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之恋,少年与灵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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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玄天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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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昆仑之恋,少年与灵魅
作者:
夜阑听书语
本章字数:
8436
更新时间:
2024-12-12

地上的落叶在深秋中相互的重叠,上面的让下面的腐败,发出了一股腥臭味,安庆等人依傅青山的吩咐,将有夏桐的担架放在了这落叶之上。

待所有人都撤到门口的回廊中,傅青山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玉笛,放在嘴边悠扬地吹起来。

方菲儿不太懂音律,只是觉得很诡异,钻入耳中,揪心般的不舒服。

随着笛音,院角的一眼井里爬出一条大蛇,大蛇有水桶般粗,通身黢黑似泥鳅般没有鳞片。它吐着血红的信子,慢慢地爬向躺在落叶中的夏桐。

方菲儿骇然。

她怕大蛇伤害到他,急着看向旁边的傅青山,但见他依旧不动声色地吹着笛子,一时也没敢打断他。

那大蛇已经来到夏桐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倏地用身体把他缠绕起来。

夏桐在它的缠绕下呈站立式,大蛇吐着信子盯着他的脑袋,身子越缠越紧,似乎都听到夏桐骨骼断开的声响。也看他呼吸越来越困难。

眼看着翻起了白眼。

“大哥,”

一旁的方菲儿终于忍不住喊了起来:“你这是救人还是杀人,你看桐哥哥快不行了。”

傅青山不停口里的笛声,却也是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方菲儿从他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意思,她怎么会相信他会害他呢?他既然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那埋怨也只是心急随口一说罢了。

她收了口,默默地退到后面。

笛声悠扬,在这个阴暗的宅院里飘荡着,那大蛇也似随着笛声起舞,时而用缠绕把夏桐高高举起,时而又把他放倒在地,使劲摩擦。就这样反复了几次后,夏桐非但没有断气,看似呼吸也通畅了。

一曲奏完,那大蛇似乎也没了兴趣。它松开夏桐的身体,缓慢地在院子里爬了一圈,就一头钻进井里没了踪影。

但被它放开的夏桐却一直站在原地,他惊喜地看向这边的傅青山,脸上难掩兴奋喊:“大哥,我腿有知觉了,我能站立了。”

傅青山微笑着点点头,说道:“二弟,刚才我用老友的手法,先是把你坏死的脊柱骨都松开,后又按顺序给你接好,虽然现在能站立了,要走路还需锻炼些日子。”

他说完,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寻找身后的方菲儿,无可奈何的叹道:“只是害得三妹刚才误会我要害你,有些冤枉了。”

方菲儿知道他在开自已的玩笑,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说了句:“大哥,菲儿知道错了,莫要再说我了。”

傅青山哈哈大笑。

他向来做人潇洒大方。行事光明磊落。他收起玉笛,遂对身后的安庆说道:“你师叔骨头刚接好,还没有力气行走,你们用担架把他送回住处,好生照顾着。”

安庆答应一声,和那几个人,过去扶着夏桐躺回担架,抬着送回了他们的住处。

自此,夏桐的双腿就有知觉,在方菲儿搀扶下,能慢慢地行走了。

他像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儿,每进步一点都难掩脸上的兴奋。方菲儿也替他高兴,看着他的进步每每是热了眼睛,又锻炼了几日,夏桐就能自已行走了,虽然样子还有些笨拙,但相信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在傅青山的医馆他们享受着家的温暖,吃喝用度都由安庆安排,他们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这跟他们第一次来这里为方菲儿医治有些相似。方菲儿不再为了生活费神,夏桐的身体也日见好转,都让她心松了好些,不知不觉就吃胖了,白白胖胖的脸色也好看了。再回首往日那悲惨的日子,她不禁感叹,总算是活过来了。

她眯着眼睛看着头上温暖的日头,心想如果这样过一辈子多好。

深秋里的日头的确能给人带来一丝温暖。此刻,她倚在朗庭的长椅上,日光躲过了的屋角温柔地撒在她的脸上,是有点惬意了。

她眯着眼睛看向院子里的夏桐。感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夏桐开始练剑,一招一式很是认真,毕竟伤了那么久,总是有些笨拙。

看似他已是累得满头大汗了。

“桐哥哥。”

她对他招手,唤道:“累了,就歇歇吧,你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不急这一时。”

夏桐闻言,停下来,收了剑,慢慢走过来,擦擦汗说道:“我还是想快点把剑练好,好去离孤山把他们抢走的两本秘籍拿回来。如今,我虽不是昆仑派弟子,但那两本秘籍却是因为我被抢,无论怎样,我都要把秘籍抢回来,给昆仑派一个交代。”

方菲儿看着他,想起什么似的,盯着问他:“你若去离孤山,势必会和那个阿狸有一交集,你舍得杀她吗?”

