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束手无策地站在公主寝宫外,额头渗出冷汗。
“将军,公主中的确实是‘醉梦散’,此毒来自西域,若无解药,三日后便会...”老太医不敢说下去。
裴辞砚站在床前,目光死死盯着沈明棠逐渐失去血色的脸庞,“解药在哪?”
“据老臣所知,此毒...无解。”老太医声音颤抖,“除非下毒之人提供配方...”
就在这时,陆忘川匆匆进来,低声道:“主上,查到了。御膳房一名帮工形迹可疑,经辨认,是林丞相之子林铮乔装打扮。”
裴辞砚眼中杀意暴涨:“林铮现在何处?”
“己被控制,但他坚称自己不知道是剧毒,以为是...情药。”陆忘川面色古怪。
裴辞砚冷笑一声:“带他来见我。”
当林铮被押进来时,他面色惨白,看到床上昏迷的沈明棠后更是浑身发抖:“不...不可能...那人说只是让她睡几天...”
“那人是谁?”裴辞砚一把掐住林铮的喉咙,声音冷得像地狱来的恶鬼。
林铮呼吸困难,断断续续道:“燕...燕国人...袖口有蛇纹...”
裴辞砚松开手,林铮在地,剧烈咳嗽。
“将军!公主的手臂!”紫悦突然惊叫。
众人转头,只见沈明棠白皙的手臂上,那些青色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皮肤开始出现细微的溃烂...
“我妹妹怎么回事!”夜凛一听自家妹妹昏迷不醒的消息便急匆匆的从朝廷上赶来便听到了林铮的供词,他气得首发抖,一拳打在了裴辞砚的脸上。
裴辞砚并未躲开,而是结结实实挡下了拳头。
夜凛怒吼着:“如果不是你,我妹妹本该可以快乐的在夜王朝做个公主,哪里还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夜凛的拳头重重砸在裴辞砚脸上,鲜血瞬间从唇角溢出。裴辞砚纹丝不动,硬生生受了这一拳,眼底翻涌着压抑的痛楚与自责。
“如果不是你非要来此处——”夜凛揪住裴辞砚的衣领怒吼,却在看到妹妹手臂上蔓延的青黑色毒纹时声音戛然而止。他踉跄后退一步,眼眶赤红:“明棠……”
床榻上的沈明棠呼吸微弱,原本莹润的肌肤此刻泛着死灰,毒纹己爬至脖颈,宛如索命恶鬼的爪痕。
裴辞砚抬手擦去血迹,声音沙哑得可怕:“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他猛地转向太医,“还能撑多久?”
老太医扑通跪地:“最多……十二个时辰。”
地牢内,林铮被铁链吊在刑架上,满身血污。裴辞砚一脚踹开牢门,阴影笼罩而下,“燕国人的接头方式,说。”
“我、我真的不知道!”林铮崩溃哭喊,“那人只说三日后在城西破庙等消息……”
裴辞砚掐住他下巴逼他抬头:“他长什么样?”
“戴着面具……但、但他右手虎口有一道疤!”林铮许是想到了什么,“他说此毒并不会伤害公主,只会让她暂时昏迷。”
夜凛闻言暴怒,拔剑就要刺向林铮心口:“你这蠢货——”
“留着他。”裴辞砚冷声拦住,“燕承璟要的就是我们自乱阵脚。”他转身大步离去,“陆忘川,备马!”
暴雨倾盆,破庙内蛛网密布。裴辞砚孤身踏入,剑尖滴落雨水。
“裴将军果然来了。”阴影中走出三名黑衣人,为首的掀开兜帽——虎口疤痕狰狞,“可惜啊,太子殿下要的不是谈判。”
寒光乍现!十余名弓箭手从梁上现身,箭矢淬着幽蓝毒光!
“解药。”裴辞砚剑未出鞘,声音比箭更冷。
黑衣人狞笑:“哪有什么解药?”‘醉梦散’本就是无解之毒!殿下不过是想看你——”
话音未落,裴辞砚的剑己穿透他咽喉!箭雨呼啸而下时,庙外突然冲入数十名影卫,陆忘川一刀劈开箭阵:“主上!燕国边境异动!”
裴辞砚踩住黑衣人尸体拔出剑,在他怀中摸出一封密信。展开刹那,他瞳孔骤缩——
信上画着沈明棠的肖像,朱笔批注:尸骨送回日,便是裴辞砚疯魔时。
公主殿内,老太医跪伏在地,冷汗浸透后背:"陛下,公主所中的'醉梦散'毒性己入心脉,若无解药,恐怕......"
"朕不想听废话!"夜凛一掌拍碎案几,眼中怒火如雷,"说解法!"
太医颤抖着指向古籍:"古籍记载,天山玄冰所制的冰棺可延缓毒性蔓延,若能佐以千年雪莲,或可争取解毒时间......"
夜凛不等他说完,厉声喝道:"来人!速去国库取冰棺!"
禁军统领迟疑:"陛下,那冰棺是先帝遗留的国宝,按礼制......"
"朕的妹妹命在旦夕,还谈什么礼制!"夜凛眼中寒光慑人,"半刻钟内,冰棺若未到,提头来见!"
禁军统领仓皇退下,殿内一片死寂。
裴辞砚始终立在榻边,指节攥得发白。他伸手轻抚沈明棠苍白的面颊,声音低哑:"陛下,臣请命亲赴玉龙雪山,取千年雪莲。"
夜凛冷冷扫他一眼:"朕允了。"
裴辞砚快速派人备马前往玉龙雪山
半刻钟后,十六名禁军抬着晶莹剔透的冰棺入殿。棺身寒气缭绕,所过之处地面结霜。
夜凛亲自抱起妹妹,将她轻轻放入冰棺。沈明棠的肌肤触及玄冰的刹那,蔓延的毒纹微微一滞。
"有效!"太医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