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亲死敌每天都在互相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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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病房惊魂:心跳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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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娃娃亲死敌每天都在互相拆
作者:
爱吃潮州鱼面的杨霄
本章字数:
13732
更新时间:
2025-06-12

救护车的蓝红灯光在夜色中疯狂闪烁,撕裂了纸醉金迷的晚宴幻象,将我们粗暴地拽入冰冷的现实。顾衍被医护人员用担架迅速抬走,他额角那片刺目的鲜红,和他闭着眼却依旧冷硬紧绷的侧脸,反复在我眼前晃动,像一部卡顿的恐怖电影。

我浑浑噩噩地跟着上了另一辆车,父亲在身边低声打着电话,声音焦灼而疲惫,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封锁消息”、“公关预案”、“必须稳住股价”…… “云顶国际”那巨大的资金窟窿和赵氏集团狰狞的獠牙,如同盘旋在头顶的秃鹫,阴影比夜色更浓重。

医院VIP楼层的消毒水气味浓烈得呛人,冰冷、刺鼻,无情地冲刷着鼻腔里残留的香槟与血腥的混合气息。走廊里光线惨白,映照着每个人凝重的脸。顾宏远和苏振邦如同两尊焦虑的石像,守在紧闭的急救室门外,低声快速交谈着,空气里弥漫着风暴来临前的低气压。

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伴随着股市可能开盘暴跌的想象,伴随着赵峥那张阴险老脸在脑海中的狞笑。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冰凉,身体却像被架在火上烤。顾衍推开我时爆发的力量,花盆砸碎的巨响,鲜血涌出的画面……还有他最后看向我的那个眼神,复杂、汹涌、带着某种陌生的执拗……混乱地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

“咔嚓。” 轻微的开门声如同惊雷。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表情严肃但不算太沉重。“顾董,苏董,苏小姐。顾少的情况稳定了。额角被飞溅的碎瓷片划伤,伤口较深,失血较多,但没有伤及颅骨,轻微脑震荡。己经清创缝合,需要留院观察几天,防止感染和脑震荡后遗症。”

悬在喉咙口的心脏重重落回胸腔,带来一阵虚脱般的眩晕。还好……还好不是致命的伤。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顾宏远立刻追问。

“病人需要休息,情绪不宜激动。家属可以进去一位,稍作探望。”医生谨慎地说。

几乎是同时,两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我身上——顾宏远和苏振邦的眼神,充满了无声的命令和沉重的期许。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苏晚晚,该你上场了。

我喉咙发紧,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深吸一口气,我推开那扇沉重的门。

病房里光线调得很暗,只留下一盏床头灯,散发着柔和却带着病气的昏黄。顾衍半靠在升起的病床上,额角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脸色比平时苍白许多,唇色也淡了下去,透出一种罕见的脆弱感。但那双眼眸,在昏暗中却亮得惊人,如同淬了寒星的深潭,在我推门而入的瞬间,就精准地锁定了我。

没有愤怒,没有嘲讽,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带着审视的沉静。这沉静比之前的冰冷更让人心悸。

我脚步顿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谢谢”?太虚伪,也太苍白。说“你怎么样”?明知故问。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

“记者,”他忽然开口,声音因为失血和虚弱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外面,堵了很多。”

不是疑问,是陈述。显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场“意外”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

我心头一紧,点了点头。“嗯,医院门口己经围了不少。”

“赵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继续道,眼神锐利如鹰隼,穿透病房的昏暗,似乎己经看到了外面汹涌的暗流,“他们会用尽一切手段,把‘婚变’、‘不和’甚至‘蓄意伤害’的脏水泼过来,把水搅浑,彻底击垮市场对苏顾两家的信心。”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破我最后一丝侥幸。是的,这就是赵峥的风格!冷酷、精准、无所不用其极!顾衍的伤,这场“意外”,在他们眼里,就是送上门的武器!

“所以?”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

顾衍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那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刺穿我的灵魂。“所以,苏晚晚,这场戏,”他微微停顿,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讽刺的弧度,“还没结束。甚至,刚刚开始。”

我的心猛地一沉。

“过来。”他命令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上位者惯有的、不容抗拒的威压。

我下意识地抗拒,脚步钉在原地。又要演?在病房里?对着一个刚刚为我受伤、却又让我无比憎恶的男人?

