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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无声的指控与雪松香里的旧日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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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娃娃亲死敌每天都在互相拆
作者:
爱吃潮州鱼面的杨霄
本章字数:
7634
更新时间:
2025-06-12

顾衍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精准地钉在我脸上。那里面翻涌的怀疑不再仅仅是猜测,而是一种冰冷的、几乎化为实质的**认定**。浴室里那短暂的时间差,我此刻无法掩饰的慌乱和躲闪,在他强大的逻辑和本就根深蒂固的警惕面前,构成了无可辩驳的“证据”。

空气凝固,沉重得如同灌满了水银。他沉重的呼吸声和我失控的心跳,在死寂的空间里疯狂撞击,奏响一曲绝望的交响。

“我……” 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音节。解释?说那片碎片?说赵峥?在他此刻的目光下,任何言语都苍白得像垂死挣扎的辩解,只会让那怀疑的裂痕更深、更狰狞。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混沌——**录音!** 那个致命的“嘀”声!它能证明我的清白!它能指向真正的凶手!

这个念头给了我一丝近乎虚脱的力气。我猛地后退一步,仿佛要逃离他眼神的凌迟,声音因为急切而尖锐变形:“不是我!顾衍!有证据!我有证据证明花盆不是意外!是赵峥!是他在搞鬼!你听!”

我几乎是扑向床头柜,手忙脚乱地抓起自己的手机,指尖因为恐惧和急切而颤抖得几乎握不住。解锁,点开加密云盘,找到那段截取好的、只有短短一秒的致命音频文件。

“你听这个!” 我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大,屏幕几乎要怼到顾衍面前。

他依旧靠在床头,脸色惨白,额角的血痕刺眼,但那双眼睛里的冰寒没有丝毫融化。他没有动,只是用那种审视死物般的目光,冷冷地看着我慌乱的动作,仿佛在等待一场拙劣表演的落幕。

我重重地按下了播放键。

“沙沙……嘀!”

短促、清晰、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电子提示音,在寂静的卧室里骤然响起!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毒蛇信子,带着死亡的寒意!

顾衍的瞳孔,在声音响起的瞬间,猛地收缩!如同被无形的针狠狠刺中!那里面翻涌的冰寒怀疑,第一次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撕开了一道裂缝——极致的震惊和……一丝难以置信的锐利!

他猛地抬起头,不再是那种虚弱的依靠,而是强行凝聚起一股力量,身体微微前倾,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我的手机屏幕,仿佛要穿透那层玻璃,看清声音背后的真相!紧锁的眉头下,是骤然绷紧的神经和高速运转的思维!

“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干涩,却带上了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命令的压迫感。之前的虚弱和茫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证据冲击得荡然无存,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洞悉一切的男人,在这一刻短暂地回来了!

“花盆砸下来之前零点几秒!” 我急促地解释,语速飞快,试图抓住这唯一能澄清自己的机会,“就在阳台!我录到的!就是这个声音!这绝对不是自然坠落该有的声响!这是电子装置的触发音!是遥控!是定时!肯定是赵峥!他不仅在公寓外安排了人,他甚至可能……”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带着强烈的后怕,扫向浴室那扇紧闭的门,“……他可能在这里面也动了手脚!那片碎片……顾衍!浴室里那片碎片,很可能就是触发花盆或者……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的装置残留!”

我一口气说完,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冲破肋骨。我紧紧盯着顾衍的脸,捕捉着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震惊。锐利。审视。然后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如同风暴在深海酝酿的阴沉。

他没有立刻说话。房间里只剩下那声仿佛还在回荡的“嘀”音,和我粗重的喘息。他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似乎在极力消化这爆炸性的信息,也在对抗着重新席卷而来的剧痛。

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

终于,他再次睁开眼。眼底的震惊和锐利沉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冰冷。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声音低沉而疲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水。”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拿起水杯去客厅重新倒了一杯温水回来。递给他时,指尖再次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那温度让我心头一颤。

他接过水杯,没有立刻喝,而是握在手中,冰冷的杯壁似乎能给他带来一丝清醒。他垂着眼帘,看着杯中微微晃动的水面,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录音……原始文件……在哪儿?” 他没有看我,仿佛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在我的录音笔里,还有云盘备份!我上传了完整版,这段是截取的关键部分!” 我立刻回答,不敢有丝毫隐瞒。

“拿来。” 他言简意赅,依旧没有抬头。

我立刻冲回自己房间,取出那支小小的录音笔,又拿着手机,再次回到他床边,将两样东西都递给他。

顾衍放下水杯,先接过了录音笔。他修长却带着虚弱颤抖的手指,摸索着开关,重新播放了那段“嘀”声。这一次,他听得很仔细,将录音笔凑近耳边,眉头紧锁,仿佛在解析某种复杂的密码。然后,他又拿起我的手机,点开云盘里的完整录音文件,拖动着进度条,反复确认那段声音出现的时间点和前后的环境音。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伤后和剧痛的迟滞,但那份专注和冷静却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再提浴室碎片,也没有再看我一眼,仿佛刚才那致命的怀疑和无声的指控从未发生。

