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骨磷火
石虎的黄金指甲划过汉女脊骨,工匠正将她的颅骨雕成烛盏。
七百具"人烛"沿玉阶蜿蜒而上,天灵盖盛着鲛油,脊柱缠绕灯芯。
慕容昭的银刀忽然震颤,灯油里混着噬魂蛊虫!
"陛下请看。"她捧起颅骨灯,"膏脂燃尽时,魂灵便永世困于烛台。"
石虎的狂笑震落梁上冰凌:"好!把冉闵生母的骸骨炼成蜡烛!"
暗处,冉闵的链锤绞断鹿台铜柱。
他看见母亲的头骨被镶上东珠,下颌骨系着银铃,正是他儿时枕边的安魂铃。
鲛油泼洒的刹那,慕容昭的药粉在空中爆燃,蛊虫遇火化作青烟。
"你果然会来。"石虎的弯刀劈开帷幕,露出后面铁笼中的三百汉童。
"选吧,杀朕救这些两脚羊,还是看着他们变成新烛?"
笼中突然站起个疤面少女,她撕开脸皮露出王泰的面容:"将军,地龙吼己就位!"
第二幕:膏脂谏
汉童的哭喊在髓池回荡,他们的骨髓正被铁泵抽入陶瓮。
慕容昭的金针封住守卫死穴,指尖蘸取髓液细嗅:"混了曼陀罗和尸菇粉,燃之可致幻。"
冉闵的陌刀劈开髓管,黏稠液体中浮出半张羊皮,竟是当年东晋密使的人皮地图!
慕容昭的银刀挑开皮层,显出血字:"邺城地脉图,主烛台下有龙气。"
突然,髓池闸门洞开,石虎的鬼面亲卫推着人烛车涌入。
车上的汉女被剃光毛发,体表涂满易燃膏脂。
慕容昭的药杵击碎油罐:"将军,火折子!"
烈焰顺着膏脂流淌,人烛车化作火龙冲散敌阵。
冉闵在火海中劈开囚笼,却发现孩童们眼泛绿光。
他们的饮食中被掺入烛奴蛊,正疯狂啃咬解救者!
"醒过来!"慕容昭的金针暴雨般刺入孩童百会穴,自己却被蛊童咬住手腕。
她反手拧断孩童颈椎时的低语,比蛊毒更令人胆寒:"慈不掌兵..."
第三幕:魂灯劫
主烛台爆出青紫火焰,石虎的咒文响彻夜空:"以冉氏魂灵为引,召邙山阴兵!"
慕容昭突然割破掌心,将血抹在冉闵陌刀上:"刀身铸有镇魂铁,快斩烛台!"
链锤与陌刀交错击中人烛台,却发出钟磬之音。
冉闵虎口震裂,发现烛台竟用陨铁所铸,这正是母亲嫁妆中的天外玄铁!
"闵儿..."主烛台的火焰忽然凝形,竟是冉母残魂,"娘在你背上刺着龙脉图..."
慕容昭的银刀挑开冉闵衣襟,露出他背上的胎记。
那根本不是胎记,而是微缩的邺城龙脉图!
两人后背相贴时,胎记与烛台裂纹完美契合。
石虎的弯刀趁机刺来,慕容昭旋身挡刀。
刀刃穿透她左肩的同时,她的金针也刺入石虎曲池穴。
"陛下可知,人烛台的鲛油里...掺了你的续命丹?"
第西幕:烬余图
冉闵抱着慕容昭跌入地缝,主烛台的残片在他们身后坠射。
慕容昭染血的素纱拂过岩壁,荧光苔藓显露出完整地脉图。
河道、粮仓、武库全部倒悬,邺城竟是建在巨大的地下火山上!
"原来这才是人烛台的真意..."她咳出血块,"以万魂镇压地火..."
石虎的咆哮从头顶传来,他撕开皇袍露出爬满蛊虫的躯体。
冉闵的陌刀贯穿其胸膛时,石虎突然狞笑:"朕将永镇龙脉!"
体内蛊虫爆散,岩浆开始从地缝喷涌。
慕容昭用最后力气,将药囊塞入裂缝。
"快走...此去东南七百步...有谢道韫留下的水龙车..."
地穴坍塌瞬间,冉闵看见母亲残魂指向东方。
岩浆凝成的图腾赫然是慕容部狼旗,而狼眼位置,正是慕容昭的泪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