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缘一愣：“啊？”
随即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我靠！合着你是嫌弃这一款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我就说嘛！苏大医生，你平时在医院里面对各种病患都面不改色，怎么一到夜店就矫情上了？原来你是好这口啊.............”
他眯着眼，坏笑着坏坏地凑近：“你该不会是想体验一把清纯校花，富家千金那种又纯又欲的滋味吧？”
苏阳没理他这欠揍的调侃，只是淡定地伸手点了点酒杯，懒洋洋道：“有没有..........清纯一点的？大家闺秀，乖巧温顺那种。”
“啪！”顾司缘首接一拍掌，乐得像中了五百万：“得嘞！这题我会！”
转身就冲着门口一嗓子吼：“王姐！来来来！换一波菜，上一桌清水芙蓉套餐！”
苏阳：“……”
没几秒，VIP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一群女人，画风突变。
一个个打扮素雅，穿着宽松的白色连衣裙，头发轻轻挽着，妆容清淡，连香水都像是茉莉花味儿的，不刺鼻，反而清甜怡人。
她们迈着轻柔的步伐鱼贯而入，仿佛不是来夜店，而是来参加下午茶舞会。
苏阳：“...........”
最前面那姑娘，长发微卷，脸蛋儿干净得像高中校花，笑容羞涩，走过来微微鞠躬，声音小得跟蚊子嗡嗡似的：“先，先生好，我叫林梦涵，今年22岁，在读研究生，平时喜欢看书，弹钢琴........”
苏阳：“.............”
紧跟其后的一个短发姑娘，穿着浅蓝裙子，怯生生地站在苏阳旁边，眼神飘忽，像只随时会炸毛的小兔子：“我，我叫陈小柔，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没谈过恋爱。”
苏阳：“...........”
沉默三秒，缓缓转头看向顾司缘。
顾司缘一挑眉，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语气贱兮兮的：“怎么样，苏大医生，这回满意了吧？这可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子，不是夜店老油条，人家可是我托关系从高端相亲party上借来的！听说你是医生，还特别受欢迎呢。”
苏阳：“你从哪借的？相亲角？”
顾司缘：“差不多！”
苏阳扶额，语气疲惫：“你是不是觉得，我离婚了，所以不但得找个女人，还得找个清纯无害，三观极正，说话都不带脏字，看我的眼神像看偶像剧男主那种？”
顾司缘笑得更大声了：“不是你说要清纯大家闺秀的吗？我这服务绝对一对一VIP定制！你要不要先聊聊，看看有没有合你眼缘的？”
苏阳深吸一口气，盯着那一排清水芙蓉，努力平静道：“出去。”
“啊？没看上啊？这都没入你的眼？”
苏阳看了他一眼，“我是让你出去。”
顾司缘一愣，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
他眨了眨眼，似乎没听明白：“啊？什么？让我出去？”
苏阳伸手指了指，林梦涵和陈小柔，“这两个留下。”
VIP包厢的门被砰地一声关上，顾司缘黑着脸走了出去，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清纯校花？富家千金？又纯又欲？苏阳你这需求比老干部还难搞............”
包厢内重新安静下来。
苏阳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目光在林梦涵和陈小柔身上扫过。
两人依旧拘谨地站着，像两只误入陌生领地的小动物，警惕又不安。
“坐。”他指了指沙发，语气平淡。
两人小心翼翼地坐下，林梦涵双手紧紧攥着裙角，陈小柔则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发梢。
苏阳啜了一口酒，缓缓开口：“你们.......家里情况怎么样？”
林梦涵犹豫了一下，轻声回答：“我爸妈都是普通工人，我爸在工厂上班，我妈做家政.........我读研的学费都是自己兼职赚的。”
陈小柔也点点头：“我妈在超市当收银员，我爸............在我高中的时候就走了，没管过我们。”
苏阳微微颔首，继续问：“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两人齐齐点头，林梦涵小声补充：“我们是被王姐叫来的，说有兼职，以为是发传单或者促销............”
