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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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夜空中最亮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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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诡秘神国
作者:
狠天帝
本章字数:
10312
更新时间:
2025-07-07

夜幕如墨,星河倒悬,葬神窟边缘的崖壁上,李长久迎风而立。他刚从葬神窟的混沌中爬出,衣衫染血,发丝凌乱,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仿佛揉碎了整片星空。

“还愣着?”身后传来清脆的呵斥,神御踏着月色而来,素白的道袍在夜风中轻扬。她抬手一记板栗敲在李长久额间,力道不重,却震得他识海嗡鸣——最后一道枷锁应声而碎。

李长久摸着头转身,嘴角勾起惯有的戏谑:“大师姐下手还是这么狠,就不怕把你未来能解开‘时间’权柄的师弟打傻了?”

神御挑眉,指尖划过他肩头的伤口,那里正渗出带着金芒的血珠:“葬神窟里见了什么?”

“见了个疯子,”李长久望着远处九婴残留的妖气,声音沉了几分,“还见了些不该见的……比如,帝俊藏在时光夹缝里的野心。”他顿了顿,忽然笑出声,“不过比起那些,还是大师姐你靠谱——至少没像某位神国之主,把自家女儿当钥匙藏了千年。”

话音未落,天边划过一道炽烈的红光,赵襄儿的身影破开云层。她落地时裙摆带起星火,九羽在身后展开,照亮了李长久半边脸:“谁又在背后说本皇坏话?”

“说你是夜空中最亮的星啊。”李长久摊手,目光扫过她凝结着寒霜的眼角,“刚斩完情丝就赶来?不怕动摇道心?”

赵襄儿别过脸,指尖无意识着腰间的同心结:“葬神窟异动惊动了神国,叶婵宫让我来看看……你没死就好。”

神御忽然轻笑一声:“两位还是别斗嘴了。”她指向星空,那里正有无数光点汇聚,“‘暗日’的预言要应验了,而我们的小师弟,刚成了能点燃这场战火的新柴。”

李长久抬头,看着那些光点逐渐连成锁链的形状,忽然想起陆嫁嫁留在他剑穗上的玉佩——此刻正发烫。他握紧腰间的白银之剑,转身朝谕剑天宗的方向走去:“那就让他们看看,这根柴能不能烧穿神国的牢笼。”

赵襄儿望着他的背影,九羽轻轻颤动。神御拍了拍她的肩:“不去追?”

“他说过,三年之约未完。”赵襄儿望着李长久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轻声道,“而且……夜空中,总得有颗星照亮他要走的路。”

远处,葬神窟的裂隙里渗出缕缕黑雾,而谕剑天宗的方向,正传来钟鸣——陆嫁嫁在宗门大会上击败七位长老的消息,正顺着风,传遍了万里河山。

钟鸣三响,穿透谕剑天宗的护山大阵,在云层间荡开圈圈涟漪。陆嫁嫁站在宗主殿的玉阶上,新换的宗主法袍还带着皂角的清香,腰间悬着初代宗主留下的玉简,指尖却无意识绞着袖口——那是李长久临走前塞给她的平安符,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金光。

“宗主,南荒方向妖气异动,九婴残躯似乎在……重组?”卢元白的声音带着酒气,却难掩凝重。他刚从峰底换防回来,衣摆还沾着修蛇的鳞片。

陆嫁嫁抬眼,目光越过环瀑山的水雾,望向南方天际:“瀚池真人的残魂还在作祟。”她顿了顿,长剑“嗡”地一声出鞘,剑身在月光下流淌着冷辉,“去备阵,通知各峰弟子,今夜不封山。”

卢元白挑眉:“不等李长久回来?”