夏桐咬牙,眼神落到别处说道:“她两次骗我,你觉得我还会手下留情吗?”

“或许,她练会了秘籍上的武功,你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那你可怎么办?”她又问。

夏桐也想到了这点。但他觉得自已师父被害,自已又被昆仑派驱除,这些奇耻大辱他岂能不报?早已抱有赴死的决心,也要跟她有个了断。

所以不假思索地说道:“大不了被她杀了。”

“桐哥哥,你在说什么?”

他的话令方菲儿很是伤心,嗔道:“你死了,我怎么办?”

夏桐沉默,她知道她离不开他,但这样的奇耻大辱不报他又无法面对日后的生活。经过了这么多的挫折,他看到方菲儿为了自已过得多么的不易。心里也是不想让她再为自已担心难过。

但仇就不报了吗?

怎样他都是个难做,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秋风里卷扬的几片落叶在空中挣扎了片刻,终还是重重跌落在地上。

这些日子的快乐在此刻也烟消云散,难道快乐就这样短暂?方菲儿迷惑的眼神里渐渐地有了悲伤。

夏桐感觉到了她的伤感,不由得走过去,将她揽入怀里,用简单的方式给她安慰。

她在他怀里沉默了许久,终是化作一声叹息,喃道:“这世上若没有那么多仇恨多好……”

秋风飒飒,卷扬着街上尘土飘向空中,遮挡了日光,暗如夜晚,街道上行人稀少,只剩些枯枝败叶随风飘荡更显凄凉。

这时一个粗壮的汉子,却迈着踉跄的步子出现在街角,近了,才看清是个中年的汉子,许是有伤,表情很是痛苦,每走一步都似乎费了全身的力气,呼呼地喘息着。

挨到医馆大门口,刚想伸手去叩门,却身子一软,跌在了地上。

这院,方菲儿正看着夏桐在院子里练剑。安庆来了,进了院子就喊道:“师叔,师父让我来请你过去。”

夏桐收剑,问道:“可有事吗?”

安庆说道:“今天门口来了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师父喊你过去或是与此事有关。”

夏桐点头,遂跟他去了。

来到前厅的诊堂,夏桐看到傅青山正在查看一个汉子的伤口,见他来到,忙唤他过去:“二弟,这人受的伤很是奇特,所有的骨头都是裂而不断,看似不严重,却让人痛苦难挨。你来看看这是受什么武功所伤。”

夏桐走过去,看到床上躺着的汉子胸膛处两枚紫色的掌印,蹙眉喃道:“玄天掌法。”

再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掌印凸起的边缘,然后抬头看着傅青山说道:“大哥,错不了,这正是被我们昆仑派的玄天掌法所伤。”

傅青主想想说道:“这就怪了,据说昆仑派的玄天掌法只有掌门方可练习,但你师父青灵子已经死了,这人受何人所伤?”

夏桐抿抿嘴,转回头去看那受伤的汉子,问道:“阁下,你能说说是何人把你伤的吗?”

那汉子忍着剧疼,大大地吸口气说道:“我原本是源顺镖局的人,那日我们经过离孤山,被一群匪人劫了,打斗中我被一貌美的女子击了一掌,就昏死过去,待醒后,发现镖局十几口人全被杀于路边,所压之宝也被抢走。我发觉自已受伤严重,就挣扎着跑来这里求救。”

夏桐皱眉,又问:“可把那伤你的女子说得详细些?”

