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顾明昭坐在床边。
小孩的眼神里只有纯净和迷茫。
“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吧？”顾明昭显得很有耐心。
小孩挠了挠头，“他们……都叫我铁蛋……说起这种名字……我的命就硬。”
“嗯，你的命最硬了。”
许青川站在一旁看着小孩和顾明昭。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姐，我见过你……”
“哦？你还记着我呢？”顾明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小孩拉住顾明昭的手：“像妈妈……”
顾明昭又哭了。
许青川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只能先背过身，偷偷抹眼泪。
“你先安心回学校上课吧……收养的话估计一时半会不行，只能办个临时监护人……要不要给你爸商量一下？”
顾明昭说道：“你想说就说呗。”
顾砚章坐在办公室里烟抽了一根接着一根。
“这孩子啊，要是当初老实待在家里多好，就不会经历那么多事儿了，非要跑出来！经历了那么多他这个年龄本不该经历的事情……”
“小昭要是真老实待在家里，保不齐你小命儿就没了。”
顾砚章把烟按灭：“这孩子，从小就善良。”他话锋一转：“你什么态度？”
许青川一愣。
“别装傻了，你们俩什么关系连护士长都知道了，我就问问你的态度。”
“我……我肯定是支持的，无非是费点心力罢了。”
“只要你支持就行，我怕她一个人担不了这个责任……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他自己说他叫铁蛋儿。”
顾砚章也是苦笑“乡里就是这个习俗，贱名好养活嘛。”
“小昭不会真的要收养吧？”
顾砚章说道：“年轻人都是想一出是一出，过几天说不定就改主意了。”
顾明昭并没有立即回学校，而是在学校门口收拾了好久的情绪。
她擦干眼泪，拿出小镜子，看看你啊，这么多天，脸都冻红了，还长出来了好多小红痘痘。
“小姐？纯中药化妆品，草本不刺激，要不要了解一下？”
顾明昭收起小镜子，“不用了。”
“免费的，能美容养颜呢，主要是厂家想做一下宣传。”
免费的？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顾明昭接过那个护肤品，是个长方形盒子，上面写着“消斑灵”。
消斑灵？这个起名的风格倒是似曾相识。
回到了寝室，顾明昭把消斑灵往桌子上一扔，就瘫在床上了。
室友正在贴面膜。
“回来了，小昭。”
“回来了，好不容易回来了。”
“小昭，你真了不起，姐妹儿们可都对你刮目相看啊，你己经连续霸榜了还几天《河西早报》的头版头条了。什么雪夜救父……天哪！小昭！”
顾明昭摆摆手：“别聒噪了，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室友说道：“也是，你也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消斑灵？这是什么？”
“门口小贩送的，你想要拿去吧。”顾明昭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
许青川也需要收拾一下情绪，看着面前的各种收集来的数据。
惦记了这么久的岐黄哨兵计划，也该正式启动了。
雷公藤！目前研究最多，应用最多的就是雷公藤，就从这味药开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