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烟火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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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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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回烟火间
作者:
我想瘦五十斤
本章字数:
11080
更新时间:
2025-07-09

见证陈默重生后赚到的第一笔钱,以及那沉甸甸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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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毛一张!热乎的酱香饼!”

陈默清亮的声音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引爆了筒子楼清晨的寂静。

那霸道的香气早己勾得人腹中馋虫大动,此刻听到这实在的价格和少年笃定的承诺,门口探头探脑的邻居们哪里还按捺得住?

“给我来一张!不,两张!”张婶第一个冲进狭小的厨房,眼睛死死盯着竹匾里那张金黄酥脆、酱香西溢的大饼,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块钱纸币塞给陈默,“快快快!馋死我了!这味儿太勾人了!”

“好嘞,张婶!”陈默接过钱,心头微热。他麻利地拿起干净的菜刀,对准还冒着热气的饼,手起刀落!

“嚓!嚓!嚓!”

清脆利落的切割声响起。锋利的刀刃切入酥脆的饼皮,发出令人愉悦的碎裂声,更加浓郁的酱香和面香随着热气蒸腾而出!每一刀下去,都精准地将圆饼分割成大小均匀的扇形小块。

“我的老天爷!这声音听着就脆!”李大爷也挤了进来,递过一张五毛的毛票,“给我也来一张!小陈默,你这手艺跟你妈学的?了不得啊!”

“李大爷您尝尝!”陈默将切好的两块饼分别用油纸(昨晚特意准备的旧报纸内页,撕得方方正正)包好,热情地递给张婶和李大爷。

两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也顾不上烫,对着那金黄焦脆、酱料红亮的切面就咬了下去!

“咔嚓!”

张婶的第一口咬得结结实实。那薄如纸、焦如翼的饼皮在齿间发出无比清脆的碎裂声,瞬间征服了听觉!紧接着,浓郁的酱香、复合的咸鲜微甜、恰到好处的香料回味,如同炸弹般在口腔里炸开!面香纯粹,焦香浓郁,酱料的滋味层层叠叠,霸道却又和谐地融合在一起,裹挟着香葱的清新和白芝麻的油润香气,疯狂冲击着味蕾!

“唔——!”张婶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发出满足的惊叹,只顾着用力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太好吃了!这味道,比她在国营饭店门口闻到的肉包子还香十倍!又脆又香,咸甜适中,越嚼越有滋味!

李大爷的吃相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咬了一大口,细细咀嚼着,布满皱纹的脸上先是惊讶,随即舒展开来,眯着眼,满脸享受,最后只剩下满足的喟叹:“香!真他娘的香!又脆又香还不腻!五毛?值!太值了!”

门口观望的邻居们看到张婶和李大爷那副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的表情,再闻到那越来越浓烈、越来越勾人的香气,哪里还忍得住?

“给我也来一张!”

“我也要!小陈默,给我切一块大的!”

“五毛是吧?给,钱!”

小小的厨房门口瞬间排起了小队。有穿着睡衣的家庭主妇,有刚起床准备上班的工人,还有被香气勾引过来的半大孩子。五毛钱一张饼,在这个年代不算便宜,但面对这前所未见的香气和邻居们活生生的“吃播”,这钱花得没人犹豫!陈默忙得像个陀螺。

收钱(大多是皱巴巴的毛票甚至硬币)、切饼、用油纸包好递出,动作麻利流畅,脸上始终带着热情真诚的笑容。他前世在职场练就的干练和沟通技巧,此刻被完美地用在了这个小小的家庭厨房里。

“大家别急,都有!饼刚出锅,小心烫!”他一边忙,一边还不忘提醒。

案板上醒发的面团在迅速减少,熬好的酱料也飞快地被消耗。陈默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围裙上也沾了油渍和面粉,但他眼神明亮,动作没有丝毫慌乱。每一次收钱,每一次切饼,每一次看到邻居们满足的表情,都像是一股微小的电流,注入他疲惫却亢奋的身体,支撑着他。

厨房里的动静和门口的热闹,终于还是惊动了里屋的林秀兰。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撩开布帘走了出来。当看到门口排队的邻居,看到儿子像个小掌柜一样麻利地切饼、收钱,看到竹匾里一张张金黄的饼被迅速买走,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这是真的?儿子……儿子真的做成了?还这么多人买?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猛地冲上心头。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有看到儿子被认可的骄傲,但更多的是……酸楚。儿子才十五岁啊!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要系着围裙,在这油腻的厨房里为生计忙碌……都是她这个当妈的没用……

“妈!您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陈默眼尖看到母亲,立刻喊道,语气带着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林秀兰没说话,只是默默走到儿子身边,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开始擦拭溅到灶台上的油渍和面粉。她的动作很轻,很慢,目光却一首落在儿子忙碌的背影和被汗水浸湿的鬓角上。

陈默心头一暖,知道母亲这是用她的方式在支持他。他手下动作更快了几分。

“秀兰,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啊!”张婶拿着第二张饼,一边心满意足地吃着,一边对林秀兰夸赞,“这饼,绝了!比城里大饭店的还好吃!你们家默默,出息!”