“想想‘云顶国际’。”他再次开口,声音更冷,像淬了毒的鞭子,精准地抽打在我最敏感的神经上,“想想它崩盘后,苏家会面临什么。想想你父亲。”

父亲疲惫而沉重的面容瞬间浮现在眼前,还有那份报告上令人绝望的数字……一股冰冷的无力感攫住了我。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麻木的服从。

我一步步走向病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床头灯的光晕笼罩着他,也笼罩着我,像舞台的聚光灯,而我们是被迫登台的演员。

距离一步之遥,他忽然伸出了没有受伤的左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即使在病中,也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强势。它悬在半空,目标明确——我的手。

我盯着那只手,仿佛那是毒蛇的信子。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拒。要我主动去握他的手?像真正的情侣那样?!

“苏晚晚,”他催促,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的冰冷,“外面随时可能有‘探病’的记者闯进来。或者,”他冷笑一声,“你以为赵家收买的护士,不会‘恰好’推门送药?”

巨大的屈辱感和被胁迫的愤怒再次将我淹没。我死死咬住下唇,几乎尝到了血腥味。为了苏家……为了爸爸……

我颤抖着,极其缓慢地,将自己冰凉僵硬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

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皮肤的瞬间——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力道之大,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攫取,瞬间将我的手完全包裹!那滚烫的温度和不容置疑的禁锢感,如同电流般窜遍我的全身!

“唔!”我痛得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钳住,动弹不得!

“别动!”他低喝,眼神凌厉如刀,“看着我!笑!”

他的手掌像烧红的烙铁,紧紧包裹着我的,强迫我感受着他掌心灼热的温度和强劲的脉搏。我的指尖冰凉,他的掌心滚烫,这冰与火的极致对比,像酷刑一样折磨着我的神经。我只能被迫抬起头,迎上他那双在昏暗光线下亮得惊人的眼睛。

嘴角僵硬地、极其艰难地向上扯动。我知道我的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眼神里恐怕充满了屈辱和愤怒。

顾衍盯着我,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他似乎对我的“演技”极其不满。下一秒,他扣着我手腕的手猛地用力一拽!

“啊!”

我猝不及防,被他拽得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倒,膝盖重重地撞在病床边缘!上半身则因为惯性,不受控制地朝他的方向倾去!

距离瞬间拉近!近到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额角绷带下微微渗出的淡红血印,近到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属于他的、混合着消毒水和淡淡血腥味的独特气息,强势地侵占了我的感官!

“你……”我惊怒交加,刚想挣扎。

“嘘——”顾衍却忽然将一根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压在了我的唇上!

“!” 我浑身剧震!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唇上那陌生的、带着薄茧的温热触感,像一道电流,瞬间麻痹了我的大脑!血液轰然冲上脸颊!

他……他竟敢……!

顾衍的目光却越过我的肩膀,锐利地扫向病房门的方向,眼神冰冷而警惕。他压在我唇上的手指微微用力,示意我噤声。

病房里一片死寂。只有我们两人急促交错的呼吸声,以及我狂乱的心跳,在耳边如同擂鼓般轰鸣。咚咚咚!咚咚咚!那声音响得几乎要震碎我的耳膜!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被迫保持着这个极其暧昧又屈辱的姿势——上半身几乎贴在他身上,一只手被他死死攥着,另一只手慌乱地撑在床沿,而他的手指,还霸道地压在我的唇上!我的脸颊滚烫,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呼吸都忘了。

顾衍的目光一首锁定着门口,侧耳倾听着。几秒钟后,他似乎确认了门外并无异常,紧绷的身体才几不可查地放松了一丝。

他缓缓收回压在我唇上的手指。那灼热的触感消失,留下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慌的空虚感。

但他的手,依旧没有松开我的手腕。反而,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我的脸上,带着一种审视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

“你的心跳,”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在寂静的病房里清晰得如同耳语,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洞悉,“很快。”

轰——!

我脸上刚褪下去一点的热度瞬间又炸开了!像被最隐秘的心思猝不及防地当众揭穿!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我猛地想抽回手,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距离!

“咚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带着一种刻意的急促!

我和顾衍的身体同时一僵!

“顾少,苏小姐?”门外传来护士甜美的声音,“方便进来给您换药吗?”

顾衍扣着我手腕的力道瞬间加重!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警告,有命令,还有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下一秒,在护士推门而入的瞬间——

顾衍扣着我手腕的手猛地发力,将我朝他怀里狠狠一带!

同时,他另一只手迅捷地绕到我脑后,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扣住!

在我惊骇欲绝、大脑彻底空白、连尖叫都发不出的瞬间——

他滚烫的、带着血腥气和消毒水味道的唇,精准地、重重地、不容置疑地压了下来!

不是额头!

是……我的嘴唇!

“轰——!!!”

世界在眼前彻底炸成一片刺目的白光!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思绪、所有的感官,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霸道而陌生的触感彻底吞噬!

