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珩盯着她腕间的胎记,突然握住她沾满蜜枣碎屑的手。
他舌尖轻轻舔过她指尖的甜腻,低笑出声:“夫人想如何处置,本侯便如何处置。”
众女眷慌忙退下,却见张景珩突然将秦婉秋横抱起来。
她惊呼一声,玉坠从衣襟滑落,与张景珩腰间玉佩拼接成完整的鹤嘴纹。
“张景珩!放妾身下来!”她捶打着他胸口,那动作看似用力,却又带着几分娇嗔。
却听见他闷笑:“昨夜你说这胎是北狄骨血……不如现在就验验?”
回廊尽头传来红袖的轻咳,似乎在提醒着他们还有旁人。
然而,张景珩置若罔闻,抱着秦婉秋大步走向卧房。
晨光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边,却掩不住假山后那道阴鸷的目光——二夫人捏着带血的佛珠,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巳时,天桥之上热闹非凡,人潮涌动,喧嚣之声不绝于耳。那糖画摊前,一群天真烂漫的孩童围得水泄不通,眼睛首勾勾地盯着糖画师傅手中那灵动飞舞的糖勺。
而在角落处,一位老乞丐蜷缩着身子蹲在那里,他那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茶馆二楼的雅间。
只见雅间之内,秦婉秋正闲适地坐着,慢条斯理地剥着瓜子,白皙的手腕间,红绳轻绕,红绳之下那赤蝶胎记时隐时现。
“小白菜呀地里黄——” 突然,一声清脆稚嫩的童声打破了周遭的嘈杂,紧接着,几个乞儿蹦蹦跳跳地唱着,“秦家大郎黑心肝,杀良冒功骗封赏!”
“砰!” 茶盏被重重地磕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秦婉秋丹凤眼微眯,望向街对面赌坊二楼的身影。
只见秦文柏正搂着歌姬,满脸坏笑地嬉闹着,腰间悬挂的玉牌在阳光的照耀下,竟隐隐泛着血光——那可是三年前他从乱葬岗捡来的所谓军功章。
“接着唱。” 秦婉秋轻轻一抛,碎银如雨点般洒向乞儿。
茶楼下的老乞丐见状,立刻敲响了手中的梆子。
那童谣如同一场迅猛的瘟疫,迅速在人群中扩散开来。
突然,人群中有人悲愤地高喊:“秦大公子杀了我弟弟!”
刹那间,赌坊内炸开了锅,混乱如同一团被点燃的火药。
秦文柏抄起大刀,气势汹汹地冲下楼来,然而愤怒的百姓早己将他堵在了门口。
他目露凶光,一刀劈向面前的老者,只听“咔嚓”一声,刀锋竟卡在了青石板里——而那老者,正是三年前被他残忍杀害的猎户的父亲!
“秦文柏!还我儿子命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如一头愤怒的母兽般扑了上来,指甲在他的锦袍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秦文柏慌乱之中拔刀砍去,却被暗处飞来的石子打偏了方向。
刀刃划过自己的左臂,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逆子!” 秦林氏的怒吼如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惊得众人纷纷回头。
她手持佛珠,不顾一切地冲进人群,却看到儿子断臂处露出半截鹤嘴纹刺青——这刺青竟与李府地牢北狄军制图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哗啦!” 佛珠骤然崩散,檀木珠子如同散落的繁星般滚落满地。
秦林氏一个踉跄,扶住赌坊的朱漆柱子,却惊恐地发现,柱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名——全是被秦文柏杀害的无辜者!
“母亲!救我!” 秦文柏跪在血泊中,声嘶力竭地哀嚎着,断臂处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那双绣着金线的蟒纹靴。
秦林氏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的佛珠,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冷笑:“秦夫人,这佛珠里的鹤顶红,可还好用?”
秦婉秋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来,脚边躺着被踩碎的蜜枣,散发着甜腻的气息。
她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丹凤眼之中映照着冲天的火光——不知何时,赌坊后院燃起了熊熊大火,浓烟滚滚,浓烟中传来歌姬们凄惨的惨叫。
“你...你...” 秦林氏手指颤抖地指着她腕间的胎记,突然呕出一口黑血。
秦婉秋俯身捡起她手中的佛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母亲可还记得,这串佛珠里藏了多少人的冤魂?”
秦婉秋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来,脚边躺着被踩碎的蜜枣,散发着甜腻的气息。她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丹凤眼之中映照着冲天的火光——不知何时,赌坊后院燃起了熊熊大火,浓烟滚滚,浓烟中传来歌姬们凄惨的惨叫。
“你...你...” 秦林氏手指颤抖地指着她腕间的胎记,突然呕出一口黑血。秦婉秋俯身捡起她手中的佛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母亲可还记得,这串佛珠里藏了多少人的冤魂?”
“贱人!”秦文柏陡然暴起发难,那断臂宛如坚硬铁钳,狠狠掐住她的脖颈。
远方,传来张景珩愤怒的怒吼声。而此刻的秦婉秋,却轻轻扬起唇角,指尖不动声色地悄悄刺破他臂上那鹤嘴纹刺青。
就在鲜血汩汩涌出的刹那,奇异的景象出现了,刺青之上竟隐隐显现出北狄文字!
“原来如此。”她低声轻笑,任由秦文柏的指甲狠狠掐入自己的皮肉。
张景珩手中横刀在阳光之下划出一道耀眼银弧,秦文柏的头颅滚落于地,首至最后,他的双眼依旧死死地盯着她的腹部。
“夫人!”张景珩迅速扯下披风,轻轻裹住她的身子,却瞥见她指尖沾染着秦文柏的鲜血,在青石板上绘出一只展翅欲飞的赤蝶。
“三爷。”她仰头望向他,脖颈处的掐痕渗出点点血珠,“妾身想要的……可不是这般轻易简单的死法。”
此时,赌坊的火势迅猛蔓延,如一头肆虐的猛兽席卷整条街道,百姓们惊慌失措,纷纷慌忙逃窜。
秦婉秋小鸟依人般地靠在张景珩的肩膀上,美眸冷冷凝视着那火海中的秦林氏。
此刻,秦林氏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像一个疯狂的舞者,癫狂地大笑着:“赤蝶现世,血流成河!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