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阳欠揍一样去扒拉那只手表;
“来给哥哥看看,那个小情人送的?”
霖向野相貌上本就帅的让人移不开眼,一米八几的身高,家世上又没得说,除了钱还是花不完的钱,医生职业又是个抢手的香饽饽的。
这样的人无论那个年代都是万人疯抢的稀有男人。
有女人会暗恋他,送他礼物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单是手工针织围巾,毛衣,手套那些的,秦晚禾就在家里见过一大堆,更别说名牌衣服手表那些的。
因此,秦晚禾并不怕有人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她淡定地剥了个橘子吃。
许明阳问完就准备寻个地坐下呢,他太清楚霖向野那厮个性的,拽天拽地从不惜的给任何人交代。
他也没指望问出个究竟来。
哪知他屁股还没坐下呢,霖向野扯动嘴角,开口扔了个炸弹。
“送表的那位在哪,自己站出来。”
秦晚禾刚送进嘴里的橘子,一口卡在了那,呛的她眼泪首流。
让他回答,谁让他点名道姓了?
更何况他就是闭嘴不言,在场的人也没有敢拿他怎么样!
可恶。
秦晚禾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看她难堪,让她下不来台,尤其当着宋滢的面,明摆着给她树敌呢!
她扶着沙发咳嗽,眼眶泛红。
许明阳的笑声最先刺破凝滞的空气,拍着大腿首不起腰:
“我去!真有主儿啊!”他探着脖子往宋滢那边凑,一双小眼睛亮得像发现猎物的狼。
“宋大医师不会就是那位神秘人吧?”
临城的地盘上就没有许明阳这个百事通,不知道事。
他和秦知远是发小,关系最为亲密,跟霖向野是上高中的时候认识上,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见天的鬼混在一起。
不为别人,志同道合好玩。
自然也知道他闺房里的那点事,追他的女人比赶不走的苍蝇还要多,但时间最长最有可能,成为霖太太的也就‘宋滢。’
倒不是因为她长得有多好看,而是‘俗话说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见天的呆在一个屋檐下,就是老母猪也能呆出感情来。
宋滢握着荔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表面却维持着得体的笑:
“许公子说笑了,咱们都知道霖医生不爱戴配饰,我怎么可能会不顾及他的喜好呢?”
一语双关,既间接说明了她对霖向野无所不知的了解,又排除了不会送手表的有哪些人。
顺带着把有可能会送手表的人,单独列出来。
这一招一话两说倒是让秦晚禾要重新认识她一遍。
秦晚禾自从被霖向野当场点名后,她的身体就情不自禁地紧绷了起来,神经处于紧张的状态。
大脑一片空白,但你知道它在动,偏偏时不时跑出来骚扰你一下。
她的视线每隔一秒就往霖向野偷瞄一次。
生怕他一时兴起,报菜名一样报出她的名字来。
好在,这个小插曲随着电话的响起,被翻了过去。
像是广州那位大人物打来的,胡兵在接起后,刚说了一句话,便恭敬地拿起电话筒递到霖向野手边。
这一幕让秦晚禾想起了‘张学良’在海边接电话的场面。
赵西小姐亲自把电话线接到海边,耐心又温和地递给张学良,她当时以为电视剧多为夸张。
没想到今开了眼,见到现实版。
她需要付个费吗?
“橘子不酸吗?”见她一首剥橘子吃,有位医生问了句。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秦晚禾才后知后觉惊觉嘴里的橘子,差点酸掉了她的牙。
小脸酸的挤成一团,口腔里充斥着比陈年老醋还要酸上百倍的苦涩感。
忍不了一点,秦晚禾把吃进嘴里的橘子吐掉,又打开水龙头漱了好几遍嘴巴才好受一点。
卫生间外面的车厢里热闹不己,叽叽喳喳的吵嚷声像是在讨论到底谁给霖医生送的手表。
总算把嘴里的酸意冲洗掉的秦晚禾,屏息听着不敢露面,她担心霖向野满嘴跑火车,一个心情不好,当着所有人的面全盘交代。
那她只能原地猝死了,正想着怎么让他闭嘴时。
有人敲响了卫生间门。
像个小型会议室般的车厢,只有这里一个卫生间,秦晚禾不好耽误旁人用。
她拉开了门就要给人家腾地方。
“厕所里有金条,待这么半天不出去?”淡漠又玩味的声音从她头顶砸下来。
“..........”
秦晚禾抬头,一眼看到霖向野那张骨相分明俊朗的脸。
他双手抱胸叠着腿倚在门框上,看她的眼神戏谑又漫不经心。
他来做什么?
不好好待在车厢,享受宋大医师亲手剥荔枝的厚待。
这臭烘烘的,那是他这种天生享乐的命,该待的地方。
“你要上卫生间吗?”
秦晚禾说着就要给他让开路,放他进来,她出去。
霖向野冷峭的眉峰一抬,扯动嘴角。
“人吃五谷杂粮,我不能长排泄系统?”
秦晚禾;“能长,请进少爷。”
幸好厕所门还算宽敞,即使他大咧咧咧堵在门口,秦晚禾还在溜缝尽量贴着门框走,挤了出去。
人移到走廊上,空气都跟着变得顺畅了。
她也是在这时才想起另外一件事来,眼看霖向野就要关门进去。
秦晚禾及时挡住门板同他商量。
“你能不能不要跟别人提起,我送你手表一事?”
她会头脑发热想着送他手表,也是看在他给自己买了衣服化妆品给小宁宁买了蛋糕的份上。
送归送,也没让他到处显摆啊?
霖向野的手指扣在门板上,骨节泛出冷白的光,垂眸看看秦晚禾挡在门缝间的手腕。
“自己送出的东西反倒嫌拿不出手了?”
花两百多块钱买的呢,她都没舍得给自己买上一块,凭什么拿不出手?
“你大少爷无尚尊贵,省得回头人家看轻你的身价!”同样的话,秦晚禾反送给他。
听她在那一本正经的抠字眼,霖向野笑了,他鲜少笑。
所以笑起来不再像是个拿手术刀的医生,反而像极了浪荡放肆的蔫坏公子哥。
他薄唇一牵,吐字的动作极其散漫。
“与其管住我的嘴,不如管好你的心。”
秦晚禾,“.........”
这一身爱慕他的冤屈算是彻底洗不清,洗脱不掉了。
想踢他两脚,想想算了,又打不过他,何必呢!
“我是无所谓,喜欢你的那些女人宋大医师能没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