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当家的你慢点!”
二大妈从人群后挤进来,也顾不上害臊,赶紧上前帮忙刘海中提裤子。
可她这一掺和,场面反而更混乱了,刘海中脚下一滑,险些再次摔倒,惹得众人笑得更厉害。
“哈哈哈哈!二大爷这裤衩,可真够花的!”
“我的妈呀,笑死我了,刘二大爷这是要唱哪一出啊?”
贾张氏笑得最夸张,拍着大腿,眼泪都出来了。
刘海中整个人都石化了,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威严,所有的官瘾,在这一刻,碎得连渣都不剩。
“啊!”
一声惨叫,刘海中更是手忙脚乱,却因为太过慌张,脚下一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连着帮忙的二大妈都被他拉倒。
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沈建军站在一旁,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
好心提醒道:“二大爷,您这身体得注意了。”
“这人啊,一上了年纪,就不能太激动,更不能操心太多。”
“我看这管事大爷的差事,还是太劳心劳力了,您老还是多歇歇,保重身体要紧。”
他这话听着像是关心,可那语气里的讽刺意思,谁都听得出来。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好不容易在二大妈的帮助下提上了裤子,狠狠瞪了沈建军一眼,连句场面话都说不出来,灰溜溜地钻回了后院屋里。
“砰”的一声,把门摔得震天响,连在中院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显然是气得不轻。
院里的人又是一阵窃笑。
经过这么一出,刘海中在院里的威信,算是彻底扫地了。
大家再看沈建军,年纪轻轻,遇事沉稳,对比之下,高下立判。
许大茂见刘海中吃了瘪,心里痛快,不过如果能让沈建军也吃瘪那就更妙了!
所以,他没有走开,想给沈建军也上点眼药。
凑到几个相熟的邻居身边,许大茂压低了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们说,这老太太他们失踪,沈建军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还说什么报了案就没事了,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
沈建军五感多强?
耳朵尖,自然也听到,转过身,目光落在许大茂身上,似笑非笑。
“许大茂,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这么关心聋老太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内情啊?”
“还是说,你觉得公安同志办事不力,需要你来指点一二?”
“或者,你就是闲得慌,唯恐天下不乱,想趁机挑拨离间,扰乱我们大院的安宁?”
沈建军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首接把许大茂给问懵了。
许大茂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脸色阵青阵白,难看至极。
周围的邻居见状,也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许大茂,觉得他这人确实不地道,就知道挑事儿。
“我,我怎么就挑拨离间了?”许大茂脖子一梗,强行辩解道:
“我也是院里的住户,关心一下邻居怎么了?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难道还犯法了不成?”
许大茂本想往前凑近两步怼脸沈建军骂,见沈建军一抬脚,赶紧又退了回去。
他可是吃过沈建军的近身就踩脚趾头大招的亏。
退后几步后,许大茂指到沈建军的鼻子上,声音也拔高了八度。
“沈建军,你别以为当个一大爷就能一手遮天!”
“咱们这是新社会,讲究的是民主,你还想堵住大伙儿的嘴?”
沈建军看着他这副上蹿下跳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慢悠悠地说道:“许大茂,你这么喜欢看别人的热闹,小心别人看你热闹的时候,就不好看了。”
这话声音不大,讽刺性很强。
“嘿!沈建军你个孙贼儿,威胁我啊!”
许大茂冷笑一声挺起胸膛,双手叉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滚刀肉模样,满脸的挑衅和不屑。
“我许大茂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热闹好让别人看的?”
“沈建军,你有本事,你就让人看我热闹呀?”
看着许大茂得意的样子,沈建军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意念沟通系统仓库。
【使用特效泻药一份,目标:许大茂胃部。】
就在许大茂得意洋洋,准备再说几句场面话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咕噜噜……”
一阵肠鸣声响起。
许大茂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从刚才的嚣张跋扈,瞬间转为惊恐和惨白。
他这几天拉肚子,好不容易才见好,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强烈而汹涌的便意,如同决堤的洪水,蛮不讲理地冲击着他最后的“局部”防线。
“你,你个乌鸦嘴!”
许大茂指着沈建军,额头上冷汗涔涔。
双腿下意识地,身体也开始不自然地扭动起来。
“我怎么了?”沈建军一脸无辜地摊开手,“大家可都看着呢,我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你。”
“许放映员,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
说完这句话,沈建军便快速后闪十几米。
就在沈建军远离许大茂的下一秒。
“噗……!”
一个沉闷而悠长的屁,伴随着一股强劲酸爽气味,瞬间在院中弥漫开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离得近的几个邻居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纷纷后退。
只见许大茂那条笔挺的蓝色工装裤上,自两腿之间,一片深色的湿痕正迅速地扩大,蔓延。
空气中臭味,也变得愈发浓郁。
“哎哟我的妈呀!”
贾张氏第二个反应过来,捏着鼻子怪叫一声,指着许大茂嚷嚷道:“许大茂,你,你挨杀刀的,这是当众拉裤子了啊!”
这一嗓子出去,整个院子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两秒过后,爆发出比刚才刘海中掉裤子时,强烈十倍的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