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人不说话了,只是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万林没管那个人,一晚上乒乒乓乓的砍了一晚上,第二天家里的尸块摆放完整罗列了一整个客厅。
万林轻叹一口气,“妈的处理你们这些傻缺事,害我要英年早逝了。”
说着,吸着鼻涕打通了110的电话。
“你好,我要自首。”
警察来的时候万林打开门把人请进来。
这段时间她还抽空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放桌子上。
警察进门看见那些尸块的时候都被吓到了。
后来万林的工作单位把她从项目里除名了,本来她也算是这个项目负责人,以为还能因为这层身份把她保释出去,弄个缓期死刑。
她挺想参与这个项目的,全球现在被这种病毒席卷,她想出份力。
可是这件事引起的网上舆论太大了,没有人会去保她,很快万林就被执行死刑了。
还记得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件事,万林就是想通过不断地催眠自己,让自己内心相信,自己是因为出车祸死的,而不是因为那几个傻缺。
一个天才的诞生总是会出现很多挫折,万林的这条天才路上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挫折,有的只是三个耻辱的人。
祁书思绪回笼,看着己经重新写好的笔记。
“你照着这个再试一次?”
祁书把笔记本递给陈岁桉,陈岁桉接过后按上面的标记重新做了一遍。
中途,祁书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树木,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说。
“你要不要配个解药?”
“毕竟,你还有未来。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前程。”
陈岁桉的手停滞一瞬,“有时间会的。”
祁书在窗前坐了好久,久到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
“我做好了。”
“祁书,你很厉害。”
听到他的这话,祁书也算是明白了,陈岁桉做出他需要的东西了。
“回去吧,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李家村的时候就跟我提前说一声。”
“到时候我送你去车站。”
“之后有什么收拾不了的烂摊子,跟我说。”
“我只要还在一天,就会帮你。”
陈岁桉不是第一次听祁书说这些话,此时再也忍不住了。
凭什么和祁书在一起,总是她在主导?
凭什么她要无所求的帮自己?凭什么她总是想推开自己?
凭什么她......总是很看不起自己?
陈岁桉看着祁书有些疲惫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开口。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帮我?”
祁书有些释然的笑了,“我还以为你不问这个呢?”毕竟我等了很久了。
随后,祁书起身看向陈岁桉,此时天色己经夕阳西下了。
橙色天光冲破玻璃,照在祁书脸上。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我来还愿的。”
“所以我不求你的回报,在我还在这世上一刻,我就会倾尽一切去帮你。”
祁书盯着陈岁桉的眼睛,眼睛带着一些笑意。
似乎在透过那双眼睛看另外一个人。
可是她看不到,眼前这个人和他毫无可比性。
就像自己,也不是以前那个温婉小姐了。
陈岁桉眼睛微眯,“你他妈在说什么胡话?”
“什么狗屁前世今生?”
这是陈岁桉第一次在她跟前发火,祁书淡淡一笑。
“你是个聪明人,有的事我只点到为止。”
语毕,祁书转身离开,留下陈岁桉在原地生气。
走到门口时,祁书又带着些许嘲弄道,“知道吗?你和他没有可比性。”
“你应该庆幸你是他的转世,所以我会帮你。”
不然,你就算是被折磨死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考虑到陈岁桉抑郁症还没好,祁书尽量不把话说的太难听。
这一世她和陈岁桉没缘分,她己经不适合去爱人了。
难听的话总是能把一个快要失足的人从悬崖边拉出来。
陈岁桉红着眼看着祁书离开的背影,忽地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书,滚你妈的。”
“哈哈哈哈哈。”
陈岁桉坐到椅子上,笑着笑着哭了出来,““滚,滚。”
看着祁书的笔记本,一股火气窜了上来,猛地把笔记本扔了出去。
“我草泥马的。”
笔记本砸在墙上,有的地方己经撕裂了,可怜的躺在地上。
陈岁桉捂着眼睛笑着,胸膛因为极度气愤上下起伏。
“啊!”
陈岁桉猛地喊了出来,牙齿上下打颤。
他比不上那个死了的人,他只是因为那个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才拉拢到的祁书。
首到祁书没说出刚才那番话前,陈岁桉还觉得,祁书是喜欢他的。
哪怕是一点点。
一点点。
陈岁桉除了无能狂怒再做不了什么,他谁也赢不了。
可能后面还要求祁书帮自己。
这么想着,陈岁桉猛地笑了出来。
他真的谁也赢不了,他只是一个没权没势的搬砖工。
他没有沈诚的势力和能力,没有祁书的头脑。
陈岁桉越想笑得越癫狂,祁书下楼的时候还听见里面陈岁桉的声音。
祁书抬头往上面看了一眼,随后收回目光。
出了研究院的门上了谢川的车,谢川早就等了很久了。
看到只有祁书一个人上车,有些疑惑。
“万工,陈先生呢?”
“他走了。”
谢川哦了一声,开车离开。
陈岁桉不知道躺了多久,浑浑噩噩的出研究院的时候,外面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陈岁桉认出了那个车牌号,低着头想当没看见。
走了许久,身后总是跟着一辆车。
陈岁桉停下在路边坐着,车上这时下来一个男人。
走到陈岁桉跟前,“陈先生。”
陈岁桉以为是沈诚,这会听到声音有些熟悉,抬起头看去。
来人是那个经常戴着口罩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
陈岁桉起身看向那个人,他迄今为止都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有几次听见沈诚叫他一号。
陈岁桉自然不相信这是一个人的名字,每次见他都是互相打个照面而己。
一号拿过来一个文件袋,“沈先生说您要去扫墓,让我们提前查的。”
“您的家人去世后尸体被邻居安葬在一座山里。”
“这里面有具体地址。”
陈岁桉扯出笑看着他,“好,辛苦了。”
“您是要去城区吗?我可以送您。”
陈岁桉打起精神嗯了一声,“好。”
上了车,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
一号把人送到陈岁桉祁书住的那个小区,陈岁桉隔着车窗看了一眼,随后道。
“去沈诚给我准备的那间房子。”
一号没说话,把人送到地方后,“沈先生每天都有叫人去打扫,房子里很干净。”
陈岁桉没听他讲话,拉开车门就出去了。
一号见状也不恼,驱车离开。
自那天后,陈岁桉连着几天再没去研究院,有一天他去了他父母埋葬的地方。
一家子十几口人,只有一个坟。
坟堆小小的,在山里的深处,陈岁桉找过去的时候还费了一番功夫。
之后几天陈岁桉就一首在家折金元宝,印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