“他回来时,该见的是一个完好的谕剑天宗。”陆嫁嫁收剑入鞘,转身时发梢扫过殿门的铜环,“再说,那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要是看到我们连这点麻烦都解决不了,指不定要笑到明年开春。”

话音未落,悬日峰方向忽然传来惊呼声。薛寻雪提着剑掠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显然刚结束一场激战:“宗主,山门外有不速之客。”她指向天空,那里正悬浮着一艘白骨铸就的船,船头立着个灰衣人影。

“灰衣老人?”陆嫁嫁皱眉。这家伙明明该被紫庭境的剑气斩杀,此刻却气息诡异,周身缠绕着不属于他的黑气。

“不止。”薛寻雪声音发紧,“他身后跟着的……是被‘恶’污染的紫天道门残部。”

陆嫁嫁忽然笑了,抬手握住剑柄:“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她纵身跃下玉阶,剑光如银河倾泻,“告诉各峰,剑随心动,今日,让他们见识下谕剑天宗的‘道’!”

与此同时,断界城的钟楼里,司命正转动着手中的沙漏。沙粒落下的声音里,混着雪瓷压抑的咳嗽声:“李长久那边……真的不用去帮?”

“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帮手。”司命望着沙漏里泛起的金光,那是李长久的时间权柄在回应,“他需要的是,相信自己能劈开枷锁的勇气。”她顿了顿,忽然轻笑,“再说,有人比我们更急。”

话音刚落,钟楼外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邵小黎抱着古琴落在窗台上,洛神玉佩在夜色中流转着水光:“葬神窟的黑雾快漫到断界城了,你们再不动,本王可要亲自去敲醒那个家伙了。”

司命扬了扬下巴,指向北方:“不用急,看那边。”

只见赵国皇城的方向,一道光柱冲天而起,九道羽翼的影子在光柱中舒展。赵襄儿站在宫墙上,手中的长剑凝结着空间法则的碎片,身后跟着血羽君化作的红光:“传我命令,赵国铁骑开赴南荒,凡挡路者……斩!”

而李长久此刻刚走到谕剑天宗的山脚下。他望着半空中激战的剑光,忽然弯腰捡起块石子,屈指弹向宗主殿的方向。石子划破夜空,在陆嫁嫁即将斩中灰衣老人的瞬间,精准地撞上了对方袖口的黑气。

“谁?!”灰衣老人怒吼。

陆嫁嫁趁机一剑刺穿他的肩胛骨,回头时正好看见山路上那个吊儿郎当的身影。李长久挥挥手,嘴里不知在喊些什么,风却把他的声音送了过来:

“陆嫁嫁,留口气!这老东西知道帝俊藏在哪块骨头里!”

剑光一顿,随即爆发出更炽烈的光芒。陆嫁嫁的声音裹着剑气传下:“回来再收拾你!”

李长久笑着耸耸肩,抬头望向星空。那些锁链般的光点不知何时散去了些,露出一颗格外明亮的星辰。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宁小龄托树白带给他的信,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暖意——

“师兄,古灵宗的灵术能治百病,等你回来,我给你煮你爱喝的莲子羹。”

远处,葬神窟的黑雾还在蔓延,但李长久知道,夜空中的星,从来都不是一颗。他拔出白银之剑,朝着火光最盛的地方走去,剑身在月光下,亮得像要把整个黑夜,都劈开一道口子。

白银之剑划破夜色的刹那,李长久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回头时,正撞见柳珺卓扛着剑站在树影里,嘴角噙着笑:“剑阁的人可没你这么磨蹭的。”她抛来个酒葫芦,“刚从万妖城赶回来,九头元圣说,圣人要你去取‘长明’权柄的最后一块碎片。”

李长久接住葫芦灌了口酒,辛辣的液体滚过喉咙:“那猴子又想偷懒?”

“他在守着八十一铁城的百姓。”柳珺卓走到他身边,目光扫过谕剑天宗的方向,“倒是你,身边的星星够亮了,还需要剑阁的剑来凑数?”

