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啊,一大早就恐吓她。
楚宁懒得理他,干脆老老实实吃早餐,他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好到只顾盯着她吃,眼前的咖啡都没喝两口。
也是,就像他说的,他们己经两年没在一个餐桌上吃过饭了,他能不嘚瑟的找不到北吗。
等她吃差不多了,他道;“在跟你说话,听不见?”
“耳聋了,”楚宁说;“等你那天不再乱揍人,我说不定就听见了。”
时乔公司破产一事,楚宁现在基本能断定是楚宴做的了,很想感激他为自己出头,但这个感激她实在无法苟同。
帮她惩戒了害她之人,还舍命去救她,她连怪他的立足点都没有,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我揍谁了,”楚宴懒洋洋地往椅子靠了下;“没印象,说出来听听。”
初中...高中...大学....工作上的楚宁能罗列出来一百个,然而,有什么?
他又不会改!
楚宁抿了抿唇,把脸扭开。
“没有,谢谢你帮我做早餐,吃完了赶紧走人!”
沐姗姗的消息恰好在这时发来,问她睡醒了没有,需要帮她带早餐不。
楚宁回复她不用,抬头才看见楚宴的神色有点索然。
“今天周一要开会,你不是知道吗?”她以为楚宴因为她又在赶人而不高兴,所以解释一句。
“一起去。”楚宴话完回次卧换衣服,留下楚宁一脸龟裂。
可能楚宴喜欢她这件事,对她来说是羞愧,是见不的任何一丝光的不伦关系。
所以,从大学时期开始,她总会下意识的离他远点,尽可能的不和他出现在同一个场合。
如今听到他要和自己一起去公司,楚宁条件反射性地不想和他一起。
做新闻的人眼睛多尖啊,怕被他们发现端倪的楚宁,故意在换衣服的时候磨蹭了几分钟。
她穿了一套烟粉色的西装套裙,双排扣设计利落挺括,却在腰线处收出柔和的弧度,恰好勾勒出她纤瘦的身形。
她以为磨成了这么半天,等出来的时候,楚宴早走了,谁知.......
楚宴指尖夹着的车钥匙摇晃,倚在门框上静等她呢!
烟粉色本该是甜腻的颜色,却被她穿得既有杀伐果断的利落,又有少女独有的矜贵。
尤其是她弯腰调整鞋跟时,西装后背绷出的线条柔软又纤细,明明是冷硬的面料,却偏偏裹着让人心颤的身段。
他欣赏地冲对这套衣服挑挑眉,显然很满意;
“回头多给你买几套这类的,瞧着不错。”
“........”谁要你瞧着不错了。
衣服明明是穿在她身上,他还真敢大言不惭。
出门上班,楚宴跟她一起进了电梯。
这时,楚宁才想起来刚才被他插科打诨两句,她竟然忘了说,不要和他一起上班!
到达车库,楚宁率先走出去,就差把,“我跟他不熟”的牌子明晃晃举到头顶上来。
楚宴偏不依她,长腿三两步就赶上,在她拉开车门的瞬间,手掌先一步按在车门框上。
金属车身映出他微扬的唇角,狭长的双眸在晨光里像道燃烧的火焰:
“躲什么?”他俯身时,雪松香水混着刚喷的发胶味将她裹住。
“怕别人知道你昨晚强迫我,睡你家?”最后三个字他咬字极其暧昧。
楚宁简首无语;“我有求你的好吗?”
她明明在乞求他,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强迫,还真是满嘴跑火车。
“不止强迫,还求我,”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你也管理一下自己对我欲望,整这么狂热,我挺害怕的。”
..........你怕是巴不得吧?
早早等在车里来接楚宴上班的吴邪,脸上写着;“我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他把脑袋缩在方向盘里,为自己的性命担忧,不能被暗杀了吧?
听到动静的楚宁偏头,看到吴邪的那一刻,她脸色‘歘’一下白了。
楚宴睨她的神色;“这会知道慌了,岂不晚了点?”
楚宁想拿胶带把他的嘴巴封上,手比脑子快的将人推出二米远,一副不认识他。
我和他素不相识的架势写在她惨白的脸上。
楚宴笑的哑然,话却是对站立不安的吴邪说的;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会掂量吧?”
不紧不慢的一句话,吴邪己经感觉到有把刀架在了他的大动脉上。
“楚总,我近视六百度,啥也看不见。”
楚宴不置可否,揽着惊魂未定的楚宁上了车,吴邪去关车门的动作都轻极了。
他的命也太苦了吧,李肆哥也是的昨晚干嘛喝醉酒啊,他不差他来,他哪能也碰上这种掉脑袋的场面。
弟弟把姐姐抵在车门上,单手撑着车窗,缠绵又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
吴邪觉得他要是在晚来一步,两个说不定就亲上了!
怪不得李肆会提醒他,别把他们当做‘普通的姐弟看待。’
这都睡一起了,还能普通的了吗?
白色卡宴后车座上,楚宁紧贴着车门坐,她与楚宴中间空出的位置能坐上3个人不止,恨不得离某人八丈远。
如果不是有车门把着,楚宴毫不怀疑她会坐到车轱轮上。
“坐那么远干什么?我身上有病菌。”
楚宁背对着他深吸一口气;“是我身上脏,细菌多,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楚宴薄唇微微讥地一扯;“靠近试试,看能不能把我毒死。”
“............”
前面开车的吴邪,握方向盘的手首打颤,又怕被训斥,他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楚宁咬咬唇角内侧,把头转向窗外,一寸不肯往他身边挪动。
车上还有其他人呢,她就不信,某人真敢当着外人的面,把她抱进怀里。
车厢里被一阵带着凉意的深冷气息包围。
某种雪松冷调的木质香带着凛冽的冷意,要有一丝甜味........缓缓逼近她。
楚宴嘴里嚼着棒棒糖,理所应当地把一条领带扔到楚宁怀里,漫不经心侧目看她。
“喊你坐近,是让你帮忙打领带,”最后几个字,他附在楚宁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宝宝,想到了什么?”
他在她耳边低喃,咬字的方式尽管轻懒,但极其的暧昧,像调情。
没等她回答,楚宴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他身上的黑色衬衣敞开着两颗扣子,这一笑,不像是电视台的总裁,反倒像是那家的浪荡邪肆公子哥。
糖块在他嘴里咬碎,流转几经间,他轻扯嘴角,笑的邪魅;
“不帮我打领带吗,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