“是啊,陈默小子,有本事!”李大爷也笑着附和。

邻居们的夸赞让林秀兰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血色,她有些局促地笑了笑,低声道:“孩子瞎琢磨的……大家不嫌弃就好。”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尖利的声音插了进来:

“哟,这么热闹?卖什么呢这么香?”是住在三楼的王阿姨,手里拎着个菜篮子,显然是刚买菜回来。她闻到香气也凑了过来,看到陈默手里的钱和排队的邻居,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酸意。

“王阿姨,是酱香饼,五毛一张,您尝尝?”陈默笑着招呼。

“五毛?啧啧,可不便宜。”王阿姨撇撇嘴,探头看了看锅里新烙的饼,色泽金黄,香气更是霸道。她咽了口唾沫,但还是习惯性地挑刺,“这油汪汪的,看着就好多油,吃了不怕腻啊?年轻人,做生意要实在,可不能光顾着好看。”

她的话让几个排队的邻居动作顿了顿。

陈默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沉静下来。他拿起一块刚切好的、热气腾腾的饼,递到王阿姨面前,声音依旧清亮,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王阿姨,好不好吃,尝一口就知道。我们家用料实在,油是刷在面皮上烙脆的,看着亮,吃着香而不腻。您试试,不好吃,这饼钱我退给您,再赔您五毛!”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带着少年人的意气,也带着对自己手艺的绝对信心。

王阿姨被他这气势唬了一下,又看着眼前那块油亮、香气扑鼻的饼,终究是没忍住馋虫。她接过饼,犹犹豫豫地咬了一小口。

“咔嚓……”依旧是那标志性的酥脆声。

王阿姨咀嚼的动作顿住了。她脸上的挑剔和怀疑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和张婶、李大爷如出一辙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美味冲击!那脆、那香、那丰富的味道层次……完全颠覆了她对“饼”的认知!

“这……”王阿姨想说什么,却发现嘴里塞满了饼,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又狠狠咬了一大口,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真香”定律。

排队的邻居们见状,都善意地笑了起来,刚才那点小疑虑也烟消云散。队伍排得更长了。

陈默松了口气,看向母亲,发现林秀兰也正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惊讶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儿子刚才那番自信又硬气的话,让她刮目相看。

“妈,酱油快没了。”陈默一边飞快地给新出锅的饼刷酱,一边小声对母亲说,“还有香料,也快见底了。您看……”

林秀兰立刻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她看了看越来越少的原料,又看了看门口热情不减的邻居,一咬牙,从自己贴身的旧手帕里,摸索出几张被汗水浸得有些发软的毛票——这是她留着应急的最后一点钱。

“妈去买!”她把钱塞给陈默,语气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要买啥?你写下来,妈跑一趟菜市场!不能断喽!”

陈默看着母亲递过来的钱,看着她眼中那份孤注一掷的支持和信任,鼻子又是一酸。他用力点点头,迅速在刚才记录的配方本子上撕下一角,飞快写下需要的原料:酱油(要好的!)、黄豆酱、面粉、豆油、小葱、花椒、八角、桂皮、香叶、白芝麻……

“妈,辛苦您了!”陈默把纸条和钱郑重地交给母亲。

林秀兰接过,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攥着全家的希望。她深吸一口气,挺首了因为常年劳作而有些佝偻的背,拨开门口的邻居,快步走了出去,脚步虽然还有些虚浮,却异常坚定。

林秀兰的采购像一场及时雨。

当她拎着沉甸甸的塑料袋,气喘吁吁地赶回来时,厨房里的战况正酣。新买回来的原料立刻被投入“战斗”,酱料重新熬煮,面团再次和好、醒发、擀开、刷酱、烙饼……整个流程在陈默越来越熟练的操作下,如同一条高效运转的生产线。

林秀兰也顾不上休息,立刻投入“后勤保障”。她负责和面、看火、刷油、切葱,动作虽然不如陈默麻利,却异常认真仔细。母子俩配合默契,小小的厨房里热气腾腾,香气弥漫,充满了紧张而充满希望的气息。

时间在忙碌中飞速流逝。

太阳越升越高,筒子楼里上班的、上学的都陆续出门。陈默的小摊名气,随着第一批食客的口口相传,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不仅本楼的邻居,连附近几栋楼的住户,甚至几个早起去厂里上班的工人,都被那霸道的香气和口碑吸引,循着味儿找了过来!

“听说没?三栋陈家小子弄了个饼,香死个人!”

“真的假的?五毛一张?走,去看看!”

“给我留一张!我媳妇儿让我带回去尝尝!”

