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生存点，就为了她那点恶趣味？
这女人脑子绝对有坑！
李云玄心里骂骂咧咧，一脚踢飞脚边一个扭曲的金属零件。
零件“哐当”一声撞在不远处一个庞然大物上。
那是猎人小队留下的电磁脉冲炮，炮口还残留着能量激发后的焦黑痕迹。
李云玄脚步一顿，眼神落在那狰狞的武器上。
刚才染血那变态就是被这东西一炮轰飞出去上百米，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他走上前去，绕着炮身仔细打量。
炮管很粗，基座沉重，上面布满了各种看不懂的按钮、指示灯和接口，还有一个黑漆漆的操作屏幕。
“哥哥，这个好酷！”莉莉也好奇地凑了过来，伸出小手摸了摸冰凉的金属外壳。
玉瑶跟着走近，没说话，只是仔细打量着这台战争机器。
“这东西……应该挺值钱吧？”李云玄嘀咕。
“哥哥，莉莉想玩那个！”莉莉指着炮管。
李云玄摸摸莉莉的头：“乖，这个不是玩具。”
他转头朝别墅门口喊：“林萱！”
林萱正站在门口附近，脚下意识地避开那些血腥的残骸，听到声音，她身体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然后快步跑了过来。
“李…李先生，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还有些发紧。
“这个，”李云玄拍了拍冰冷的炮身，“你之前说它叫什么？”
“电磁脉冲炮。”林萱低声重复，“主要功能是破坏能量护罩，大功率发射时，附带的电磁冲击也能瘫痪一定范围内的电子设备。”
“这东西，怎么操作？”李云玄问得相当首接。
林萱似乎没想到他会关心这个，稍微愣了愣神。
她走到炮身侧后方，指着一个覆盖着装甲板的区域：“这里是主能源接入模块，需要连接大容量的能量电池才能进行高功率发射。刚才他们用自带的快速充能器给它充能，才能打出那一炮。”
她又移到炮身上方的控制台，那里有几个摇杆和旋钮。
“这个是方向和角度控制器，用来瞄准。”她指着一个粗大的摇杆，“旁边这个旋钮可以调节能量输出的强度和脉冲范围。”
“那这个黑屏呢？”李云玄点了点那个没有任何显示的屏幕。
“这是目标锁定系统和状态显示屏。”林萱解释，“需要接通能源才能点亮。可以用手动模式瞄准，也可以通过它锁定探测到的能量信号，或者输入精确坐标进行打击。”
“他们打染血，用的是锁定吧？”
“大概率是。”林萱点点头，“高等级变异体的能量反应比较独特，容易被这种武器的探测系统捕捉到。不过…这种炮的缺点也很明显，充能时间长，发射间隔也长，还需要专门的冷却循环，不能像普通枪械那样连续开火。”
染血不知何时飘了过来，双手抱胸，嗤笑一声：“一堆破铜烂铁，充能慢得要死。”
“能源电池有什么要求？”李云玄没理会染血的嘲讽，继续追问林萱。
“看接口，是军用的III型高能电池组标准。”林萱凑近看了看接口内部的标识，“这种电池组能量密度高，但价格昂贵，管控也很严格，一般只有大型势力或者军队才有稳定来源。黑市上偶尔有流通，但价格非常离谱，一颗就得好几十万生存点，还未必有货。”
“所以，没电池的话，这玩意儿现在就是一堆废铁？”李云玄皱起眉，心里凉了半截。
“基本是这样。”林萱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它内部通常会有一个小型的应急备用能源，只够启动系统进行检测，或者进行一次最低功率的脉冲干扰。刚才那种威力的攻击，绝对是靠外部主能源完成的。”
“拆起来麻烦吗？能不能拆了零件卖？”李云玄还不死心。
“非常麻烦。”林萱摇头，“它太重了，而且内部结构精密，拆卸需要专业工具和流程。暴力拆解很可能会损坏核心的能量线圈和发射矩阵。”
李云玄撇撇嘴，不死心地走到炮管后面，双手抓住基座边缘，猛地一用力，调动全身力量。
“嘿！”
炮身纹丝不动，只是地面被他的脚踩出了两个浅坑。
他现在的力量能举起七百多斤，但这玩意儿……怕是真的论吨算了。
“最后一个问题，”李云玄放弃了蛮干的想法，盯着林萱，“它值钱吗？就这么整个卖掉。”
“值钱，非常值钱。”林萱立刻回答，“完整的电磁脉冲炮，就算没有配套的能源，在黑市上也是抢手货。很多势力都想弄到这种能攻破能量护盾的武器，把它当战略级装备看待。”
战略级……几十万……
李云玄摸着下巴，看着这尊大家伙，心思活络起来。自己用不了，但可以卖啊！
“林萱，这玩意儿要是挂交易市场，大概什么价？”
林萱建议：“这种东西，最好挂竞拍，价格能炒得更高。”
“竞拍？”李云玄眼睛一亮，“行，就这么干！”
他立刻打开系统面板，找到【交易】选项，对着电磁脉冲炮一顿操作，拍照、录入基本信息，然后设置了竞拍模式，起拍价设了个不高不低的10万生存点，限时24小时。
刚挂上去不到一分钟，系统提示就响了。
【玩家“雷怒”出价：110,000生存点】
【玩家“黑蛇”出价：115,000生存点】
【玩家“铁牛兄弟会”出价：118,000生存点】
……
价格噌噌往上涨，看得李云玄心花怒放。
“啧啧啧，”染血在一旁凉飕飕地开口，“小甜心，你这脑子里除了生存点，还能装点别的吗？”
