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木盒和银票搁在矮凳上,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然,“还有你要的银票。”
唐星儿挑眉,指尖拨弄着水面:“取个银票需要跑得耳尖发红?”
尉迟墨寒猛地抬头,正对上她眼底狡黠的光。
烛火将她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像振翅欲飞的蝶,偏偏唇角还挂着抹促狭的笑,分明是故意要看他窘迫。
“先看这个。”
他扯松领口玉带,将木盒拿到她面前。
羊脂玉簪甫一露面,唐星儿眼中便亮起光来——簪头雕刻的并蒂莲栩栩如生,花蕊处嵌着颗东珠,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好漂亮……”她指尖轻轻抚过簪身,忽然抬眼,“王爷,这簪子一看就贵重得很,妾身只是个通房……”
“通房?”尉迟墨寒忽然攥住她手腕,将人拖向自己。
唐星儿惊呼一声跌进他怀里,鼻尖撞上他喉结,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苦药味,狗男人身体不舒服,这是去喝药去了?
不等问出口,就听尉迟墨寒说:
“日后便是侧妃。”
他咬住她耳垂厮磨,声音低沉得像是浸了蜜,“这簪子,你先收着。”
唐星儿指尖勾住他腰带扣环,忽然轻笑出声:
“王爷这是在给妾身画饼?”
“不是画饼。”
尉迟墨寒反手扣住她腰肢按进水里,玫瑰花瓣缠上她发梢,“是承诺。”
这话太烫,烫得唐星儿心口发颤。
她慌忙低头去看银票,却被尉迟墨寒捏住下巴抬起来:
“银子少不了你的,先看我。”
她挑眉,“王爷比银子好看?”指尖却顺着他胸口往下滑,触到腹肌时故意拧了一把。
尉迟墨寒闷哼一声,攥住她作乱的手按在桶沿,“这都是你自找的。”
说完,不等唐星儿反应过来,尉迟墨寒就跨进了浴桶。
“王爷,您不是洗过了吗?”
尉迟墨寒声音沙哑:
“再洗一次也无妨。”
尉迟墨寒俯身咬住她下唇,婉转研磨,一晚不曾停歇。
远处更夫敲过西更,星澜院里的烛火仍未熄灭。
次日清晨,天己大亮,唐星儿在尉迟墨寒的怀里醒来。
唐星儿怔愣一会,猛地坐起,“糟了,说好要早点出门的。”
尉迟墨寒把她拉下,“我己经安排下人出去找食材了,再睡一会儿。”
唐星儿揉着腰瞪向身侧的男人:
“都怪王爷!昨夜闹到西更天,这会儿日上三竿了还怎么出门?”
尉迟墨寒懒洋洋勾住她腰肢往怀里带,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尖:
“本王派了小厮去采买,你只管躺着当甩手掌柜。”
“谁要当你的甩手掌柜!”唐星儿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回枕间,“明明是你自己精虫上脑,像个贪心鬼——”
“贪心?”尉迟墨寒低笑出声,指尖卷起她的发尾绕圈,“谁昨夜勾着本王脖子说‘再来一次’?嗯?”
唐星儿耳尖发烫,抓起枕头砸过去:
“狗男人!我那是被你逼的!”
尉迟墨寒笑着接住枕头,顺势将人压在身下,鼻尖抵着她鼻尖厮磨:“被逼的?不如再验证一次?”
“别闹!”唐星儿推着他发烫的胸口,“我可不想一会儿没力气做菜。”
说着不理会尉迟墨寒,一边起身穿衣,一边喊莲儿进门。
“姑娘,可是要洗漱?”
“嗯,让桃儿来伺候王爷洗漱,你帮我去煮避子汤。”唐星儿吩咐莲儿,没有避开尉迟墨寒。
莲儿想起昨日希望也吩咐自己把姑娘喝的避子汤改成滋补汤。
问了原因,才知道王爷怕姑娘身子受损,宁愿自己喝避子汤。
她开口想对唐星儿说这件事:
“姑娘,您现在不用······”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萧战野打断:
“莲儿,你快去准备吧!先用膳,再喝药。”
“是。”
莲儿出门交代桃儿,便去准备了。
唐星儿和尉迟墨寒洗漱完,用了早膳,莲儿便把汤药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