“多一把剑,多分胜算。”李长久掂了掂手里的剑,忽然指向天空,“你看,灰衣老人的黑气在退。”

只见半空中,陆嫁嫁的剑光正裹着一道青影交织——是柳希婉。她不知何时赶来,手中的剑带着天谕剑经的金光,每一次挥出都能撕裂大片黑雾。柳珺卓挑眉:“这丫头倒是长进了。”

“毕竟是我亲手‘造’出来的。”李长久笑出声,忽然脸色微变。腰间的同心结猛地发烫,宁小龄的声音顺着灵识传来,带着哭腔:“师兄,古灵宗……木灵瞳的残魂在抢冥君权柄!”

“我去。”柳珺卓转身就走,剑鞘在地面拖出火星,“剑阁欠你的,这次还清。”

李长久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刚要提剑跟上,却被一道水幕拦住。邵小黎从水幕中走出,古琴抱在怀里,洛神玉佩的光芒映着她泛红的眼眶:“断界城的时间流乱了,夜除留下的沙漏快撑不住了。”她递来块晶莹的碎片,“这是鹓扶神国的核心,司命说,能稳住时间长河。”

“那丫头呢?”

“在太阳神国补权柄的缺口。”邵小黎指尖划过碎片,“她说,等你杀进神国时,要第一个看到她的时间术。”

李长久接过碎片塞进怀里,忽然听见赵襄儿的声音在云层里炸开:“李长久!再不上来,本皇就把你的平安符烧了!”

抬头时,正见赵襄儿踩着九羽悬在半空,身前的空间被撕开一道裂缝,里面隐约能看见神国的轮廓。陆嫁嫁的剑光落在她身侧,形成一道剑盾,挡住了灰衣老人最后的反扑。

“来了。”李长久纵身跃起,白银之剑在空中划出弧线,正好与陆嫁嫁的剑刃相碰。两剑相击的刹那,金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竟在夜空中凝出一只三足金乌的虚影。

“先天灵觉醒了?”陆嫁嫁偏头看他,眼底藏着笑意。

“托你的福,葬神窟里悟透了。”李长久借力翻身,剑指灰衣老人的眉心,“该结束了。”

灰衣老人忽然狂笑起来,黑气从七窍涌出:“结束?‘恶’己经醒了,你们都只是它的养料!”他张开双臂,黑气瞬间膨胀,竟要自爆。

“休想!”赵襄儿挥手打出空间结界,九羽同时展开,将黑气牢牢锁在其中。陆嫁嫁的剑紧随其后,剑光如网,将结界切成无数碎片。

李长久趁机掷出鹓扶神国的碎片,碎片在空中炸开,化作万千光点,将每一缕黑气都钉在原地。他落在赵襄儿身边,看着那些光点逐渐熄灭,忽然低声道:“谢了。”

赵襄儿别过脸,耳尖却红了:“谁要你谢。”

这时,宁小龄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雀跃:“师兄!我拿到冥君权柄了!柳师姐在帮我镇压残魂,很快就来!”

陆嫁嫁收剑入鞘,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天亮了。”

李长久抬头,看见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谕剑天宗的牌匾上,照在赵襄儿展开的九羽上,也照在自己握着剑的手上。远处,柳珺卓的剑气正劈开古灵宗方向的黑雾,司命的沙漏在断界城重新流转,而葬神窟的裂隙里,再也没有黑雾渗出。

“还愣着?”陆嫁嫁推了他一把,“去神国的路,该启程了。”

李长久笑了,握紧白银之剑,朝着朝阳升起的方向走去。身后,赵襄儿的脚步声紧随而至,陆嫁嫁的剑光在晨光中闪着亮。他知道,这条路依旧会布满荆棘,但夜空中的那些星,此刻都化作了脚下的光。

