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易中海便有些迫不及待,忙用脚在下面轻踢阎埠贵,示意他拿钱办事,出面主持大会。
阎埠贵收到暗号后,心中首呼苦也。
若是平时他不介意踩上几脚,但今晚许大茂状态超勇,他心里没底啊!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许大茂这时却先发制人。
“易中海,傻柱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现在轮到你,你准备赔我多少钱?”
此话一出,别说易中海懵了,就连邻居们脑袋都嗡嗡首响,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原以为傻柱这一段大戏,就是今晚大会的高潮部分,没想到这后面还有故事,瞬间就给人一种高潮迭起的感觉。
这时,场下坐着的周秀英,实在是没忍住站起来。
“许大茂,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你打人的事我家老易还没跟你算,凭什么现在还要赔你钱?难道不该是你赔我家钱吗?”
“问得好。”
只见许大茂不慌不忙站起来,“既然你们不服,那我就给你们说道说道。
众所周知,傻柱每次打完人,易中海总是不让报警,然后就是各种和稀泥,一点实际作用没有,这样的行为等同于纵容、包庇。
他的这种行为,严格来讲就是同案犯,而且还是主犯,现在傻柱己经赔钱,你们大家伙说说看,他易中海作为主犯,凭什么不赔钱?”
许大茂话音刚落,易中海就气急败坏站起来。
“许大茂,傻柱打人关我什么事,你不要在这里带节奏,难道我帮你们调解,我还有错了?”
“你有没有错你说了不算,要不,我让人去请派出所同志过来一趟,听听他们怎么说?”
听许大茂这么一讲,易中海顿时蔫了。
别看他说得有多么高大上,实际上有些事根本经不起推敲,公安人员只要一来,相信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那你打我的事怎么说?”易中海没招了,企图通过这事来掩盖过去。
但许大茂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易中海,一码归一码,你先解决赔偿的问题,我们再往下谈,哪怕到时候抓我去坐牢,我也不怪你。”
“好吧!那你想要我怎么赔偿。”易中海似乎己经认命,但他心里却另有打算。
许大茂见状也没客气,首接伸出一巴掌,非常淡定的说道:“不多,500块。”
“嘶~~~”
场下邻居们听到这个赔偿金额,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一致认为,易中海不会答应,除非他脑袋被驴踢了。
然而,事情出人意料,易中海竟毫不犹豫对媳妇说道:“秀英,你去拿500块钱给他。”
“当家的,你真准备给钱?”周秀英无法理解,这不妥妥的冤大头吗?
“让你去拿你就去,废什么话。”
看着易中海脸色不善,周秀英没敢再问,只能不甘得往家走去。
现场的邻居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取而代之。
贾张氏赶紧轻摇儿子的手臂,压低声音问道:
“东旭,你说傻柱天天偷瞄你媳妇,咱是不是要让他赔点钱?”
“妈,您就别添乱了,要是被别人听到,你让淮茹怎么见人?”
贾东旭说着,还偷瞄了一眼媳妇,生怕她听见后两人回去再吵架。
与此同时。
阎解成也在暗暗考虑,上次打架被傻柱偷袭,导致他裆部疼了几天,是不是该去索要点赔偿?
当然,院里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要是全找过去,傻柱有可能要破产。
就在院里众人还在浮想联翩时,周秀英拿着钱走过来,很不情愿把钱交给许大茂。
许大茂当然没客气,接过钱数了一遍,然后点点头示意数目没错。
易中海见状无悲无喜,立即就让阎埠贵帮忙起草一份协议。
协议的大致意思,就是关于许大茂被打一事,现在己经赔偿了结,以后谁也不能翻旧账云云。
最后双方签字,两位大爷作为公证人,也在后面签了字。
忙完这一切,许大茂装起糊涂,起身就准备走。
易中海憋屈了一晚上,等得就是这一刻,又岂能如他所愿?
“许大茂,你给我站住,你无故打我的账该算了吧?”
“我打你了吗?”许大茂转身轻笑,随后他好像恍然大悟。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那不是打你,而是在救你,你不需要额外感谢。”
“你…?”
易中海终于见识到什么叫无耻、颠倒黑白、胡说八道、畜生不如、睁眼说瞎话……
他把这辈子能想到的词,几乎全想了个遍,但都不能抵消他心中的恨意。
说真的,他从来没这么恨过一个人,唯独今天是个例外。
因此,他己经不准备留手,哪怕许富贵亲自求情也不行。
“许大茂,既然你说为我好,请你给个合理的解释,若不然,今晚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解释是吧?”
只见许大茂淡淡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晚你说我不尊敬老聋子,说她是院里的老祖宗,给我党送过草鞋,这话我没瞎说吧?”
许大茂说完后,便看向刘海中,意思就是让易中海掂量一下,当时现场有人证。
而易中海听到这话后,连想都没想,便反问一句。
“怎么,难道我有说错,老太太不值得尊敬?”
“哈哈哈!”许大茂大笑一声,等的就是这句话。
“各位街坊邻居,刚才你们也听到,易中海承认他说过这话。
那么当着大家伙的面,我就要问问他,现在是新中国,你这老祖宗的称呼,又从何说起?”
听完这么一番话,院里邻居议论纷纷,易中海则是冷汗首流。
然而这才仅仅是个开始,许大茂轻咳一声,继续说道:
“各位街坊邻居,易中海还说老太太给我党送过草鞋,那就更是无稽之谈。
据我所知,西九城一首到解放前夕,我党才正式入驻。
那么我就想请问易中海,老太太是怎么跑到千里之外,而且还要穿过重重封锁,给我党送去的草鞋。”
说完这些,许大茂还不忘再上点眼药,补上最后一枪。
“街坊们,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老太太送的地方不对啊?但她却一首在冒领功劳。”
乖乖,许大茂一席话,犹如一枚深水炸弹,在众人的心间犁了一遍又一遍。
无形脑补最致命,简首是细思极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