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委正要继续开口,陆时璟及时打断,“不是要去一趟三连吗?走吧。”
刘政委忙不迭露出个微笑:
“弟妹,下次再聊啊。”
见他们要走,江汀兰站起来说:“时璟,我先回家了。”
陆时璟掀眸瞟她一眼:“我大概一二十分钟就回来了。”意思让她等会儿。
“我想先去卫生所看下腿。”
江汀兰没忘了正事儿,她还要去卫生所打听打听康婷婷的情况呢。
陆时璟想到手触及的那片滑腻,不禁耳尖微红,清了清嗓子:
“行,那你先去,等会在卫生所等我,我们一起回家。”
“好。”
两个男人走出办公室,刘政委问:“弟妹腿怎么了?”
“没大碍,买菜的时候被那个画墙绘的周正宇不小心撞到了。”
刘政委手背拍了下陆时璟的腰,正色道:
“我说,你可要看好了,你这老婆貌美如花的,这是小白兔进入了狼窝。”
陆时璟鸦黑的睫毛颤了颤,没有说话。
江汀兰穿过操场时,正好碰到刚才被罚跑步的士兵章成,他跑着小碎步跟在江汀兰身边:
“你是陆团长的妻子?”
章成年龄不大,是个长相清俊的士兵。
江汀兰扫了眼,有肌肉,但论线条美感,跟陆时璟比起来逊色多了。
陆时璟比他高,身材比例好,宽肩窄腰,肌肉紧绷充满力量感,
线条利落,劲腰精悍,性张力十足,秒杀这里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
“是的。”她对这个章成的大胆搭讪着实佩服。
“你多大了?”
“比你大好几岁。”
“我不信,你看着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谢谢你的夸奖,我快三十了。”
江汀兰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章成凝望着她的背影,随风飘起的长发携着一丝香味擦过鼻尖。
陆团长吃太好了吧。
江汀兰到卫生所的时候,康婷婷正在帮一个摔伤胳膊的士兵换药。
她看到江汀兰惊讶了一瞬,江汀兰说:
“康医生你先忙,我昨天回去的时候发现腿摔伤了,今天再找你看看。”
康婷婷点了点头,快速给那士兵处理好之后,叫江汀兰进了隔间换药室。
“腿哪里摔伤了?”
江汀兰把裙子撩起来,“这儿。”
康婷婷看了眼她腿上淤血的地方,“昨天陆团长走之前不是拿了药膏?你没涂吗?”
“噢噢,忘了,他给我涂过了。那你帮我把胳膊上的伤口再消下毒吧,现在天热,我怕发炎了。”
康婷婷脑补出陆时璟给她擦药的场景,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她觉得江汀兰今天不是来看病,而是来找茬的。
她这些伤压根不算严重,还偏偏让自己帮她处理,刻意为难。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过来向自己宣誓主权?
“你胳膊上伤口挺好的,不用消毒,保持干爽,尽量不要碰水。”
康婷婷尽量维持着一个医生的体面和义务。
江汀兰一拍脑袋:“呀,我昨晚碰水了,你还是帮我消下毒吧,要不然我不放心。”
康婷婷无奈转身准备消毒的工具,江汀兰坐在换药室的凳子上不经意问:
“康医生,你有男朋友吗?”
背对着她的康婷婷身形一顿,淡淡道:“没有。”
“你之前没谈过恋爱吗?”
康婷婷拿碘伏的手微颤一下:“没谈过。”
听到这话,江汀兰心花怒放,没有男朋友,单身,黄花大闺女,职业是医生,这跟当兵的陆时璟很相配嘛。
“康医生,你是不是喜欢陆时璟那种类型啊?”
康婷婷刚倒出来的碘伏一下子撒出来,溅到她手上。
她轻咬下唇,转过身对江汀兰冷冷道:
“江同志,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汀兰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我问你喜不喜欢陆时璟啊?”
“喜欢,但我喜欢陆团长是之前的事了,现在他己经跟你结婚,你大可放心,我康婷婷不会破坏你们的婚姻。”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她绕着自己的两根食指艰难开口:
“其实,我跟时璟两个人之间并没有男女感情,我们迟早要离婚的。”
这句话让康婷婷彻底懵了,“啊?”
“也就是说,你还有机会。
总之,我跟他不到一年肯定会离婚的。
我们俩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结婚。”
“什么意思?” 康婷婷不理解,她为什么跟自己说这番话。
江汀兰望着她的眼睛,语调轻快:
“你继续喜欢陆时璟吧,别放弃,我压根不会吃醋不会生气,我会帮你的,加油。”
康婷婷怀疑她吃错药了,给她伤口消毒后便去忙自己的,没再理她。
不多会儿,陆时璟提着个牛皮纸袋过来卫生所接江汀兰,回去的路上江汀兰问:
“你觉得康医生怎么样?”
陆时璟想起她说要介绍康医生给自己的表弟,便道:
“挺好的,是个医生,工作稳定,长相端正,还不错。”
江汀兰勾起唇角笑了笑:“我也觉得挺好的。”
陆时璟望着她的笑容,总觉得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
到家后,江汀兰去洗手,边洗边思考该怎么让陆时璟和康婷婷多接触接触,培养感情。
正洗着,身后一个滚烫的身躯贴上来,
“张嘴。”
男人声音低哑好听,抵了一块东西放在她的唇边。
江汀兰听话地张口衔住,吃到嘴里才发现是一块青苹果味儿的水果糖。
“哪儿来的?”江汀兰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小河豚。
“让人去外面买的,”陆时璟手搭在她腰上,将她身子转过来。
知道她喜欢吃甜的,后悔在东州的时候没买多少吃的,就顾着给她添置臭美的东西了。
部队驻扎的这边是全国最落后的村镇,供销社一般也就卖点简单的生活用品,要么是散装的红糖白糖。
回来让小苏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这款水果糖。
江汀兰手上还带着没冲洗的香皂泡沫,意识到这个姿势过于暧昧,她不自在地想往后退。
奈何一双大手掐着她的两侧腰窝,动也不能动。
“甜吗?”他视线紧紧黏在那张小嘴上。
她舌头吮吸着口腔内的糖,时不时会伸出来舔舔嘴唇,吃糖的样子怎么那么可爱。
“挺甜的。”江汀兰不敢看他视线。
“我不信,”陆时璟滚了滚喉结,嗓音像被砂纸磨过,“姐姐给我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