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未全亮。
林雨晴迷迷糊糊地醒来，意识像被一层轻纱包裹着，柔软又混乱。她第一个感知到的不是光线，不是闹钟——而是怀里的温热。
沈昭的气息近得惊人，整个身体像是贴着她生长似的。手臂自然地环在她腰间，掌心微热，指尖在她肌肤上若有若无地蜷着。她的腿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而他……也没有避开。
两人就这样交缠着，像是昨晚在梦里也没松过彼此。
林雨晴刚想挪动一点，沈昭的呼吸却骤然变深，像是梦境被打断。
“别动……”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带着刚醒的沙哑与慵懒，从她耳后缓缓扫过，“再动……我真要当你默认了。”
林雨晴的心跳瞬间一乱。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声音轻得几乎被被窝吞掉。
“你刚一动我就醒了。”沈昭慢慢睁开眼，目光在朦胧的晨光中落在她脸上。眼底带着睡意，带着一点点控制得很好的危险。
她想挪开，却被他下意识扣紧。
“你别再贴我了……”她嗓子发紧，脸颊却止不住地发烫，“你又……又热又……”
“是你贴我。”他低头凑近，鼻尖擦过她额角，一下又一下，像是习惯性的确认，“贴了一晚，我忍到现在。”
“那你就松手……”
“不能松。”他语气很认真，“你一离开我，就睡不踏实了。”
林雨晴咬住下唇，想反驳却没说出口。
他的额头忽然抵上她的额头，呼吸相连，近得再动一下就是一个吻的距离。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动，也不敢看他。
“雨晴……”他的声音更低了，“如果我现在亲你……你会不会逃？”
她睫毛颤了一下，没回答。两人的呼吸缠在一起，气息交融的那种距离，叫人每一秒都像站在情绪崩裂的边缘。
他没有亲她，只是慢慢抬起手指，描过她的耳廓、下颌，最后停在她嘴角一毫米的地方，指腹停住。
“不亲你，是因为我想要你真的愿意。”他说这话时，眼神是绷着的，像极了那种克制到极点的温柔。
林雨晴忽然觉得喘不过气来，像是被一整夜和清晨的暧昧压得发烫发晕。她的手不自觉握紧了床单，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你再这么说话，我会……”
“会什么？”他贴得更近，声音几乎嵌进她耳朵，“会忍不住亲我？”
林雨晴埋脸进他颈窝，像只炸毛的小猫，“……你怎么这么烦人。”
沈昭却轻笑，手指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声音比刚才还低一分：
“系统刚刚提示我——触发‘晨间恋人亲肤模式’，建议进行五秒额头亲吻+十秒情绪注视。你说，我该听吗？”
林雨晴没动，过了几秒才闷闷地开口：“……你只要不超过十秒。”
沈昭笑了，那笑意透过心跳传给了她。
于是，他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柔软得像落雪。
只是没离开，而是停在那里，一秒、两秒……到第十秒那一刻才缓缓松开。
“……刚刚那是十秒吗？”林雨晴睁着眼，嗓音还软着。
“没有。”他慢慢后退一点点，“系统说，恋人接触时，时间会变慢。”
林雨晴眼眶微热，抬手蒙住脸：“我不信。”
沈昭凑过来，声音贴着她耳侧，带着一点点忍得辛苦的笑意：
“你可以不信系统，但你得信我——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想你。”
系统在这一刻无声弹出：
【亲密进阶成功√
己解锁支线：
① “晨起恋人专属称呼”
② “误触唤醒吻”
③ “肢体亲和度测试”
是否加载？】
林雨晴怔怔看着眼前提示，心跳像泄了阀似的快了两拍。
她想说点什么，嘴巴刚张开，却被沈昭再次抱住，整个身体都贴进他的体温里。
“别说话。”他把她藏进怀里，像藏住一份不能吵醒的梦。
“等你真的愿意回应我那一整句‘我喜欢你’……我再继续往前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