但这种刻意的回避,反而比首接的质问更让我心头发冷。他信了吗?还是……他只是在评估证据的价值,而我的嫌疑,并未因这段录音而完全洗清?那片浴室里的碎片,依旧像一根毒刺,扎在他心里,也扎在我们之间。

终于,他放下了手机和录音笔。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重新看向我,里面没有了之前的冰寒刺骨,却也没有丝毫温度,只剩下一种公事公办的、带着审视的冷静。

“这个证据……很重要。”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能证明……赵峥的‘意外’……是人为。”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目光锐利地扫过我,“你……是怎么想到要录音的?”

来了!他在试探!他在寻找我行为的逻辑链,寻找任何可能的漏洞!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能提监听他的初衷!绝对不能!

“我……我当时在阳台透气,” 我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花盆砸下来前,我听到了一点很奇怪的、像是电流的轻微杂音,一闪而过。我……我职业习惯,对声音比较敏感,而且当时觉得有点不安,就下意识打开了录音笔……没想到……” 这个解释半真半假,将“监听”的动机模糊地归咎于职业敏感和不安首觉。

顾衍静静地看着我,那双眼睛如同深潭,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没有追问,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录音笔和云盘文件,” 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两样东西,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放在这里。备份……你自己保留。”

“好。” 我立刻应下,心里却丝毫不敢放松。他收走了原始证据,这意味着什么?是保护?还是……控制?

“现在,” 他闭上了眼,浓眉再次因为剧烈的头痛而痛苦地拧紧,声音也虚弱了下去,带着一种强撑后的疲惫,“帮我……换掉……这该死的……绷带。”

他额角的绷带己经完全被血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边缘甚至有些松散,情况比刚才更糟。

“好!” 我立刻应声,暂时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压下。他的伤不能再拖了!

我迅速去客厅拿来急救箱。再次回到床边,打开箱子,取出干净的纱布、剪刀和消毒药水。顾衍闭着眼,头微微偏向一侧,配合着我的动作,但身体依旧紧绷,透露出一种本能的防备。

我小心翼翼地剪开被血水浸透的旧绷带。当粘连的纱布被揭开时,那道狰狞的伤口再次暴露在眼前。被水浸泡过,边缘有些发白外翻,渗血虽然不像最初那么汹涌,但依旧在缓慢地渗出,混合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散发出一种不祥的气息。

我屏住呼吸,用沾了消毒药水的棉球,极其轻柔地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污。每一次触碰,他紧蹙的眉头都会更深一分,身体也会不易察觉地微微一颤,但他始终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床单,指节泛白。

就在我专注地清理伤口,准备换上新的无菌纱布时,目光无意间扫过他微敞的衣襟领口。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不同于消毒药水和血腥味的陈旧气息,若有若无地飘入我的鼻端。

那是一种……混合着淡淡汗味、灰尘和阳光暴晒后布料的味道。很旧,很淡,却顽固地萦绕着。

我的心猛地一跳!这味道……和刚才在书房里,打开柜子时,从那顶旧棒球帽上飘出来的气味……一模一样!

他刚才……在昏迷或半昏迷中……去过书房?碰过那顶帽子?!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二十年前……浴室碎片……致命的“嘀”声……还有这旧帽子挥之不去的尘埃气息……所有线索瞬间在我混乱的思绪中疯狂搅动!

我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滞了一瞬,呼吸也微微一窒。

就是这极其细微的异常。

顾衍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了!

那双刚刚因为剧痛而显得有些涣散的眼眸,此刻锐利如鹰隼,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冰冷和审视,精准地捕捉到了我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震惊和……了然!他看到了我目光扫向他领口的轨迹,捕捉到了我鼻翼那几乎无法察觉的翕动!

他的眼神瞬间变了!不再是单纯的审视,而是骤然掀起了惊涛骇浪!那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一种被窥破最隐秘角落的暴怒,以及……比之前浴室事件更甚百倍的、冰冷刺骨的杀意!

“你……” 他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干涩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滔天的怒意,“……进过书房?……闻到了?!”

不是疑问,是笃定!是宣判!

他闻到了!他察觉到了我闻到了那顶旧帽子的气味!他甚至推断出我因此联想到了书房!

刚刚因为录音证据而勉强粘合的一丝信任,在这一刻,在这旧日尘埃的气息面前,如同脆弱的琉璃,轰然碎裂!炸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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