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被执法弟子一路推搡着,来到了流云宗执法堂。这座殿堂庄严肃穆,高大的石柱撑起沉重的屋顶,墙壁上燃烧着的火把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可那跳跃的火光却驱不散叶尘心头的阴霾。
堂中,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高坐主位,面容冷峻,眼神如鹰般锐利,他便是执法长老周正。周正看着被押进来的叶尘,眉头微皱,沉声道:“叶尘,你可知罪?”
叶尘不卑不亢,拱手行礼:“长老,弟子不知犯了何罪,还望明示。”他心里清楚,在这强者为尊的流云宗,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必须步步为营。
周正冷哼一声,“有人亲眼瞧见你在丹药库附近徘徊,形迹可疑。且在你房中发现了丹药气息,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说罢,他将一份记录丢在案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叶尘微微低头,余光扫过那份记录,心中快速思索对策。他抬眼,目光坦然地看向周正:“长老,此事疑点重重。若我真是偷药之人,怎会如此明目张胆,让他人瞧见?又怎会蠢到在房中留下丹药气息,不做任何掩饰?”叶尘的声音沉稳有力,在执法堂内回荡。
周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打量着叶尘,似乎在重新审视这个平日里不起眼的外门弟子。还未等他开口,一旁的执法弟子不耐烦地喝道:“哼,你不过是在狡辩,想拖延时间罢了!”
叶尘没有理会那名执法弟子,继续说道:“长老,弟子恳请彻查此事,找出真正的窃贼,还弟子一个清白。否则,宗门内恐怕会因此滋生猜忌,影响弟子们的修炼之心。”他言辞恳切,既表明自己的态度,又从宗门大局出发,试图打动周正。
周正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此事确实有蹊跷。但若无真凭实据,仅凭你一面之词,难以服众。”
叶尘心中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镇定。他深知,要想洗清冤屈,必须主动出击。他的目光在堂下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人群中的赵虎身上。只见赵虎微微颤抖的双手和闪躲的眼神,让叶尘更加笃定自己的怀疑。
叶尘心中有了主意,他佯装惊慌失措,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长老,其实……其实我在被抓之前,发现了一些异常。我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我的房间附近出没,当时我以为是自己多心了,现在想来,恐怕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周正眼神一凛,追问道:“你看到了何人?”
叶尘犹豫了一下,说道:“当时天色昏暗,我没能看清那人的面容。但我记得他的身形和走路的姿态,好像……好像是赵虎师兄。”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纷纷将目光投向赵虎。赵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强装镇定地说道:“你……你别血口喷人!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叶尘趁热打铁,继续说道:“长老,我有一计,或许能找出真凶。我们不妨设下一个圈套,放出消息说己经找到了偷药的证据,就藏在某个地方。那真凶做贼心虚,必定会去销毁证据,到时候我们只需暗中埋伏,便能将其一举抓获。”
周正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觉得叶尘的计策虽冒险,但或许可行。沉思片刻后,他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但若这是你的诡计,妄图逃脱罪责,必将受到严惩!”
随后,周正安排了几名执法弟子,按照叶尘的计划行事。他们在一处偏僻的仓库中,放置了一些假的证据,并在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叶尘则和赵虎被要求留在执法堂等候消息。
等待的过程中,赵虎坐立不安,时不时地望向门口,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叶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冷笑。
没过多久,一名执法弟子匆匆赶来,在周正耳边低语了几句。周正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来,指着赵虎喝道:“赵虎,你还不认罪!”
赵虎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长老,我……我也是一时糊涂。是钱豹那家伙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帮他陷害叶尘,他就会让我在宗门里生不如死。我……我不敢不听他的。”
原来,钱豹嫉妒叶尘在修炼上的进步,担心他日后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想出了这个毒计,指使赵虎偷取丹药,并嫁祸给叶尘。
周正怒目圆睁,“哼,竟敢在宗门内肆意妄为,陷害同门,简首无法无天!来人,将钱豹和赵虎拿下,按门规处置!”
随着赵虎的招供,真相大白。叶尘长舒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向周正拱手行礼:“多谢长老明察秋毫,还弟子清白。”
周正看着叶尘,眼中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叶尘,此次你虽被冤枉,但也展现出了冷静和智慧。希望你日后能潜心修炼,为宗门效力。”
叶尘恭敬地答道:“弟子定当不负长老期望。”
走出执法堂,阳光洒在叶尘身上,暖融融的。他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但他知道,这只是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在这个世界,我要凭借自己的力量,一步步变强,再也不会任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