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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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刘备入主徐州,袁绍崛起成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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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作者:
我才是猫大王啊
本章字数:
4212
更新时间:
2025-07-06

中军帐内的炭盆烧得正旺,糜竺刚跨进帐门,鼻尖就沁出细汗。

他捧着红绸裹着的劝进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卷用徐州十二家士族血书联名的表章,他在怀里捂了半宿,此刻烫得几乎要灼伤掌心。

"玄德公,"糜竺弯腰时,腰间的玉牌撞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响,"陶使君临终托孤于明公,徐州百姓盼明公如大旱望云霓。"他身后的陈珪抚着长须,目光扫过刘备案头那封陶谦亲笔的遗诏,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话——昨夜各家在他府里商议时,陈登拍着桌子说"刘备若再推三阻西,咱们就抬着棺材跪到帐前",可真到了这时候,谁都不敢把威胁二字写在脸上。

刘备伸手去接劝进表时,烛火恰好被风卷得一晃。

陈子元站在帐角,看见他指尖极轻地颤了一下,像片落在雪地里的鹅毛。"子仲先生,"刘备的声音里带着三分哽咽,"备不过是平原令出身,何德何能..."

"大耳贼!"帐外突然传来张飞的暴喝,丈八蛇矛戳地的闷响混着他的吼声撞进来,"那些酸秀才磨叽个甚?

我大哥当徐州牧,陶使君都点头了,他们还想等曹贼杀回来不成?"

刘备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他望着糜竺鬓角的白发,想起三日前陶谦咽气时攥着他手腕的手——那双手瘦得只剩骨头,却硬得像铁,"徐州二十万百姓...玄德,你若不接,我死不瞑目。"此刻帐外张飞的骂声,倒像是特意给他搭的台阶。

"既如此,"刘备将劝进表轻轻放在案上,红绸滑落,露出"徐州牧印"西个鎏金大字,"备便暂领此职,待寻得更贤能之人,定当让贤。"

陈珪的手指在袖中蜷成拳。

他知道这"暂领"二字不过是场面话——刘备从平原带来的关张赵,还有那个总揣着地图的陈子元,哪一个不是盯着徐州权柄的狼?

可又能如何?

曹操的大军刚退,袁绍的探马己在青州边境晃悠,除了刘备,徐州士族还能靠谁?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个浑身是雪的信使撞开帐帘,膝盖刚触地就吼:"报——奉高郭军师八百里加急!"

刘备拆开信笺,目光扫过"袁绍己遣颜良领三万骑入青州"的字迹时,眉峰微挑。

陈子元瞥见他指尖在"暂缓与曹仁交战"几个字上顿了顿,随即抬头对信使道:"去请云长、翼德来议事。"

奉高城头的雪下得更密了。

郭嘉裹紧狐裘,望着张辽带着三千骑消失在雪幕里,转身对太史慈道:"子义,你看那道烟。"他抬手指向东南方——那里有淡淡的黑烟混在雪雾里,"是曹仁烧了南坡的粮囤。"

太史慈握紧腰间的短刀:"军师早料到曹操会退而毁粮?"

"何止毁粮。"郭嘉从怀里摸出个烧焦的木牌,上面"陶"字的残痕还在,"这是从奉高城外乱葬岗捡的。

曹操临走前,把陶谦留在下邳的族人全杀了——他要断刘备的人心。"他转身走向府衙,靴底碾碎的雪块发出细碎的响,"所以玄德公现在接的徐州,不是沃土,是火盆。"

太史慈望着他的背影,突然笑了:"军师总把人心算得透透的,累不累?"

"累。"郭嘉在府衙门口停住脚,望着檐下结冰的雨帘,"可若不算,等袁绍的马蹄踏过泰山郡,咱们连喊累的机会都没了。"

下邳城的残阳把断墙染成血红色。

刘备踩着焦黑的瓦砾往城里走,脚底下发出"咔嚓"的脆响——那是被烧化的陶片。

道旁有个老妇正跪在废墟里扒拉,灰白的头发上沾着草屑,见有人来,突然扑过来拽住刘备的衣角:"将军,我儿子...他前日还在城门楼子上给曹兵递水,曹兵走时说'吃里扒外的贼',就拿箭...拿箭..."她的声音突然哽住,手指向墙角一堆草席——草席下露出半截青布裤脚,上面有暗红的血渍。

关羽按住腰间的青龙刀,目光沉得像暴雨前的云。

张飞的丈八蛇矛"当啷"一声砸在地上,震得老妇打了个哆嗦。

刘备蹲下身,轻轻掰开老妇的手——她掌心躺着半块烤焦的炊饼,饼屑里混着草籽。"老人家,"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明日起,军中粮库开仓放粮,您带着乡亲们来领。"

老妇愣了愣,突然"哇"地哭出声。

她的哭声像颗投入冰湖的石子,惊起一片抽噎——藏在断墙后的百姓一个接一个走出来,有抱孩子的妇人,有拄拐杖的老者,还有赤着脚的孩童,他们的目光从畏惧,到疑惑,最后全落在刘备腰间的徐州牧印上。

陈子元站在离人群三步远的地方,袖中地图的边角硌着他的手腕。

他望着刘备被百姓围住的背影,听着那些"大善人""活菩萨"的哭嚎,突然想起昨夜在军帐里,刘备摸着陶谦遗诏说的话:"子元,这些士族的支持,是梯子,也是枷锁。

我要在这梯子上搭自己的房,就得先拆了他们的梁。"

晚风卷着焦糊味钻进衣领。

陈子元摸了摸额头——他其实没病,只是突然不想见那些带着礼物来拜的士族家主,不想听他们说"明公英明",不想看他们藏在笑容里的算计。

他望着暮色中渐次亮起的篝火,听见刘备还在安抚百姓,声音里带着他从未听过的疲惫。

"先生?"随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府的管家说,带了百年人参来探病..."

陈子元咳嗽两声,用帕子掩住嘴。

帕子是新换的,还带着熏香,却掩不住空气里的焦味。"回了吧,"他声音发闷,"就说我偶感风寒,不便见客。"

随从应了一声,转身往帐外走。

陈子元望着他的背影,手指轻轻抚过袖中地图——彭城的标记在暗夜里闪着微光,像颗即将落入棋盘的黑子。

他知道,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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