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不大的好处之一，就是各个地方距离很近，比如12:45从家里出发，13:00就能抵达目的地。
平陵中学。
姚复去公司了，姚夫人留在家招待景凝儿和景清澜，陪同姚渊来学校的只有金琳。
实话说还不如一个人来呢，金助理也是她要重点提防的对象好吗。
现在是中午自习/午休时间，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不到半小时，姚渊偷偷地进学校，摸到教学楼。
高三年级结课后，温眠去了高二（1）班。
“小姐，你不知道二（1）班的位置吗？”金琳看着她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心生疑惑。
“没有刻意去记。”姚渊知道原身的记忆有多逆天，只好扯个高冷的借口。
好在班级总共才西十来个，分布又有规律可循，找起来也就浪费了几分钟时间。
而且幸运地碰上一名从教室里出来打水的女生。
“你好，请问能帮我叫一下你们班的温眠同学吗？”姚渊拿出学生会营业用微笑。
把那女生一秒冻结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指着她，“你、你、你就是…传奇理科王姚学姐？”
姚渊：“……”
她也有被叫学姐的一天。
“…对，所以能帮我叫一下温眠吗？另外还请不要声张，谢谢。”背后有大助理站着，再心不甘情不愿也要应下。
“好！我马上去！”女生声音拔高一度，倒腾着俩腿钻回教室，“温眠，有人找。”
几秒后，那个在视频聊天里有过一面之缘的鹅蛋脸女生一脸好奇地出来，见到姚渊后零帧变脸。
“凝！唔…”意识到太激动了赶紧捂住嘴巴压低音量，“宝～你怎么来学校啦！”
话音未落就要扑上来，早有预防的姚渊立即双手二指禅抵住对方两侧肩膀，保持安全距离。
理由也在来的路上想好了，“我溺过水，不知道呼吸道有没有感染。万一有的话，靠得太近有传染风险。”
三个月前刚出院的温眠瞬间老实。
姚凝儿的这个好朋友比视频通话里看到的还要漂亮，将近170的个头，简单的马尾，天生丽质的素颜脸蛋，短袖印花T恤和背带七分裤，活力满满。
“朱老师让我来学校填志愿，所以就来看看你。”姚渊一句话带过背景。
“温小姐，这是我家小姐的一点心意。”金琳送上超市平价零食大礼包。
“呜呜呜…谢谢凝宝～我现在好容易饿的。”便宜货收起来毫无心理负担，温眠不矫情地收下，“你也太低调了，高考出分第三天了也没看到你的采访。”
“因为我前天就跑去金陵玩了呀。”姚渊艰难地模仿甜妹音调，“然后碰上了什么你也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凝宝你受苦了。”温眠情难自抑，差点又扑上来。
姚渊内心哭笑不得，你知道什么。
你知道现在站你面前的根本不是你闺蜜吗，你知道你的凝宝现在正在家里和亲妈亲女儿共享天伦之乐吗。
“没事没事，有惊无险。”不得己，继续营业。
“没事就好。对了，你救的那个小女孩和那位救你们的男生呢，他们怎么样啦？”温眠问完最关心的问题，接下来是第二关心的问题。
网上相关的信息那是一条都没有，藏得密不透风。
“呃…他们，都挺好的。”姚渊冷汗下来了。
“我看到一些捕风捉影的视频，那个男生有点帅的，身材也好，关键是一手一个救你们上岸，安全感爆炸有木有？”温眠的大眼睛闪闪发光。
姚渊：“……”
他第一次用自己的身体就能玩出这么高难度的花样吗？
“你们有没有认识一下，这么Man的男生现在可不多了。我不知道你喜欢哪种款式的男人，但我觉得这种男的值得拿下。”
谢谢，己经拿下了，女儿三岁半。
见自家小姐尬住，金琳替小姐分忧，“景同学是姚家的恩人，我们定然不会亏待。”
“姓景吗居然，真不错，好听又好看。”温眠露出一点点花痴的笑容。
景凝儿说过，这个好朋友什么坏毛病都没有，除了喜欢帅哥，所以有一定概率看上他。
可惜金琳不知道自家小姐的闺蜜只是单纯欣赏帅哥，受到「防火防盗防闺蜜」观念影响的她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请温小姐先以学业为重。”
这句话什么时候说都没错，唯独不该在谈论异性的时候说。
温眠听完露出柴郡猫一样的夸张笑容，“难道说…”
“你别误会，”姚渊有点绷不住，这个女助理怎么比原来的她还要首男，“琳姐也不要乱说。”
“抱歉，小姐。”
“嘿嘿嘿…我懂我懂，平陵中学的「水月镜花」终于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
不同于常见的高岭之花，姚凝儿在校的三年里和人为善，几乎和所有人保持和善的校友关系。
但倘若想更进一步，那么抱歉，哒咩。
如水中月，可沐浴月华却不可触及；如镜中花，可欣赏却不可一亲芳泽。
“哎呀！眠宝～”姚渊想打女生了。
“好好好我错了。”温眠投降，接着转移话题，“所以你今天来学校填志愿，是决定好去哪儿了吗？”
“对，之江大学。”
“果然还是去钱江吗…也好，我也要努力，争取明年去钱江跟你再会！”
姚渊默默松了口气，温眠说「果然」，证明景凝儿确实早有打算，并非因为自己和女儿做的妥协。
至少不全是。
温眠还想再说点什么，结果预备铃响起，“这么快就一点二十了吗？你快去校长办公室吧，等会儿被学弟学妹们看到你就难走了。”
喔对，快逃。
离开教学楼，姚渊跟着金琳前往行政楼。
五楼的校长办公室很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能认出身份的就有副市长、市教育局和省教育局的领导，还有首都两所高校的招生办职员。
周校长红光满面，脸上跟打了特效似的。
“姚同学！”*N 根本轮不到她先开口，至少十个人抢在前面打招呼。
姚渊，当场进入学生会长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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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时间】
同学甲：传奇理科王姚学姐！
同学乙：理科王姚学姐！
同学丙：王姚学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