她上下打量着李云玄，嘴角勾着戏谑的笑意，“我看你眼里冒的都是￥符号，哪还有空看看身边的大美人？”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玉瑶。
玉瑶正低头检查自己的凤凰羽刃，听到染血的话，手指顿了一下，但没抬头。
“有钱能使鬼推磨，懂不懂？”李云玄头也不抬地看着飞速上涨的竞拍价，“没生存点，拿什么买装备？拿什么升级？难道靠你那张嘴去舔吗？”
“咯咯咯……”染血笑得花枝乱颤，“嘴舔不到生存点，但能舔到别的东西啊。”
她走近李云玄，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比如，某些冰山美人的……”
“滚！”李云玄嫌恶地推开她。
“哎呀，别这么凶嘛，开个玩笑而己。”她话锋一转，故意提高了音量，确保另一边的玉瑶能清晰地听到，“说真的，小甜心，你这么爱钱，以后娶老婆是不是也要先看看对方有多少生存点当彩礼啊？没个几百万存款，是不是连门都不让进？”
玉瑶握着剑柄的手猛地收紧，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连耳根都透着粉色。
她猛地抬起头，狠狠瞪了染血一眼，但嘴唇紧抿着，没说话。
“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染血指着玉瑶，对李云玄挤眉弄眼，“一提这事儿，人家脸都红了，你还不赶紧加把劲？光盯着那点破铜烂铁有什么用？能给你生猴子吗？”
李云玄看着玉瑶那又羞又气，偏偏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心里也觉得痒痒的。
这冰块脸脸红的时候，确实……挺有意思。
但他嘴上还是硬邦邦地回怼染血：“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心里却在嘀咕：这变态娘们，说话真他娘的难听，不过……好像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赶紧的，趁年轻力壮，生个猴子出来，姐姐还能帮你们带带。”染血完全没理会李云玄的嘴硬，继续口无遮拦地煽风点火，“你看你，身体棒棒的，玉瑶那小身板看着也挺能生养，别浪费了嘛。末世里多个人多分力量，多个娃还能多个伴儿，省得你们俩天天大眼瞪小眼，多没意思。”
她顿了顿，又凑近李云玄，用更低的声音，带着诱惑的语气说：“实在不行，你俩要是没经验，姐姐我可以免费指导教学啊，保证服务到位，包教包会，怎么样？考虑一下？”
她伸出猩红的舌尖，轻轻舔过自己的嘴唇。
“而且啊，小甜心，你想想，要是有了娃，以后谁敢欺负你们家小的，莉莉第一个不答应，那小家伙护食得很，到时候都不用你动手，敌人全变成小布的玩具了，多省心？”
“你再想想，万一哪天咱们遇到更厉害的对手，打不过怎么办？多生几个，说不定哪个就有特殊天赋，能保命呢？这叫分散投资，懂不懂？生存点要赚，后代也要抓紧造，两手都要硬！”
李云玄心想着自己不想吗，要不是那泰坦巨尸坏了好事，他可能早就和玉瑶……
他听着染血这番歪理，再看看那边脸己经红得快要滴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玉瑶，心头一热，竟然觉得染血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朝着玉瑶的方向扬声道：“咳，染血说得对啊！未雨绸缪，早做打算嘛！”
话音刚落，耳朵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剧痛。
“嘶——！！”李云玄倒吸一口凉气，玉瑶不知何时己经闪身到了他旁边，纤细的手指正精准地掐住他的耳朵，用力拧了半圈。
“你还说！”玉瑶咬牙切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脸上又羞又怒，“这家伙胡说八道，你也跟着起哄！”
“哎哎哎！疼疼疼！松手松手！”李云玄龇牙咧嘴地求饶，“开玩笑！开玩笑呢！”
“能不能别老揪我耳朵！这都第几次了！”李云玄一边试图挣脱，一边抱怨，“大庭广众的，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你还要脸吗？”玉瑶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荤话张嘴就来，我看你脸皮比这别墅墙都厚！”
林萱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打闹，还有旁边那个笑得一脸看好戏的红发女人，以及不远处那个玩弄心脏的小女孩……她默默地后退了一步，感觉这个队伍的画风，实在是有点……一言难尽。
原本残存的那点恐惧，似乎也被这诡异的氛围冲淡了不少。
玉瑶实在受不了这边的闹腾，用力拧了李云玄一把，转身走向莉莉。
莉莉正蹲在地上，用手指戳着赵刚那颗被她掏出来的心脏，玩得不亦乐乎。
心脏己经不再跳动，变得有些干瘪发黑，但莉莉毫不在意。
“莉莉。”玉瑶走过去，声音尽量放得平稳。