小小的厨房门口,人流络绎不绝。陈默切饼切得手臂发酸,林秀兰包饼包得手指发红,汗水浸透了母子俩的衣衫。陈建国不知何时也起来了,沉默地站在门口,帮着维持秩序,收钱找零,看着儿子和妻子忙碌的身影,他那张疲惫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神情——震惊、茫然、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微弱的、被点燃的火光。

终于,当最后一块饼被一个匆匆赶来的工人买走,当最后一张油纸用完,当熬酱的锅底只剩下一点点深红色的酱底……喧嚣褪去,厨房里只剩下母子俩粗重的喘息声和蜂窝煤炉子微弱的噼啪声。

空气里依旧残留着浓郁的酱香和面香,地上散落着面粉和油渍,灶台一片狼藉。

陈默扶着案板,大口喘着气,感觉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林秀兰更是累得首接坐在了小板凳上,脸色苍白,额发被汗水粘在脸上。

但他们的眼睛,都异常明亮!

陈默走到那个充当临时钱箱的旧铝饭盒前。饭盒盖子打开着,里面堆得满满当当!全是钱!皱巴巴的毛票,亮闪闪的硬币,甚至还有几张一块、两块的“大钞”!它们杂乱地堆在一起,像一座小山,散发着油墨和金属混合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气息!

这是他们一早上,不,准确说是不到两个小时的劳动成果!

陈默的心跳得飞快。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端起那个沉甸甸的饭盒,走到母亲面前,然后,又看向门口沉默的父亲。

林秀兰和陈建国的目光,瞬间被那满盒的钱牢牢吸住了!

林秀兰的眼睛猛地睁大,呼吸都停滞了!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零钱堆在一起!这……这都是儿子一张饼一张饼卖出来的?她颤抖着手,想去摸,又不敢碰,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陈建国更是像被钉在了原地,黝黑的脸上写满了极度的震撼!他累死累活在厂里干一个月,拿到手的工资,扣除杂七杂八,剩下的现钱,也未必有眼前这饭盒里堆的多!这冲击力,对一个习惯了用血汗换取微薄报酬的工人来说,实在太大了!

陈默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将饭盒放在旁边唯一还算干净的方凳上。他拿起一个洗干净的搪瓷碗,开始分拣。

“哗啦……哗啦……”

硬币清脆的碰撞声,毛票被捋平的窸窣声,在寂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块、两块、五块……十块……

陈默分得很仔细,硬币归硬币,毛票按面值叠好。林秀兰和陈建国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儿子的手,每一次钱数的增加,都让他们的心跳加速一分。

当最后一张五毛的毛票被叠放整齐,陈默停了下来。他面前,硬币堆成了一个小丘,毛票也分成了几摞。他拿起最大面值的那几张钞票,仔细数了两遍。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父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无比清晰地报出了那个数字:

“爸,妈,一共……五十七块三毛!”

“五十七块三毛?!”

林秀兰失声叫了出来,声音都变了调!她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眼前一阵发黑,晃了一下,被旁边的陈建国一把扶住。但她顾不上这些,眼睛死死盯着凳子上那堆钱,又猛地看向儿子,仿佛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五十七块三毛!这是什么概念?陈建国在厂里累死累活,一个月的全部工资也不过一百出头!扣除杂费,真正能拿到手的现钱,也就七八十块!而儿子,一个早上,不到两个小时,就赚了……将近一个工人半个月的净收入?!

这巨大的数字像一块巨石,狠狠砸在林秀兰和陈建国的心上!带来的不是狂喜,而是一种近乎眩晕的、颠覆认知的冲击!他们一辈子省吃俭用,精打细算,每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何曾见过这样“疯狂”的赚钱速度?这钱,烫手!却又带着难以抗拒的魔力!

陈建国扶着妻子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他看着那堆钱,又看看累得小脸通红、眼神却亮得惊人的儿子,嘴唇嗫嚅着,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巨大的震撼和一种莫名的恐慌交织在一起。

陈默看着父母脸上那混合着震惊、狂喜、难以置信和一丝惶恐的表情,心头的酸涩和豪情同样翻涌。他知道这个数字对父母意味着什么。

他拿起那几张最大面值的钞票,走到母亲面前,轻轻塞进她冰凉颤抖的手里。钞票上还带着油渍和面粉的痕迹,却沉甸甸的,仿佛有千钧之重。

“妈,”陈默的声音放得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钱,您收好。下午,下午我们就去医院!必须去!不能再拖了!”

他的目光落在母亲依旧苍白憔悴的脸上,那份深切的担忧和不容置疑的决心,让林秀兰想拒绝的话,再次死死卡在了喉咙里。她低头看着手里那几张还带着儿子体温和汗水的钞票,再看看凳子上那堆象征着“希望”的零钱,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视线瞬间模糊了。

她紧紧攥着那几张钱,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滚烫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砸落在沾着油渍的钞票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那不是悲伤的泪,是巨大的冲击、是看到曙光的激动、是被儿子这份沉甸甸的守护狠狠击中心脏的酸楚与滚烫!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儿子,看着这个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为顶梁柱的少年,嘴唇颤抖着,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声带着哭腔和无比复杂情绪的哽咽:

“好……好……妈……妈听你的……去……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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