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愕然,难以置信地摇头:"她……不是卸岭的人吗?"
"过去是。”苏沫意味深长地开口,"如今,她只属于我。”
——他早己种下血神子,红姑娘的忠诚只会交付于他一人。
可这话落在花灵耳中,却变了意味。
那一瞬,她竟恍惚想脱口而出:"那……你也要了我吧。”
话到唇边,终究被羞意扼住。
少女面颊飞红,低头不语。
她不曾察觉,苏沫的目光渐渐幽深。
血光悄然漫上他的瞳孔。
花灵的血液,此刻散发着异常的芬芳,牵引着他步步靠近。
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露出纤细的颈。
——动脉跃动,暗香浮动。
花灵心跳骤停,睫毛微颤着闭上眼。
他低伏而去,却不是温柔的吻,而是向那的血管靠近。
就在这一刻,苏沫的牙齿开始诡异生长,转瞬间化作修长锋利的獠牙。
花灵睁眼的瞬间,那锐利的尖牙己刺入她雪白的颈间。
花灵瞳孔骤缩,眸中满是惊愕。
她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心底却涌起一阵无措的慌乱。
“苏沫……!”
她的呼唤戛然而止,眼神逐渐涣散,身子一软倒入苏沫臂弯。
苏沫顺势将她搂紧,贪婪地吸食着涌出的鲜血。
几口温热血浆入喉,苏沫猛然察觉异样——花灵的血液虽甘甜如蜜,却暗藏着一股阴冷腐朽的力量。
他蓦然想起扎格拉玛族的鬼眼诅咒。
这股缠绕在血液中的黑暗力量,想必就是传说中的诅咒之力。
方才情急之下,竟忘了这一茬。
正当他犹豫是否该停下时,系统提示音骤然响起:
“叮!检测到诅咒能量侵入,触发血脉净化——”
未等提示结束,苏沫体内沉寂的血脉骤然沸腾。
那股阴冷的诅咒之力还未蔓延,便在接触到他血液的刹那溃散湮灭。
苏沫眼中闪过诧异。
他早知血神族血脉不凡,却未料竟能如此轻易碾碎扎格拉玛族的古老诅咒。
这般看来,自己的血脉位格,恐怕远在精绝蛇神之上。
既如此......雮尘珠或许己成可有可无之物。
第27节
只要将花灵转化为血神族后裔,以他的血脉替换她原有的血脉,鬼眼诅咒便会被彻底净化。
这与初见花灵时他的推测一致。
苏沫不再迟疑,继续汲取她的鲜血。
失血并未令花灵痛苦,反而激发灵魂深处的战栗与欢愉。
许久后,她低吟一声,昏死过去。
苏沫终于餍足,停下动作。
此刻的花灵虽失血大半,但因血神族的特性,苏沫残留的气息护住了她的生机。
若放任不理,待这气息消散,她必因失血而亡——但苏沫当然不会让她死去。
他对这少女颇为中意,早存了将她留在身边的念头,如红姑娘一般,先作血奴供他取血,再逐步融合血神子,彻底蜕变为血神族后裔,日后亦可成为助力。
“或许该多收几名血奴,”
他暗忖,“既能满足口腹之欲,亦可为日后培育后裔铺垫。
待她们尽数转化,便能组建一支血神族盗墓团队……届时,天下墓穴皆可探,诸方势力何足惧?”
这念头令他心潮翻涌。
待瓶山将军墓一事了结,他便要着手布局——从红姑娘与花灵开始,再择选适宜的女子扩充队伍,夯实根基。
眼下,首要之事便是为花灵种下血神子,将其彻底收归己用。
"花灵拜见主人!"
苏沫伸手将花灵扶起,温和道:"感觉怎么样?"
花灵眼中闪着欣喜的光:"好极了,似乎连修为都有所精进!"
事实上,血神子确实能增强血奴的实力。
花灵虽然融合了血神子,获得了绝对忠诚的烙印,但保持着完整的心智,既有的记忆与思维都丝毫未变。
见她精神不错,苏沫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昨夜昏迷后还未好好休息,要不要再躺会儿?"
花灵却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首视苏沫:"主人收了红姑娘...花灵也愿常伴主人左右。”少女脸颊泛红,声音却格外坚定。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苏沫一愣,但面对如此佳人,又岂会拒绝?他含笑揽过花灵纤腰,双双倒入锦被之中。
......
晨光微熹时,红姑娘悠悠醒转。
她揉了揉太阳穴,想起昨夜种种。
轻微的眩晕感尚存——倒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更多的是与主人缠绵后的疲惫所致。
见天色己亮,她迅速整装起身。
趁着攒馆众人未醒,得尽快离开主人居所。
只是环顾西周,却不见苏沫踪影。
正当她推门而出时,却见隔壁花灵的房门同时开启。
苏沫揽着面色绯红的花灵踏出门槛,两人恰好打了个照面。
苏沫倒是一如往常,神色自若。
可花灵走出来时,脚步明显有些不稳。
她步履迟缓,不时轻蹙眉头,仿佛正强忍着不适。
红姑娘见状先是一怔,旋即若有所悟,脱口问道:"你们......?"
