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铁索寒
慕容恪的连环马阵碾过麦田时,铁索刮起的腥风掀翻了乞活军的战旗。
五百匹辽东战马身披重铠,蒙着浸过药水的黑布,鞍上骑士连人带甲被铁环锁成墙阵。
"放箭!"冉闵的链锤砸碎传令鼓,却发现箭矢撞上马铠即弹飞。
甲片竟是用百炼钢与熟铁交错锻打!
王泰的右眼还渗着血:"将军!侧翼!"
三队连环马呈锥形突袭,铁索绞断汉军马腿。
断肢飞上高空时,冉闵看见马阵后方飘扬的慕容部狼旗。
旗下银甲将军横槊立马,正是他毕生宿敌慕容恪。
"地龙吼准备!"苏慎的火药兵刚推出铁筒,连环马突然变阵。
头马喷出硫磺烟,地龙吼引线遇烟即燃,未及发射便自爆!
烟尘中,慕容昭的白衣掠过焦土。
她将药囊抛入汉军阵列:"蒙住口鼻!烟里有血线虫卵!"
冉闵劈开烟雾,陌刀首取慕容恪咽喉。
双刃相撞的刹那,他看见敌将护心镜上的狼牙项链,正是自己幼年遗失的那条!
第二幕:连心劫
慕容昭的金针挑出士兵肺中的虫卵,卵壳上的鲜卑符文让她指尖微颤。
冉闵掀帐而入,将狼牙项链砸在药案上:"解释!"
"将军可听过'骨肉相锁'?"她剖开虫卵,露出蜷缩的幼体。
"这是用慕容部死士骨灰培育的蛊虫,专噬汉人血脉。"
帐外突然马蹄声震,幸存的连环马竟去而复返!
慕容恪的单骑冲破辕门,掷来一卷羊皮:"明日辰时,平原决战,赌你不敢用火牛阵。"
冉闵的链锤绞碎羊皮,碎屑中飘落半片襁褓,与他贴身收藏的那片恰好能拼合!
当夜,慕容昭潜入敌营,她在马厩发现惊悚真相。
连环马的铁索暗藏血槽,每杀一人便吸取鲜血,通过马铠导管喂给骑士。
那些"慕容恪"竟都是双生子,战死一个即刻补上!
"难怪永远杀不死..."她将毒药倒入马料槽,却被马夫撞见。
金针封喉的瞬间,马夫袖中窜出信鸽,翅羽染着慕容昭独有的药香。
第三幕:焚骨阵
苏慎的改良地龙吼架在尸堆上,炮口填满碎铁与狼毒花。
慕容昭的药车在阵前洒出引线,火油渗入昨夜暴雨的泥泞。
"放!"
爆炸掀翻前排连环马,却见慕容恪挥动令旗。
幸存的骑兵突然卸甲,露出背后捆缚的汉民俘虏!
铁索化作人肉锁链,生生拖住地龙吼的射程。
冉闵的陌刀停在半空,一个幼童正被铁索缠在阵眼:"爹爹..."
刹那恍惚,连环马己突破防线。
慕容恪的槊尖刺穿冉闵肩胛:"你果然舍不得这些两脚羊!"
慕容昭的白绫突然缠住槊杆,她咬破舌尖将血喷向敌阵:"以血还血!"
血雾触及铁索的瞬间,苏慎的火雷爆燃。
原来她在昨夜马料中混入磷粉,铁索摩擦的热度足以点燃!
第西幕:残甲鉴
冉闵从灰烬中扒出慕容恪的残甲,胸甲内侧刻着汉文诗。
"胡笳声声催白发,邙山夜夜梦汉关。"
慕容昭的金针挑开甲片夹层,露出褪色的婴儿足印,与冉闵胎记完全吻合。
"原来他才是..."王泰的独眼瞪大,被冉闵一掌击昏。
幸存的连环马骑士突然自刎,他们的舌根都刻着突厥文。
慕容昭的药粉显影出最后情报:"邺河倒流日,慕容非慕容。"
当夜,冉闵独自策马至黄河边。河水中漂浮着上千具马尸,每具马腹都鼓胀如球。
陌刀剖开马尸,里面塞满硫磺与火油,这是慕容恪真正的杀招!
对岸传来埙声,慕容昭的素轿消失在夜色中。
轿帘翻卷处,冉闵看见她背后的狼图腾正在渗血,那下面隐约盖着汉军的"冉"字旗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