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晚饭,几乎是踩着时间点黎秋就又过来串门了。
打开门,看着黎秋捧着满满一手的零食,我不禁鄙夷道:“妈的,以前也没见你来找我的时候给我带东西啊?”
“你之前要是妹子我也肯定天天给你带礼物。”
“而且我也不是来找你的呀,我是来找小渔玩的。”黎秋把零食一股脑放在了江渔晚的榻榻米上,看得江渔晚眼睛都直了。
“你怎么都叫上小渔了?”
“你不感觉听着亲切点吗?”
“玩你的gal去吧。”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白嫖的东西也是挺香的,况且我也知道这人没什么太坏的心思。
江渔晚歪着脑袋站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呆呆的。
黎秋径直地走了上去:“小渔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吗?”
“谢谢……?”江渔晚愣了一下子。
“要说谢谢黎哥哥。”黎秋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江渔晚面前摆了摆。
“……?”江渔晚没有说话,而是向着我投来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你叫他老登就行。”
“6。”
到底也只是玩笑,黎秋也没有多在意这个,他这次是真来打游戏的,因为有了三个人,刚刚好很多棋牌类的游戏都派得上用场。
别的东西不多,黎秋屋子里的手办,电子设备还有棋牌游戏是真不少。
三个人玩的棋牌类游戏总是绕不开最经典的斗地主的。
虽然说江渔晚不会,但是这玩意主打的就是一个上手快,跟她讲了下规则,上手试两把也就差不多了。
“加点彩头?”分好了牌,黎秋率先嚷嚷着要加点赌注。
他的眼神一直在我和江渔晚之间来回游荡,我觉得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赌钱。”
考虑到可能会带坏江渔晚,我摇了摇头。
“贴白条?”黎秋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个便利贴,感觉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我瞅了眼江渔晚,她也歪着脑袋我,没有什么表情。
我往江渔晚那稍微靠了下,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问道:“你想要玩吗?”
“贴白条是什么呀?”江渔晚也凑到了我的耳朵旁边。
“就是输了的话,要按照输的倍率在头上贴东西的。”我小小声地回答她。
“好……”江渔晚眨巴了两下眼睛,思索了一会,随后缓缓点头:“我想要看到夏寻舟被贴白条。”
从外人的视角来看我们也许真的很像在偷偷讲悄悄话的小学生,黎秋的嘴角一直抽个不停。
“不是,咱们三个人也能分出两个小团体吗?”
“嗯,我想跟夏寻舟一起可以吗?”江渔晚小小声地说道。
“那你跟我一起输怎么贴我白条?”我乐了一下。
“emmm……”江渔晚眉头紧锁,随后又舒展开来:“我可以把黎秋贴你头上的白条撕下来重新贴一遍,就当做是我贴的啦。”
“你为什么老想贴我?”我不解道。
江渔晚又摸着下颚思考了好一会,最后得出了答案:“不知道诶。”
“我只是想这样做,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行吧。”
黎秋在我们讲话的时候手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以极其熟练的手法开始了发牌,熟练得我一度怀疑他半夜去干的不是电台而是去当性感荷官了。
连着完了几把,江渔晚就已经可以把打牌摸透了,不需要我再提醒她错误的牌组。
黎秋打下了一个对子:“如果不是知道你们是兄妹,我还以为你们是在谈恋爱。”
“谈……恋爱?”江渔晚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随后转头看向了我,略带疑惑道:“谈恋爱的定义是什么……这部分我还没学。”
“你妹连什么是谈恋爱都不知道吗?”黎秋惊奇道。
“谈恋爱的定义就是跟你爸爸妈妈在一起生活差不多吧。”我随口说道,毕竟我自已也没有谈过,要真说道起来也只能是模棱两可了。
“那不是结婚吗?”黎秋又吐槽了一句,随后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老神在在:“谈恋爱这方面你就得问我了,我经验老丰富了。”
这点他倒是真没有瞎说,本身黎秋长得就不差,自已又是一个e人,交不到朋友才显得奇怪,只是单纯在朋友面前加一个性别的话……好像也说得过去?
“谈恋爱呢,要先喜欢,喜欢就是你在开心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想要分享给的那个人,然后你有好东西也总是想要带给他。”
“如果他对你也抱有同样的感觉,那么两个人相互要好感结为伴侣就是谈恋爱啦,用网络名词来说也可以交组CP。”
“不过有一点我要跟你强调一下。”黎秋眉头一皱,郑重其事道:“如果这种事情变成了单方面的付出,那就不叫谈恋爱了,叫舔狗,知道不?”
江渔晚懵懵懂懂地看着黎秋摆着的手指头,好半天才轻轻地摇了两下脑袋。
“不是……很懂。”
“没事,你还小,这种事情别人说的都只是别人的经验,你要自已去经历一遍才懂得其中的定义,实践出真知嘛。”我拍了拍江渔晚的肩膀安慰道。
“以后小渔妹妹要是谈恋爱了可以先让我参考一下,我这人看人贼准。”黎秋咧开嘴巴笑道:“所有渣男在我面前都无所遁形。”
我扯了扯嘴角:“自已淋过雨所以要扯烂同类的伞?”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在我的印象里,黎秋的感情史“风光”得很。
黎秋还想要说些什么,被我挥挥手给打断了:“我就剩三张牌咯。”
“你要跟吗?”我又缓缓地抽出了一对二,笑眯眯地摆在了黎秋面前。
“很糟糕,兄弟,你真的很糟糕。”黎秋看了眼自已的牌,最后一股脑全甩在了地上。
黎秋抬头望天花板,一脸生无可恋:“输了输了,怎么又输了。”
江渔晚看起来很喜欢黎秋的反应,下意识地弯起了自已的嘴角,被我看见后不知道为什么又赶忙用手捂住了。
“好耶,输了。”江渔晚也小小声地附和了一句。
“不是,哥们。”黎秋又哀嚎道:“你跟谁一队的,夏寻舟是地主啊!”
“我……”江渔晚又偷偷转头看了我一眼,最后默默合上了嘴巴。
实际上我能赢江渔晚功不可没,这场游戏的性质已经变成地主联合农民去拷打另外一个农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