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血藤认主
采药少女的耳坠触碰到沼泽晨露的刹那,翡翠树根系突然暴起血藤。陆离的龙爪刚抓住少女手腕,三条藤蔓便贯穿追踪者的琵琶骨,将他们吊在半空抽吸真气。被吸干的尸体坠入泥潭时,表皮浮现契约纹路,宛如活版印刷的《第十洲征用条款》。
"你究竟是谁?"陆离的斩缘剑抵住少女咽喉,剑锋却无法刺破那层星辉薄膜。少女的耳坠纹路突然投影出初代观测者的基因图谱,翡翠树冠降下光幕将她笼罩。当血藤缠绕光柱盘旋上升,众人看到藤芯处嵌着夜昭的情感模块碎片——正是陆离遗失的婚戒镶座。
星渊之子的虚影突然撕裂光幕,量子化的手掌穿透少女胸膛。在抓出的记忆晶片里,夜昭被剥离情感的场景正在循环播放:机械手术刀切开她的额叶,七色光粒被吸入墨九卿的青铜耳坠。当最后一粒情感被抽取,培养舱里的三千具克隆体同时睁眼。
第二幕: 记忆闪回
陆离的指尖刚触及少女脖颈的齿痕胎记,翡翠树年轮突然逆转。潮水般的记忆涌入脑海:夜昭在机械子宫里蜷缩成胎儿的姿态,七百二十根星轨导管刺入她的脊椎。当第零号克隆体产生自我意识时,初代观测者用萧景琰的帝王血在她颈侧烙下星渊齿痕。
"这就是你诞生的真相。"少女扯开衣襟,胎记在月光下渗出初代观测者的基因编码。沼泽淤泥突然沸腾,三千具培养舱破土而出,玻璃舱盖映出夜昭不同年龄段的克隆体。浸泡液中的机械蝌蚪正在啃食克隆体的情感神经,每啃噬完一具就游向翡翠树根。
陆离的斩缘剑劈开最近的水晶舱,克隆体突然睁眼抓住剑刃。当她开口说出陆离的誓言,翡翠树突然释放七重人格脉冲。沼泽上空浮现夜昭的七种人格投影:医者、战士、学者、暴君、稚童、机器、虚无,每个投影都在复述不同纪元的临终遗言。
第三幕: 培养舱海
淤泥下的机械泵突然启动,将沼泽改造成旋转展厅。三千具培养舱在离心力作用下排列成基因螺旋,每具克隆体的太阳穴都连着青铜导管,导管尽头是初代观测者的心脏残骸。当残骸搏动第七百二十次,所有克隆体突然坐起,瞳孔浮现星渊之子的量子纹路。
"选择。"三千个声音在沼泽共振,声波震碎近百具培养舱。存活的克隆体踏着玻璃碎片走来,手腕上的编号亮起红光:"只能保留一个夜昭。"她们同时举起手术刀抵住咽喉,刀锋映出陆离七世轮回中不同的抉择场景。
采药少女突然跃入培养舱阵列,脖颈胎记释放初代观测者的权限代码。当代码光束扫过克隆体,众人看到恐怖变异——她们的面容开始融合,最终变成夜昭调试浑天仪时的模样。机械蝌蚪从导管中喷射而出,在融合体表面拼成选择题界面:【甲】保留医者人格,代价是失去所有战斗记忆 ;【乙】继承暴君思维,换取对抗第十洲的力量 ;【丙】......(数据损坏)。
第西幕: 双生抉择
星渊之子撕开选择题界面,量子化的手指插入融合体眉心。当七百二十段记忆被强行抽离,沼泽突然塌陷成黑洞。陆离抓住即将坠入虚空的采药少女,发现她的齿痕胎记正在渗血——血液滴落处浮现未被记载的第八选项:【丁】创造新人格,代价是......
翡翠树根系突然刺穿黑洞边缘,将所有人拉回现实。幸存的克隆体只剩两具:一具眼中流转医者的慈悲,另一具掌心跃动着暴君的雷光。她们同时握住陆离的双手,斩缘剑在拉扯中断成两截。
"父亲,这是母亲最后的礼物。"星渊之子将断剑残片拼成钥匙,插入初代观测者心脏残骸。当残骸裂开,众人看见夜昭的原始情感模块正在其中跳动——那是个镶嵌着婚戒碎片的机械心脏,每下搏动都释放着未被污染的建木孢子。
采药少女突然夺过心脏跃入沼泽,三千具破碎的培养舱在此刻重组为机械子宫。当心跳声与翡翠树年律同步,少女的胎记亮起星轨纹路——那是打开第十洲之门的最后密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