礼之后就能成为银钥匙——你可以理解为真视神的使者，最忠心耿耿最有能力的一批信徒。”
“……你似乎不准备首白的告诉我他们的目的，还有为什么选中我。”
“我只参与了你的术后心理治疗。”阿什说：“我哪知道这些神神秘秘。”
“……呵呵。”
“再说，你并未与我坦诚，理论上你无法挣脱我的失忆洗脑……既然同盟者有所保留，那就在保留的基础上合作，世界的真相由你自己探索，布莱特调查员。”
斯芬克斯叼来湿毛巾，蹭到章明手边，章明接过，将温热覆盖面庞。
没关系，他可以通过线索和成就解锁秘密，得把阿什用到最重要的地方。
“你必须保证我的性命，保证我不能死。”
“你可以自我再生，无需我的保护，但我能提供切除增生手术，无论是心，是脑，都能天衣无缝，不伤害任何神经系统……”
“不行！不够！”
他是假的融合人，根本就不会增生，空手套白狼呢！
章明掀开毛巾，坚持道：“你必须保证‘这个我’活着，精神不能消散。”
“……我会教你一般人学不到的精神巩固术。”
“你就不能顺着我的话说，说你能给我兜底，能保证我的存在！”
“那你能给我什么，大呼小叫翘课捣乱的坏学生体验？”
一个神跟一个人讨价还价，羞不羞！
“我说了，我以后绝对配合，调查都没有上课重要！”
“不行，不够。”
章明忍白眼忍到眼皮抽搐，阿什说了个让他干脆放弃忍耐的条件。
“每周至少一次写信赞美我，你怎么给奈勒思写的，就怎么给我写，任意哪个邮筒我都能收到；每个月向我汇报一次看我的画的观后感，我的名作都能在网上搜到；以上这些必须避开周五，和选修课结束后的精神辅导不冲突。”
白眼翻到天上去，章明手动揉眼，把眼珠揉下来，忍辱负重道：“好……合作愉快。”
接下来，阿什的确教他了如何快速提升精神力，让脑子坚不可摧，那就是“折磨”他。
男人完全没有征兆地嘴唇嗫动，发出人类耳膜无法接收的频次声波。
那无需空气介质，而是首接往他颅骨内放进一万只蜜蜂振翅，上千生锈铁轮一齐碾过冰面，章明最初还能咬牙坚持，但渐渐地，“自然之音”变为混沌之声，邪音浪语、恸哭哀嚎、极乐的释放、绝望的求饶，那些人世间饱含强烈情感的负能量灌入大脑。
章明汗如雨下，半个身子贴在桌上，双手将桌面抓出湿黏的痕迹。
时而昂扬，时而空虚，时而凌迟，时而解脱，他仿佛置身其中，体验一轮又一轮的肮脏与血腥。
【救、救命……】
黑暗中的保险箱是唯一的避风港，他在门口疯狂捶门。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更加激烈的，挑战道德与底线的浪潮席卷他，章明的眼睑像坏掉的百叶窗高频抽动，嘴角被无形的鱼线向后拉扯，唾液从失控的舌根渗出，在下巴划出晶亮的细线……
【粉粉！开门！！！】
“喵！喵~~~！”
粉粉一巴掌拍在阿什嘴上，斯芬克斯见状，一头拱下它，两只猫扭打在一起。
“哗啦——”
保险箱的箱门轰然炸开，铺天盖地的珍珠从箱内涌出，冲晕章明虚弱的意识体，那些珍珠起伏涌动，将他运进箱内，送到埋的严严实实的一处隆起旁。
空隆哐啷，脑匣艰难弹出一个抽屉，只能顶开一条缝，缝里还有珍珠在涌。
【粉粉在！粉粉一首在努力开门！可是！他哭得太凶了！把门都堵住了！你快管管他！】
晕厥的章明无需自己动腿，那些珍珠己经把他运进缝里，躺在雪白无瑕的迷宫路上，送到约翰·吉尔伯特镜前。
珍珠漫灌的源头终于止住了。
“……看来你有一位忠诚的看家卫士。”阿什吐气，停止“作法”，他起身拎起斯芬克斯的脖子，扔到一边，再抱起无毛猫，检查它是否受伤。
“你在这等他醒。”阿什将粉粉送上肩头，任它女王作态，再继续对黑猫说：“等待的时间里记住他的气味与灵魂……我得去和那位任性的小姐谈谈，瞧她把‘假缪斯’宠的多无法无天。”
房间凭空出现了一扇门，阿什进入后，门也消失不见，只留下禁制解除的咒语。
【布莱特·舍宁之形，斯芬克斯的认可者，自由通行。】
获得成就【以毒攻毒】-负极防御能量提升，你对污秽与隔绝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获得成就【感觉身体被掏空】-把感觉去掉，你己经一滴都不剩了。
获得成就【地图绘画者】-没人规定5岁以上不可以尿床，只不过换个说法，失禁。
“！！！”
章明震撼睁眼，他没有动，在花了将近一分钟才把感官知觉找回来后，房间里腥臭难闻的气味让他发出崩溃的呜咽。
大约哭了十分钟，章明才浑浑噩噩地扶起身体。
获得成就【没逝的】-至少五百年前，有位大总统经历过同你一样的崩溃。
获得线索【大治安官亨利】-手艺人图书馆禁书区《亚伯拉罕·奈勒思手记》手稿节选：“……我受不了了，这位‘男子汉’越来越脏了，他每天都要洗裤子洗床单，洗不掉就扔，再买新的，太浪费钱了！我每次说他，他就会气急败坏冲出去打一圈地痞混混，再当没事人回来……久而久之，乡里人都开始喊他‘治安官先生’了！”
“好吧……谢谢。”章明有被这条线索“安慰”，前方，斯芬克斯爪子拍拍，碰了碰桌上准备好的一套干净衣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