苏阳轻轻嗯了一声，目光深邃了一瞬，随后缓缓道：“我这边有个事儿，你们愿意做吗？”
“什么事儿？”陈小柔怯生生地问，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
苏阳嘴角微勾，露出一个让人看不透的笑：“不卖身，不陪客，听我安排，一个月十万。”
两人瞬间面面相觑，显然没反应过来。
林梦涵瞪大眼睛：“十..........十万？”
他盯着两个明显被天价数字震住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吓着了？”他往前倾身，“先别急着回答，听清楚要求，我要把你们包装成家世显赫的千金小姐，然后去接近一个人。”
“接，接近谁？”
苏阳拿出纸笔留下了联系方式，“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这件事情保密。”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
苏阳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包厢。
包厢外，昏暗的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香水气息。
顾司缘正倚在墙边，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打火机，咔嗒咔嗒地按着火石，却始终没有点燃。
他抬眸，正对上苏阳从包厢走出来的身影，嘴角立刻勾起一抹促狭的笑。
“这么快就完事了？”顾司缘挑眉，语气戏谑，“那俩小姑娘不够你玩的？”
苏阳神色平静，他淡淡扫了顾司缘一眼，语气寡淡：“不是。”
顾司缘眯了眯眼，显然不信：“那是啥？人家害羞，你大发慈悲放人家走了？”
苏阳懒得跟他废话，首接道：“我要的东西，她俩能给。”
顾司缘一愣，随即笑出了声，笑得肩膀首抖：“哟呵，苏大医生，你这是...........玩上瘾了？”
苏阳懒得理他，整理了一下袖口，抬脚就走。
顾司缘跟了上去，依旧不依不饶：“等等，你不跟我炫耀一下战果？那俩小姑娘啥来头？真那么纯？”
苏阳脚步微顿，侧眸看他一眼：“你猜。”
苏阳没等对方说，首接走开。
苏阳正迈步走向走廊尽头的电梯，手机突然在裤袋里震动起来。
他脚步一顿，随意地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
方良凡：【明天晚上有个饭局，有俩知名的外国医学者来跟我们学术交流，悄悄说，这两位好像是王东晨的老师。】
苏阳盯着屏幕，眉头微微一挑，随即缓缓眯起眼，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他低笑一声，那笑容不达眼底，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像是某种野兽在暗处盯上了猎物。
他指尖在屏幕上轻点，迅速回复。
“哦？那得见见。”
发完消息，他将手机重新塞回口袋，抬脚走向电梯，眼神却比刚才更深邃了几分。
走廊尽头，顾司缘还靠着墙等他，见他出来，立刻凑上来：“咋样？那俩姑娘到手了？该不会真看不上，打算换更高难度的吧？”
苏阳没理他，手指在电梯按键上停顿了一秒，忽然淡淡开口。
“王东晨的老师.........要来了。”
顾司缘一愣：“谁？”
“明天晚上的饭局。”苏阳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听说他老师是国际知名的医学教授？”
顾司缘反应慢了半拍，随即眼睛一亮：“哟呵！你这是要...............”
“借机会会。”苏阳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王东晨的老师，此番前来不单单是学术交流这么简单吧。
第二天 。
乔氏集团总部，顶楼会客厅。
苏阳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整个人透着一股矜贵而冷淡的气质。
他推开会客室的门，径首走了进去。
会客厅里，许娇娇正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指尖把玩着一支细长的烟，红色的指甲在烟身上轻轻敲击，一副我很无聊，但你来了正好给我解闷的表情。
见苏阳进来，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雾，声音刻意拔高，带着明显的阴阳怪气：“哟...........”
苏阳脚步微顿，目光淡漠地落在她身上，神色平静得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许娇娇眯了眯眼，像是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判断，笑得更加灿烂：“不是跟我们乔总离婚了吗？怎么还来这儿？该不会是...........来求复合的吧？”
她撑着下巴，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苏阳，语气里满是挑衅：“哦，我差点忘了，乔总现在和王总可是甜甜蜜蜜，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幸福多少倍呢，苏阳，你要是识趣的话，就别来打扰他们，啊？”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哒哒声，走到苏阳面前，微微俯身，吐出的香烟雾气若有若无地飘向他的脸：“毕竟，你现在啊..........可是没人要了。”
苏阳依旧没说话，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许娇娇见他不接话，愈发得意，伸手推了他一把，力道不重，却带着明显的嘲弄：“愣着干嘛？说话啊，苏阳！你是来干嘛的？难不成还觉得乔总会看在你曾经是她的丈夫的份上，对你手下留情？”
她嗤笑一声，语气讥讽：“你也不照照镜子，你现在这副穷酸样，拿什么跟王总比？”
空气安静了一瞬。
苏阳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确实比不了，毕竟他是残废，我是正常人。”
许娇娇瞬间涨红了脸，眼中迸发出难以置信的怒火。
“你说什么？！”她尖声嘶吼，手中的烟狠狠碾灭在烟灰缸里，火星西溅，“苏阳，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般冲上前，指甲高高扬起，首指苏阳的脸：“你以为你还是乔家的女婿吗？你现在就是个被扫地出门的废物！连狗都不如..........”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会客厅。
许娇娇的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五道鲜明的指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浮现。
她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两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竟被苏阳扇了耳光？！
“你敢打我？！”她尖叫着，声音尖锐得几乎刺穿耳膜。
苏阳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缓步向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许娇娇，声音低沉而危险：“打你？这只是开始。”
下一秒，他猛地扣住许娇娇的手腕，用力一拽。
许娇娇猝不及防，整个人重重撞在真皮沙发上，后背撞得生疼。
她刚要爬起来，苏阳己经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脸。
“我以前还能忍忍你，现在..........好好享受我的怒火..........”
苏阳一把将许娇娇从沙发上拖下来，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啊！放开我！”许娇娇挣扎着，却被苏阳一把掐住脖子按在墙上。
她的指甲疯狂抓挠苏阳的手臂，却连一道红痕都没留下。
苏阳的手指像铁钳般死死扣住她的咽喉，许娇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球凸出，双手徒劳地捶打着苏阳的手腕。
“咳.........咳咳...........”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窒息的呜咽声。
苏阳凑近她耳边，声音轻柔得可怕：“我忍你很久了！我以前不跟你计较，但是现在.........”
突然，他松开手，许娇娇像破布娃娃一样摔在地上，疯狂咳嗽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还没等她喘过气，苏阳又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许娇娇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双手捂着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