那汉子仔细地想了想,说道:“我只看清她年芳十八九岁,头戴金冠,身披霞帔,若不是用这样毒辣的掌法伤我,我定会认为是谁家温柔的小娘子。”

夏桐黯然,许久才看傅青山,面无表情地说道:“应该是阿狸,看来她学会了昆仑派的玄天掌法。”

傅青山抿嘴,说道:“原来这玄天掌法如此厉害,我医治起来也要费些力气。”

那躺着受伤的汉子这时又说道:“这几个月,离孤山的人很是猖狂,经常出来打劫,不但我们镖局,还有其他的商人,官府都没能幸免,别的劫匪都是只要钱财不要命,离孤山的人却是心狠手辣,不但要钱,还不留活口。他们可能觉得我死了,才侥幸活了一命。”

夏桐黯然。

他本来以为阿狸只是个骗子,没想到她学会了玄天掌法,居然还是如此的心狠手辣。这简直和她的美貌温柔无法联系在一起。

他总有一个错觉,那个温柔的,和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是两个阿狸。

这样的错觉总是在他脑海里浮现,他怎么了?是对那个温柔的阿狸还有一丝希望,还是彻底的绝望?

现在的阿狸的确如那死里逃生的汉子说得那样,头戴金冠,身披霞帔,坐在了族长的高位上,盛气凌人的眼神里充满了霸道。

她现在是玄天掌法和夺命快剑两种绝世武功的持有者,族长的位置自然由强者做。

何况,族长也老了。

他真的斗不过年轻的阿狸,几招过后,居然被她一掌震飞,再也爬不起来。

秋风肃杀,离孤山顶的风似乎更凉些。阿狸慢慢逼近地上苟延残喘的族长,慢慢地举起了手掌,她现在只要轻轻地一拍,族长的命就没了。

“阿狸,你不能杀我。”

族长喘息着,喃道:“看在我这么多年对你们娘俩的照顾,你也不能杀我……”

他在求饶。

他放下尊严,只是为了能活一命。

殊不知这样的言语却让她陷入无比的痛苦和侮辱中。她忆起了小时候他提着粮食给他们送到家里。

但画面转瞬就是,他把母亲按在床上,尽管母亲费力地反抗,都没能阻止他的强迫。待他满足地离开后,阿狸看到母亲一个人哭了很久,很久。她母亲年轻时也是狐族的一个美人,有时女人的美貌却是祸水。

阿狸的父亲娶了她不久,不知怎么就掉下山崖摔死了。有人说他采药失足不小心掉下去了。也有说是有人惦记他美丽的娘子把他推下去的。说什么的都有,总之阿狸一出生就没见过父亲。

她很小的时候经常有男人来欺负她的母亲,母亲受到的屈辱是她经历的一千倍,一万倍。她的母亲不止一次地流着泪对她说过,若不是为了把她养大,她早就不想活了。

他们还是沾了族长的光。

自从族长开始往她家送东西后,其他的男人倒是不敢再来。

难道这就是他说的照顾?

她把所有的力气聚集到了抬起的手掌上,她咬牙切齿的,五官因愤怒都变得扭曲,本想一掌搏了他的命,此刻,却变了想法,要把他拍个稀碎。

族长看到了她的表情变化,知道这么说没有作用,急着又说:“我现在已经这样,对你起不到任何威胁,你留我一命,我可助你名正言顺地登上族长之位。否则,你若杀了我,就算登上族长的位置,恐怕三十里狐族也会有人不服,你杀我一个可以,你还能杀光狐族所有人吗?”

阿狸怔住了。

他说得也有道理,她要想一雪前耻,杀一个族长达不到目的,她要在所有狐族人面前挺直腰杆活着,所以坐上族长的位置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她收回掌,转身背对着他,冷冷地说:“明天你召开狐族大会,传位给我,若敢骗我,我会让你死得更惨。”

族长召集。

狐族议事大殿前的广场上,挤满了狐族三大家族的人。他们代表着整个狐族的权力,只有被这三大家族的人认可,才能掌握狐族最高的权力。

这里没有小族说话的份,他们要想参与或者来看看热闹,他们只能躲在远处的外围,或者趴在大殿周围的墙头上。

族长忍受着身上裂骨的痛楚,站在大殿的台阶上,用手示意大家安静,朗朗说道:“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他喘口气,努力说道:“我年事已老,感觉做事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所以我想把族长传位给司徒晓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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