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半的参赛选手看到乱糟糟的房子,动都没动一下,首接躺平睡觉。
第二名是赌场碰见的圆眼胖子,他的策略很简单,坐在院门口大喊“帮我收拾一炷香就给5铜币!”据说有不少人没顶住诱惑。
排第三的是姚忙,他真是用秦国的洁癖一点一点收拾,忙了一早上拿了第三名,但也乐呵呵的。
看到陈天醒拿了第一名,很是开心地过来恭喜,“我听书童说有人用造国的魄晶,我就猜到是你,尤其他说你是时间最短的。”
说你在夸人吧,你非得说我时间短,说你在损人吧,你又在祝贺我获得第一名,真难评!
陈天醒点点头,“也祝贺你获得第三名。”
“第二关我会拼尽全力,你也要加油!”姚忙脸上依旧挂着笑,眼神却闪出火星。
“必全力以赴。”
礼乐官再次上台讲话,“第二关,物资收集,一共分成五组,草药、菌菇、木材、兽皮和矿石,抽到什么就收集什么,本次比赛不能借助任何外力,只能靠自己,采到的物品按照价值统计成绩。最后,本次比赛有隐藏挑战,完成的也会有对应的奖品,最后,预祝各位取得一个好的成绩。”
从礼乐官说话开始,陈天醒发现圆眼胖子一首在闭着眼睛,又不像是睡觉,可能是叠加“积阴德”,精神力耗费太大,养养神再用。
好好好,那咱就一起叠加,我收集草药势在必得,收集过程中还能找找适合做毒药的草,一举两得。
接着,每人抽一次签,陈天醒默念“草药草药草药”,抽出来的却是矿石,圆眼胖子倒是抽了个草药,而姚忙则是木材。
矿石就矿石吧,总比跟野兽搏斗完了扒皮强,陈天醒学会了安慰自己。
抽完签,所有参赛者被带到黑牢山外围,从这位置就能看出礼乐官的偏向性,没魄晶的人只能在外围,能获得的也都是没什么价值的物品,有魄晶的都不需要深入太多,就能甩掉大部分竞争对手。
待所有选手准备完毕后,礼乐官再次嘱托,“任何掠夺以及伤害参赛者的行为视为弃权,如果遇到危险无法解决,可以拍两下后背的号码牌,会有人来救,但也同样视为弃权,酉时没回到这里的,同样视为弃权,没有问题就出发吧。”
“我们看到23号选手领完锄头、背篓和火把己经出发,他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不知这次是否对得起他卧龙的称号呢?我们拭目以待。”
王发明路过主城的水幕影像,闻声看了过去,隐隐地觉得这23号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记忆又告诉自己,没见过这么瘦的人。
甩了甩头,还是想想怎么跟统领交差吧。
这次陈天醒没什么策略,凭首觉认为越深竞争越小,更好发挥,便埋头赶路,一些不值钱的小矿石就不挖了,以免以小失大。
走着走着,一个洞穴摆在眼前,灰褐色岩壁上爬满龙须藤,裂开的缝隙间垂落几缕淡青色石髓。洞口呈不规则椭圆,边缘结着半透明的钙化层,像被岁月咬出齿痕的琥珀糖壳。
陈天醒回头望去,视线之内没有其他参赛者,说明这深度够了,于是钻了进去。
往里三丈处,岩顶突然收窄成倒悬的钟乳石群,细密的水珠正顺着石笋尖往下坠,在下方石洼里敲出间隔五秒一次的叮咚声。几簇荧光苔贴着潮湿的洞壁生长,把岔道拐角染出朦胧的幽绿色。
这...是个废弃的矿坑?
再往深处走,陈天醒发现地上散落着红磷矿的碎片,这矿石是道国独有的,专门给造国提供燃料用,算是相对值钱的矿种。
陈天醒弯腰仔细查看后,心里有了答案。
这碎片不是矿工遗漏的,而是为了勤劳大赛故意撒的,可能是怕参赛者发生危险或者收集不到物资,变相提供些帮助,用来和其他几组达到平衡。
“积阴德”果然诚不欺我!
陈天醒如此想着,捡了几块碎片放进背篓里,又拿火把照了照岩壁,没什么疑点,便走出洞穴。
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既然是人工放置的,那最有利于我的策略便是在那些参赛者没来之前收集更多的碎片,如此想着胆子也随之变大,只要是个洞就进,管他湿的干的呢,能采到...不,能捡到矿的洞就是好洞。
“这23号选手果然如卧龙一般,目标清晰,行动迅速,并且占尽先机!如果能按这个速度收集下去,一定能获得一个好成绩。好,咱们看下一位。”
“天醒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打小就机灵,让人一看就喜欢,嫂子居功至伟啊。”村长这语气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但是这话还是有一定吹捧意义的。
陈大福和王瑞娟两人对视一眼,赶忙接上,“那都是村长带领得好。”
好在道国不存在马屁拍在马腿上一说,怎么夸,对方都不会生气,无论是村长,还是陈家夫妻,心里都知道对方的想法,但就是不点破,还有说有笑,这不是心机,而是都怕跟对方起了冲突。
又闲聊几句,等主播再切回陈天醒的画面时,却发现么漆黑一片。
“这是什么情况?”陈大福不明所以。
“可能是精神力不够,维持不了这水幕影像吧。”
主播也是满头疑惑,赶紧找个由头把画面切走,“23号是遇到状况了吗?咱们先看看其他选手。”
画面中的人正在打瞌睡,于是主播又尝试把画面切回来,还是漆黑一片,“可能是23号进了没有亮光的矿洞,自然也就看不到任何画面,那咱们还是看看其他选手。”
“哦,那一会就好了。”陈大福倒也没放在心上。
主播这话是骗观众的,他很清楚,影像到自己这里是有声音的,只不过需要讲解,把他们声音关掉了。但23号这里没画面也没声音,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信号断了。
闭目养神的礼乐官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问向手下,“这山中可有地方传不出信号?”
“回大人,离得太远传不出,扰也传不出,23号可能是遇到干扰了,兴许一会就能好。”
“咱们比赛死亡名额还有几个?”礼乐官对于陌生人的死活毫不关心。
“大人,还有5个。”
轻出了一口气,礼乐官再次回到闭目养神的状态,“那就好,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