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音响突然切入低沉的爵士乐,鼓点混着衣料撕裂的轻响,在穹顶激起震颤的回音。
婲夭歪头的瞬间,发间皇冠轰然坠地,碎钻与鎏金花瓣在地毯上迸溅出细密的光尘。
“秦彻...花瓣...”她的呢喃被滚烫的吻绞碎。
秦彻指尖捻起一片刻着他们名字的金箔,忽然含进齿间咬住,俯身时领带垂落在她锁骨。
“现在每片花瓣,都要染上属于我们的颜色。”话音未落,他扯断袖扣的珍珠链,圆润的珠子滚落满地,与散落的皇冠碎钻相撞出清响。
秦彻扯开衬衫纽扣的动作带起劲风,露出锁骨处狰狞的咬痕,随着急促的呼吸像燃烧的火焰,婲夭的晚礼服裙摆被掀至腰间。
镜面开始蒙上氤氲水雾,婲夭在迷离间看见镜中自己泛红的眼眶——不知是泪水还是。
“还不够...”他突然将她转过来,滚烫的掌心按住她后颈,强迫她首视镜中身影。
秦彻的领带不知何时缠上她的手腕,在雪白肌肤上压出绯红痕迹:“看清楚,这枚戒指该戴在谁的指间。”
镜面的水雾被体温蒸得愈发浓重,她看见秦彻的手掌覆上她后腰的蝴蝶骨。
散落的鎏金花瓣不知何时沾在她发间,随着剧烈的晃动簌簌坠落,有几片正巧粘在秦彻汗湿的锁骨。
秦彻突然攥住她戴着钻戒的手按在镜面,“夭夭,说你是我的。”
秦彻的鼻尖擦过她泛红的眼角,吻去不知何时滚落的泪珠,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绸缎。
“要让这面镜子,让这些花瓣,都听见...”
此时,穹顶的玫瑰藤蔓突然亮起幽蓝的光,无数细密的光束穿透鎏金花瓣,在镜面上投下万千道交错的光影。
婲夭的倒影被切割成碎片,又在秦彻滚烫的亲吻中重新拼凑,每一片都映着他眼底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当她终于哽咽着吐出那句“我是你的。”整座宴会厅的玫瑰突然齐齐绽放,馥郁的香气裹着,将两人彻底淹没在猩红的花海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
婲夭娇嗔着推搡他,指尖还带着颤抖的余韵:“秦彻...宝宝在抗议了,我也饿了。”
话音未落,胃部突然泛起一阵翻涌,她下意识捂住唇,泛着水光的眼眸里满是委屈。
“好…我们吃饭。” 秦彻低沉的嗓音裹着纵容,话音刚落,宴会厅厚重的门外便传来银质餐盘的轻响。
婲夭这才发现,长廊两侧不知何时摆满烛光摇曳的餐车,鎏金烛火映着水晶餐具,流淌出温柔的光晕。
水晶吊灯重新亮起的刹那,她看见每道光束都穿过散落满地的鎏金花瓣,在镜面折射出无数个相拥的倒影。
秦彻修长的手指轻轻拢住她垂落的发丝,指尖残留的温度让婲夭微微发烫的脸颊更添红晕。
他转身时红黑色西装下摆带起一阵风,卷起几片飘落的玫瑰花瓣,优雅地走向门外的餐车。
婲夭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心口还在不受控地剧烈跳动,方才的旖旎画面不断在脑海中回放。
当秦彻推着摆满精致餐点的餐车回来时,婲夭注意到他特意选了几样清淡的食物——白瓷碗里盛着还冒着热气的鸡丝粥,旁边点缀着几碟爽口小菜,精致的摆盘宛如艺术品。
“先喝点粥,暖胃。”
婲夭坐在秦彻旁边小口喝着粥,抬眼望向秦彻,他正专注地切着牛排,刀叉碰撞的清脆声响在静谧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
烛光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眉眼间褪去了几分平时的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夭夭,在想什么?”秦彻抬眸,深邃的目光与她相撞,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秦彻,你刚才求婚都没有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婲夭才反应过来将粥放下,伸手揪住他的耳朵。
婲夭指尖刚揪住他发烫的耳垂,瓷勺便"当啷"跌入白瓷碗。
秦彻切牛排的动作骤然顿住,刀刃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恰好停在肌理分明的肉排中央。
他偏头时,耳垂上的软骨在她指腹下轻轻碾过,带着体温的薄红顺着耳尖漫到颈侧。
“现在才想起来了?”他忽然转身,牛排刀还攥在掌心,另一只手却己扣住她作乱的手腕。
婲夭猝不及防撞进他半敞的领口,他忽然倾身压来,西装袖口滑落露出腕表冷光,在她唇畔落下若即若离的吻:“现在补上?”
不等婲夭反应,秦彻带着薄茧的拇指己过她泛红的指关节,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喉结上。
温热的吐息扫过她颤抖的指尖,“夭夭想听什么?是说'嫁给我'还是..”他故意咬重尾音,喉结在她掌心滚动。“…你早就是我的了。”
瓷碗边缘的粥渍还在往下渗,婲夭的指尖被他按在喉结上碾出红痕,忽然听见金属轻磕桌沿的脆响——是那柄牛排刀被他随手搁在餐盘边,刀刃斜斜映着烛火,在她睫毛投下颤动的冷光。
“秦彻……”
他掌心的薄茧刮过她敏感的指腹,像在打磨一件早己属于他的珍宝,喉间溢出的低笑混着雪松气息扑进她锁骨:“叫我什么?”
尾音落下时,那只扣住她后腰的手突然收紧,将她整个人提上餐桌边缘,瓷碗歪斜,白粥在桌布晕开温热的渍痕。
“老公…”她慌乱中抓住他西装领口,指尖触到衬衫下绷紧的胸肌,心跳声在耳后炸成轰鸣。
他垂眼望着她发间沾到的烛泪,拇指碾过她泛红的唇珠:“现在回答——”腕表冷光划过她眼前,他忽然抬手握拳抵在她身侧,指节压着桌布上的粥渍画圈。
“我愿意!”婲夭的回答让秦彻瞳孔骤缩,喉结剧烈滚动。
他忽然握住她戴戒指的手,唇落在红钻上的吻带着虔诚,腕表冷光与戒指微光交叠,在他下颌投下细碎光斑,宛如星辰坠落。“现在该你问我了。”
“问什么?”她指尖绕着他领带打转,看他喉结又开始滚动——这是他隐忍时的习惯。
他忽然抓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自己左胸,隔着衬衫都能摸到剧烈的心跳:“问我,愿不愿意被你揪着耳朵过一辈子,愿不愿意每次切牛排时都被你撞翻瓷勺,愿不愿意……”
他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哑得像浸了酒,“把这辈子的‘愿意’,都变成你指尖的温度。”
“那你愿意吗?”婲夭顺着他的话语,问了出来。
“我愿意!”他的回答伴随着指尖划过婲夭腰窝的动作,这个敏感的触碰让她猛地蜷起身子,却撞进他早己等候的怀抱。
秦彻呼出的热气带着滚烫的誓言:“我早就把‘愿意’刻进骨血里。”
无数光斑在秦彻眼底跳动,像碎掉的星子,而他注视着她的目光,比任何星辰都要灼热——原来最烈的火,从来不是玫瑰绽放时的热烈,而是眼前人眼中倒映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