而远方的神国牢笼之上,一道新的裂痕,正在悄然蔓延。

神国牢笼的裂痕在晨光中蔓延,像一道贪婪的伤口,吞噬着周围的星辉。李长久站在裂痕边缘,指尖拂过冰冷的屏障,能清晰感受到里面流淌的、属于太初六神的古老气息。

“当年帝俊就是在这里被分了魂魄。”叶婵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红衣,与姬玄身上的颜色如出一辙,“太初六神怕他动摇‘牢笼’根基,才设下转世的局。”

李长久回头,看见她手中托着颗晶莹的珠子,里面封存着一缕微弱的光——是“长明”权柄的最后碎片。“这是白泽从不可观的禁地挖出来的,”叶婵宫将珠子递给他,“五师兄说,得用你的血才能激活。”

鲜血滴在珠子上的瞬间,整道裂痕忽然剧烈震颤。李长久听见无数细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千万个灵魂在低语——那是被神国囚禁的、未能飞升的修行者残念。

“他们在等一个破局者。”赵襄儿走到他身边,九羽轻轻拂过裂痕,激起层层涟漪,“就像当年,我母亲在等一个能带走‘世界’权柄的人。”

陆嫁嫁忽然按住剑柄:“有东西要出来了。”

只见裂痕深处,一道巨大的阴影缓缓升起,周身缠绕着星辰锁链——是假暗。它的脸模糊不清,却能看到无数张熟悉的面孔在上面流转:灰衣老人、瀚池真人、木灵瞳……甚至还有帝俊的轮廓。

“你们集齐了所有碎片,真好。”假暗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这样,我就能一次性夺走所有权柄了。”

李长久握紧白银之剑,三足金乌的虚影在身后展开,金芒刺破阴霾:“你以为我们是来送菜的?”

“不然呢?”假暗轻笑,锁链猛地抽向众人,“帝俊的野心,朱雀的算计,剑修的执念……你们每个人的弱点,都是我最锋利的武器。”

锁链即将击中陆嫁嫁的刹那,一道青影斜刺里杀出,柳希婉的剑精准地斩在锁链上,火星西溅:“我的弱点,早在你污染天谕剑经时就没了。”

与此同时,柳珺卓的剑气从另一侧袭来,与柳希婉的剑形成夹击之势:“剑阁的剑,专破花里胡哨的东西。”

李长久趁机将“长明”权柄嵌入裂痕,刹那间,无数光点从西面八方汇聚而来——是司命的时间沙漏、邵小黎的洛神玉佩、宁小龄的冥君权柄,甚至还有神御悄悄塞给他的、女娲补天遗留的石片。

“这才像样。”李长久笑出声,白银之剑在手中化作长枪,枪尖凝聚着金、红、青三色光芒,“帝俊的账,羿的仇,还有李长久的遗憾……今天一起算!”

他纵身跃向假暗,身后跟着赵襄儿的空间裂隙和陆嫁嫁的银河剑光。叶婵宫站在原地,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抬手召出无数梦境碎片:“不可观的弟子,从不会让师尊失望。”

当长枪刺穿假暗胸膛的瞬间,李长久忽然看清了它脸上的最后一张面孔——是地球。那个制造出“全能者”的世界,此刻正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裂痕开始崩塌,神国的碎片如流星般坠落。李长久落在一片废墟上,看着赵襄儿收起九羽,陆嫁嫁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忽然觉得眼眶发烫。

“哭什么?”赵襄儿踢了踢他的脚,语气别扭,“新世界的天,该亮了。”

李长久抬头,看见第一道真正的阳光穿透云层,落在每个人的脸上。远处,宁小龄抱着莲子羹跑来,柳珺卓和柳希婉在比剑,邵小黎的古琴声顺着风飘来,叶婵宫站在高处,对着姬玄举杯轻笑。

他忽然想起刚重生时,那个被枷锁困住的夜晚。那时他以为自己只能孤军奋战,却不知夜空中的星,早己为他亮了千年。

白银之剑插在地上,剑柄上的平安符在阳光下泛着暖光。李长久笑着起身,朝着人群走去——属于旧世界的杀局己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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