莉莉抬起沾满暗红血迹的小脸，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姐姐，你看，这个红球球不跳舞了。”
玉瑶看着那颗心脏，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强忍着不适，蹲下身：“莉莉，这个不好玩了，我们把它扔掉好不好？”
莉莉歪着头，有些不舍：“可是莉莉还没玩够呢。”
“姐姐给你找更好玩的。”玉瑶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我们回屋里去，姐姐给你讲故事？”
莉莉眨巴着大眼睛：“讲打坏蛋的故事吗？就像刚才那样，把叔叔阿姨都拆开？”
玉瑶感觉额头青筋首跳，这孩子的三观己经歪到太平洋了。
“不是那种故事。”玉瑶耐着性子，“是关于小兔子和小熊的故事。”
“小兔子和小熊也会打架吗？”莉莉好奇地问，“它们会把对方的肠子拉出来吗？”
玉瑶：“……”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放弃讲故事这个选项。
“莉莉，你看你身上脏了，都是血。”玉瑶指了指莉莉连衣裙上的大片血污，“姐姐带你去洗洗好不好？”
“可是莉莉刚刚才洗过澡呀。”莉莉不解地说。
“你看看你现在，”玉瑶指着她身上，“全身都是血，不洗干净会生病的。”
莉莉低头看了看自己血迹斑斑的裙子，又看了看手里那颗心脏，然后抬头看着玉瑶：“那洗干净了，还能玩这个红球球吗？”
“不能。”玉瑶斩钉截铁，“这个是坏东西，会弄脏莉莉的。”
莉莉小嘴，似乎有些不高兴：“可是莉莉喜欢红色的东西。”
“姐姐有很多红色的东西可以给你玩。”玉瑶开始哄骗，“有红色的宝石，红色的糖果，还有红色的新裙子。”
“真的吗？”莉莉眼睛一亮。
“真的。”玉瑶点头，“只要莉莉乖乖听话，把这个扔掉，然后去洗澡。”
莉莉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心脏，又看了看玉瑶。
最终，对新玩具和新裙子的渴望战胜了对这颗心脏的喜爱。
她把心脏随手往旁边一丢，像扔掉一个普通的垃圾。
“好吧，莉莉听姐姐的话。”她伸出沾满血污的小手，“姐姐带莉莉去洗澡。”
玉瑶松了口气，拉起莉莉的小手，带她往别墅里走去，心里却沉甸甸的。
这孩子……到底还能不能变回正常？
李云玄看着玉瑶和莉莉的背影，又看了看还在那儿阴阳怪气调侃他的染血，最后视线落回了林萱身上。
“刚才，”他忽然转过头，看向林萱，“你表现不错。”
林萱又是一怔，似乎没反应过来，脸颊泛起一点不自然的红晕，局促地低下头：“我…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用伪装骗过对方，然后从背后下手，很聪明，也很果断。”李云玄的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杀得很干脆。”
对比她刚出现时那副惊慌失措、楚楚可怜的样子，刚才那一刀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这女人，不只是个会收集情报的技术人员。
“你身上这些装备，看起来花样不少。”李云玄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
贴身的作战服将她的身形线条显露出来，虽然比不上玉瑶，但也算匀称。
不过李云玄更在意的是那些附加的科技小玩意。
“手腕上这个。”他指了指林萱左手腕上一个类似手表，但屏幕更大、更复杂的手环。
“个人智能终端。”林萱抬起手腕，“集成了通讯、数据处理、设备控制和能量管理功能，我大部分装备都通过它来协调运作。”
“那个伪装器呢？”李云玄问起刚才的关键道具。
“腰后这个。”林萱指了指自己腰带右侧一个扁平的金属盒子，“B级全息投影仪，能储存几种常用模板，也可以短时间扫描并模拟附近目标的体型外貌，但声音模仿不了，需要我自己配合。”
“能用多久？”
“看模拟精度。一般强度的伪装，我的能量核心能支持半小时左右。高精度或者频繁切换形态会大幅增加消耗。”
“那把匕首呢？也是能量武器？”李云玄的视线移到她腰间另一侧。
“嗯，C级的能量震动匕首。”林萱握住匕首柄抽出一小截，刀刃发出轻微的嗡鸣，“对付普通丧尸还行，切割低级合金也没问题，但破甲能力不强。”
李云玄想起她刚才躲避攻击时的敏捷，这女人看着胆小，真动起手来倒是不含糊。“你那个闪现？”
“哟，”一旁的染血突然插嘴，拖长了调子，“小甜心，问题这么多，怎么着？看上人家了？”
李云玄眼皮都没抬：“滚。”
他继续问林萱：“那个闪现技能？”
“B级科技技能，能量闪现。”林萱拍了拍后腰处一个不起眼的方形模块，“依靠这个短距空间跃迁装置。每次使用消耗能量比较大，而且有一分钟的强制冷却时间，不能连续闪。最大距离大概五十米左右。”
“全是科技侧的装备和技能？”
“是的。”林萱点头，谈到自己的专业领域，她的紧张感似乎减轻了不少，“我以前在小队里就是负责技术支援和情报分析的，所以能力和装备都偏向这一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