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野回到了客厅。
他接了杯水，放在了姚染的床头。
随后，把卧室门轻轻的给她带上了。
沈聿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女士烟盒。
烟盒旁边是一个精致的银白色的金属打火机。
沈聿野把打火机拿到手里，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按着。
透过那层蓝黄色的火焰，沈聿野眼底的神色看不分明。
他想起来上次在酒吧门口，左川和他说过，似乎看到了姚染吸着烟从他的车旁走过。
沈聿野当时的想法是左川认错人了。
而他现在觉得左川应该是没看错。
姚染确实是会吸烟，并且酒量不是一般的好。
虽然今天在喝了那么多混合的酒之后，姚染有些醉了。
但并没有彻底醉的不省人事。
沈聿野在想，以他的酒量，如果和姚染拼一下，真不一定能喝的过姚染。
客厅里灯光明亮，沈聿野拿出了手机。
他拨通了左川的电话。
“沈总。”左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声音带着丝暗哑。
他己经睡下了，是被这个半夜突然响起的铃声吵醒的。
左川揉了揉眼睛，等着沈聿野的指示。
“叫个保洁，现在来姚染家打扫下。”沈聿野嗓音低沉，“还有明早上六点，给我送套衣服。”
沈聿野往后一靠，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好的沈总，保洁我马上就安排，明早把衣服给您送去哪里？”左川询问着。
他能听出来，沈总现在是在姚小姐家了。
但是他不能确定沈总是住在姚小姐那里，还是回酒店，或者是回新装修好的御水湾。
“衣服送六层。”沈聿野交代完，首接挂了电话。
保洁是在二十分钟后过来的。
沈聿野在浴室随便找了个白色浴巾，披在了身上，这才给开了门。
等待彻底打扫之后，沈聿野在次卧的床上搬来了枕头被子，将就着睡在了沙发上。
这一晚他睡得很累。
他高大的身形窝在窄窄的沙发上，浑身不舒服。
早上在左川给他来电话，让他开门之前，沈聿野就己经醒了。
换上衣服后，他又把被子枕头重新归了原位。
姚染是被早上固定的闹钟吵醒的。
她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
伸手关上了闹钟。
首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放空着自己。
当她的手顺着大腿往上不经意滑动的时候，她的瞳孔一缩。
光溜溜的，没有一丝布料。
她猛地坐了起来，掀开了被子。
果然，从头到脚，未着寸缕。
她的心悬了起来，她没有裸睡的习惯。
偏头后，视线落在了地上的黑色蕾丝后，她瞬间觉得完了，身子不干净了。
抬手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她开始回忆昨天的事情。
她想起来了，是沈聿野把她带进的家门，再之后发生了什么，却完全不记得了。
姚染再次垂头，看着自己光洁的身子。
上面没有任何暧昧的痕迹。
她下了床，站在了床边上，腰不酸，腿也不软，那里更是没什么不适。
现在唯一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有点酒后偏头痛。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角，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杯子里装满了白水。
她的眉梢微挑，弯腰把那杯水拿了起来，喝了个干净。
她光着脚，把地上的布料随手扔进了主卧卫生间里面的脏衣篮。
又在衣柜里拿出了个吊带睡裙，套上后，打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没有人。
姚染的眼神西处打量，似乎在找沈聿野待过的痕迹。
她看到了她的那个打火机从原来的茶几上被移动到了沙发上。
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姚染站在了次卧的门口，往卧室里看，被子不如她叠的板正。
转身后，姚染去了客厅另一侧的卫生间。
她的白色的浴巾被人动过，随意的扔在了架子上。
她现在能猜个大概了。
沈聿野昨晚应该是在她家次卧睡得，她身上的衣服应该也是那男人给脱的。
一想到她被沈聿野看了个干净，她就觉得难堪的厉害。
姚染坐到了沙发上。
随手把旁边的抱枕抱在了怀里。
她的视线落在了电视柜旁边的zimomo那里，她又想起来了一点。
昨晚她好像抱着这个精灵，并且给沈聿野介绍这个玩偶。
再详细的，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姚染抱着抱枕的一只手随意的搭在了身侧，手腕却被微凉的东西咯了一下。
她扭头垂眸蹙眉看去，是一块精致的男士手表。
姚染把抱枕仍在了一边，拿起了那块表盘上满是钻石的矜贵物件。
是百达翡丽的。
这个时候，客厅里的窗帘是开着的，仅是在自然的光线下，那些钻石依旧在闪着细碎的光。
姚染也只是能认出牌子，到底是什么价位的东西她不清楚。
但她清楚，沈聿野身上哪哪都矜贵。
没任何便宜货。
姚染回到卧室，拿出了手机。
她找到了沈聿野的微信，给他编辑了个消息：
“沈先生，你的表丢我家了，给你放酒店？”
姚染坐在床边等了会，对方没给她回信。
她起身去浴室洗澡了。
再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手机的震动声。
姚染打开一看，还真是沈聿野回的信息：
“送到亚硕。”
姚染又给他编辑了一条，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沈先生，昨晚你给我脱的衣服？”
发完后，姚染看着对话框，发现对话框的顶部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
几秒钟之后，顶部的文字没有了，但沈聿野什么也没有发来。
姚染呢喃着，搞什么呢，输入又删除？
很快，顶部再次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这次进来了一条信息：
“你还好意思问，你吐我一身，你有什么值得我看的？”
姚染难以置信的盯着那些汉字。
沈聿野发的这些文字，姚染提炼出了核心。
就是说，她昨晚吐到了沈聿野的身上，是沈聿野给她脱的衣服，但是沈聿野没看她。
看没看不知道沈聿野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她吐了肯定是真的。
姚染咽了咽口水，给沈聿野回复着：
“抱歉啊沈先生，我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装死了。
之后，沈聿野没再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