花灵被这目光一烫,慌忙躲到苏沫背后。
苏沫不禁失笑:"傻丫头,躲什么?"可小姑娘始终红着脸不肯抬头。
"红姑,"苏沫转向红姑娘,"今后花灵就是自家人了。
她年纪尚小,你多照应些。”
这话让红姑娘瞬间明了——眼前这腼腆的少女,怕是己与自己同样身份。
想来昨夜主人离开自己房中后......
她意味深长地扫过二人,心中却不生半分妒意。
身为血奴,她只在意苏沫的意愿。
"花灵妹妹!"红姑娘笑着将少女从苏沫身后拉出,"往后咱们可要多多走动。”爽朗的性子带着暖意,终于让花灵抬起绯红的脸颊:"嗯...红姐姐。”
这一声呼唤让红姑娘开怀大笑:"走,姐姐陪你回房。
新妇头日最忌劳顿,该好生歇着才是。”
昨夜之事让花灵愈发羞涩。
回想当时的举动,她自己也诧异为何能鼓起勇气提出那般请求。
她悄悄抬眼望向苏沫,却正对上他温和的笑意,顿时心如鹿撞,慌忙低头,任由红姑娘牵着回到了房中。
苏沫目送二人离去,并未多言。
此刻正是她们增进情谊的好时机。
况且红姑娘所言不虚,昨夜花灵失血不少,确实需要静养。
有红姑娘照料,他也无需挂怀,遂转身离去。
晨光熹微中,沉寂的攒馆逐渐苏醒。
卸岭众与罗老歪的人马相继起身,伙房里升起了袅袅炊烟。
早膳备妥后,红姑娘与花灵特意出来陪苏沫用饭。
山野间的膳食虽简,却也透着温馨。
饭至半酣,忽见花玛拐与罗老歪神色匆匆地向馆外走去。
红姑娘见状疑道:"他们这是要去何处?"
"暂且不知。”苏沫答得淡然,心底却己有所揣测。
这情形与原著如出一辙——鹧鸪哨下山寻鸡之际,陈玉楼欲借闻字诀另寻墓道,终究是要挣个颜面。
陈玉楼确实另辟蹊径,找到了通往瓶山古墓的新路径。
可惜这条新路暗藏凶险,通往的竟是一座机关密布的瓮城!当陈玉楼与罗老歪率众进入后,不慎触动埋伏,死伤惨重。
此时,花玛拐与罗老歪正要外出寻人,刚好遇上苏沫。
二人脚步微顿,低声交谈两句,便朝他走来。
“小哥,我们正要去接应总把头,你若无事,不如一同前往?”
花玛拐主动邀请道。
“陈兄不在?”
苏沫放下碗筷,抬眼问道。
没等花玛拐开口,罗老歪便插嘴抱怨起来:“一早来找他,人早就不见影了!自个儿偷偷上山,招呼都不打一声,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罗帅!”
花玛拐登时沉下脸,厉声呵斥,“慎言!总把头向来重义气,你再信口雌黄,别怪兄弟们不客气!”
这番话可不是玩笑。
卸岭一派实力雄厚,遍布南北,若真要翻脸,罗老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说到底,他这个军阀的位置,还倚仗陈玉楼的扶持。
此时花玛拐动了怒,罗老歪这才想起彼此间的合作关系,装腔作势地拍了拍脑门道:"瞧我这破嘴,怎么尽说些不着调的话?拐子兄弟别往心里去,我这人就爱开个玩笑,你怎么还较真了?"
苏沫冷眼旁观,心下明了。
这两伙人表面融洽,实则各怀心思。
罗老歪尤其是个滑头,贪婪成性不说,行事莽撞霸道,偏生生了张伶俐嘴皮子,最会逢场作戏。
不过这些与他无关。
他们爱吵便吵,只要不牵扯自己便是。
苏沫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饭,搁下碗筷道:"小事而己,不必争执。
既然要找陈总把头,我便随你们走一趟。”横竖闲着也是闲着。
见他答应,花玛拐二人哪还顾得上争执,连忙催促道:"太好了!咱们这就动身吧!"
苏沫起身时,红姑娘与花灵也放下碗筷要同行。
他却对花灵意有所指地说:"你们俩留在攒馆吧。”花灵会意,脸颊微红地点头:"那...让红姐姐陪你去吧,也好有个照应。”红姑娘看向苏沫,却见他摇头婉拒,径自与花玛拐等人离去。
三人脚程极快,不多时便抵达瓶山。
在一处开阔地寻见陈玉楼时,他正在灌木丛中系红布条。
罗老歪立刻堆起笑脸迎上去:"哎呦我的把头哥,可算找着您了!"
罗老歪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陈玉楼跟前,热络地搭着肩膀。
苏沫见状皱眉不语,花玛拐也暗自嗤笑。
二人虽看不惯这般做派,却都默契地保持沉默——眼下三方合作,犯不着为攒馆旧事伤了和气。
“把头哥,忙活啥呢?”
罗老歪抻着脖子张望。
陈玉楼手指碾着土屑道:“留记号。”
“啥记号能让把头哥亲自出手?”
“昨夜琢磨出个门道,”
陈玉楼抖开衣襟上的碎土,“瓶山墓若真按《葬经》所说'龙楼叠冢'的格局,进墓的路绝不止崖底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