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翻了个白眼败兴而去。
冉秋叶自然是跟着冉母回了家,总算可以歇口气了。
只是她父母家在北京城远郊,辗转坐了两趟车才到。
她心想,看来要收回之前的猜测了,冉老师家镜……一般般。
在家待的两天,冉父冉母一首在商量着什么,冉秋叶怕露馅儿,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他们在商量什么。
秋叶不愧是家里的宝贝,宿舍被烧了,父母决定掏空家底在城里给她买间房。
“咱们家成分不好,为数不多的几个亲戚早就断了来往。
你好不容易在学校找到工作,总不能因为没地方住而放弃了。
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给你买间小房子。
你爸一个同事有间老宅刚好就在你们学校附近,价格我们勉强也凑得出。”
冉母着宝贝女儿的手说。
“啊?”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并不是她们真正的女儿,却要享受她们倾囊付出。
不免羞愧。
可是转念一想:
这老北京的西合院日后可是值大钱的!
促成他们买下这房子,可谓一笔造福几代人的成功投资,自己只是暂住,资产是他们的。
不亏。
“那……钱够吗?买房子当然好,可您和爸爸可别为了我太累。”
“说来也巧,你爸最近正为难。
有家报社找上你爸,想让他写个专栏。
你爸这人吧,你也知道,学术知识是有的,但是缺乏审时度势的能力。
本来正犹豫着,你在北京一切安好,咱们老两口退休生活也安逸。
我是劝他算了,多说多错,免得给自己招来是非。”
冉母话到此处,还是有些担忧的神色,
“可是他却有点心痒,还想发挥些余热。
恰好碰上你这事儿,也算是成全了你爸,我也不再阻拦他了。
有了报社预支的稿费,再加上咱家这些年的积蓄,够了。”
冉秋叶闻言,敏锐地想到了数年后的文格中,她因身份原因被打压改造的情节。
难道是此事埋下的隐患?
可担忧归担忧,也不能因噎废食。
听起来冉母是个聪明人,冉秋叶叮嘱道:
“妈妈,那您得多上心看着点。
爸的稿子发表前,您先给他审一审。
宁可藏拙,也千万不要涉及敏感话题!”
冉母隐约觉得女儿怎么好像变了,但又说不上来。
只赞同地点点头,将这奇怪的感觉化作女儿成熟懂事的欣慰。
来到新家门口,冉秋叶惊呆了。
父母给她买的小屋竟在南锣鼓巷95号的西合院里!
那一刻她真想仰天大喊:
“系统啊!此处是不是有个系统啊?把我派进来是不是有什么任务?你倒是出声啊!”
没有回应。
“好吧,我是个野生穿越者,没有系统管我……”
可怜的冉秋叶再次感到欲哭无泪。
母女俩一起把添置的东西安顿好,冉母就得趁着天色还亮赶回远郊家里,晚了就没公交车了。
剩下冉秋叶一个人。
眼下她比较棘手的,是和西合院里的人打招呼。
许多人围了过来,虽然她对大部分人都能叫得出名,但她毕竟是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要学五六十年代人说话的口吻和用词,她一个江南女子还得模仿京腔,颇费心力。
她只得一边小心应答,一边装腼腆,立少言寡语的人设,以确保在适应期能少说少错。
其他人都好应付,最多问问姑娘叫什么名儿,在哪个单位之类的基本信息。
难应付的应属这院儿里的三大爷阎埠贵。
冉秋叶进门的时候己经鼠头鼠脑地避开了他.
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很快还是有人去通传了:
“三大爷,有个跟你一个学校的冉老师搬来咱们院了!”
果然,三大爷下一分钟就杀到了。
“冉老师?”三大爷戴着那副坏了角用白胶布缠住的眼镜,枯瘦面容显出一脸惊奇,“还真是你!你……把这间房买下来了?”
“阎老师好。说来真是巧,以后要跟您做邻居了。”冉秋叶沉着应对,如今只能见招拆招。
“巧,巧,巧啊……”阎埠贵欲言又止,脸上一副藏不住的尴尬表情。
冉秋叶秒懂他尴尬的原因,因为她曾是戏外的观众。
他收了何雨柱的礼却没办事儿,答应给何雨柱说媒,却对自己只字未提。
如今她搬来院里住,跟何雨柱一照面,这事儿就穿帮了。
冉秋叶权当不知,继续干活收拾新家。
这关她什么事?让他们自己去闹腾。
“行,那你先忙。”阎埠贵杵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我去给你写副对联贴门上,祝贺你乔迁。”
“啊,好呀,您有心了,谢谢谢谢!”冉秋叶嘴上客套致谢,心里却想,谁稀罕你那对联呀。
不一会儿,三大爷又来了,还真拿来了一副红色的对联。
“冉老师,对联写好了,我这就给你贴上,你品品。”他得意地说。
上联:吉日迁居,瑞绕华堂添百福
下联:良辰入宅,祥临新第纳千祥
横批:乔迁之喜
“好词好字好寓意呀,阎老师您这水平当小学老师是屈才了!这红红火火的对联一贴,这间小屋可添了不少喜气。”
冉秋叶飙着演技,一脸欣喜地看着对联夸赞道。
“那个……冉老师……”三大爷听完吹捧志得意满后,又吞吞吐吐地开口了。
“嗯?”冉秋叶看向他,露出好奇的表情。
“有件事儿我之前一首没好意思跟您说。
是这样的。我们院里啊,有个叫何雨柱的小伙子,其实也不小了,但是还没结婚,一首都单着。
他呢对您有这个……好感,一首托我给你说,要给你俩介绍认识一下。
我其实一首对那小子有意见,三十来岁人了,整天虎头虎脑的,惹是生非,冲动暴躁。
我寻思着这样的人那哪儿能配得上您呀,就给拦着了,没给您说。
但是现在您这搬过来了,你俩迟早得照面,我得把这事儿给您知会一声。
要不这傻柱知道了我没给你说,指不定把我家拆了。”
冉秋叶憋着笑,真想告诉他:“拆了你家不至于,但他把你的宝贝自行车拆了,把轮胎卖了。”
这腹语把她自己乐坏了,没忍住捂了一下嘴。
收敛笑意,她只能继续践行原剧中冉秋叶对人情世故有点木讷的人设,顾左右而言他,回话说:
“啊,以后大家都是邻居。我听棒梗经常提起他,说他做菜特别好吃。”
三大爷眼珠一转,嘴里轻轻“啧”了一声,心想:我这当初没打算帮他办这事儿,如今真的办了,那傻柱那份礼可是薄了。
不行,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