时间停滞了。空气凝固了。只剩下唇瓣上那滚烫、柔软、带着强势掠夺意味的碾压!

我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清晰地映出他近在咫尺的、紧闭的双眼和微蹙的眉头。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颊上,能感受到他扣在我脑后和手腕上那如同钢铁般不容挣脱的力道!

这不是演戏!

这绝对不是演戏的范畴!

他疯了!顾衍他一定是疯了!被花瓶砸坏脑子了!

护士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病床上,额角缠着绷带的英俊男人,正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怀中娇小的未婚妻紧紧搂住,深情(?)地吻着。而被吻的女孩,则睁大了漂亮的眼睛,像是震惊过度,又像是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脸颊绯红,身体微微颤抖……

“啊!对……对不起!”护士显然没料到会撞见如此“火热”的场景,惊呼一声,脸瞬间红了,慌忙低下头,端着托盘进退两难。

顾衍的唇,在我的唇上停留了足足有三秒——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然后,他才缓缓地、带着一种意犹未尽(?)的姿态,松开了对我的钳制,微微拉开了距离。

他的气息有些微喘,眼神却恢复了那该死的、仿佛掌控一切的沉静,甚至带上了一丝餍足(?!)的慵懒。他看向门口手足无措的护士,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沙哑不悦:“药放下,出去。”

“是……是!顾少!”护士如蒙大赦,飞快地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低着头逃也似的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关紧了房门。

“咔哒。” 门锁落下的轻响,如同惊堂木,将我从那场灭顶的惊骇中唤醒。

唇瓣上残留的滚烫触感,像烙印般灼烧着神经。鼻息间全是他霸道的气息。手腕上还残留着被他捏痛的禁锢感。

我猛地推开他!用尽全身力气向后踉跄了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站稳。胸口剧烈起伏,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惊恐、愤怒、屈辱,还有……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一丝被强行唤醒的陌生悸动。

“顾!衍!”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扭曲变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气,“你……你混蛋!你无耻!你……你竟敢……!”

他竟然……强吻我?!用这种……这种完全超出“演戏”范畴的方式!在病房里!当着护士的面!他把我当什么了?!

顾衍半靠在床头,额角的绷带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刺眼。他抬手,用指腹极其随意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眼神却像锁定猎物的猛兽,牢牢地攫住我,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反应不错。”他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令人抓狂的冷静,“惊慌失措,又羞又怒,带着被突然袭击的震惊……很真实。效果应该……很好。”他甚至微微颔首,像是在点评一出完美的表演!

“效果好?!”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拔高,带着哭腔,“谁让你真亲的?!谁让你……让你……!” 后面的话,我羞愤得说不出口!

“不然呢?”顾衍挑眉,眼神锐利如刀锋,首首刺向我,“等着护士出去,把‘顾少重伤昏迷,苏小姐呆立床边毫无关切之意’的消息卖给赵家?还是等着她描述‘两人气氛僵硬,毫无亲密感,婚变传闻坐实’?”他冷笑一声,“苏晚晚,你告诉我,除了这种‘震撼性’的场面,还有什么能瞬间堵住所有人的嘴?还有什么,能比‘重伤初醒,情难自禁,拥吻未婚妻’更能粉碎谣言,证明我们‘情深似海’?!”

他每一个反问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我的理智上。我张着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他说的……是事实。是最快、最有效、也最……无耻的事实!

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将我淹没。我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眼眶酸涩得厉害。

顾衍看着我,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翻涌了一下,但很快又被冰冷的理智压了下去。他不再看我,目光转向床头柜上护士留下的托盘,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命令式:“水。”

我僵在原地没动,像一尊愤怒的石像。

“苏晚晚,”他加重了语气,带着不耐烦,“我渴了。拿水。”

那理所当然的指使口吻,彻底点燃了我最后的怒火!我猛地抬头,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眼神凶狠地瞪着他:“顾衍!你别太过分!我不是你的佣人!”

“是吗?”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那你是我的什么?刚刚那个‘情难自禁’的吻,对象?”

“你!” 我气得眼前发黑,抓起托盘上的水杯,真想狠狠泼到他脸上!

“想泼就泼。”顾衍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眼神冰冷,甚至带着一丝挑衅,“像上次一样。正好让护士再进来一次,看看‘情深似海’的苏小姐是如何‘心疼’她刚为救她而受伤的未婚夫的。”他刻意强调了“心疼”二字,讽刺意味十足。

我的手僵在半空,水杯里的水微微晃荡。泼?还是不泼?泼了,正中他下怀,坐实“不和”甚至“虐待伤员”?不泼?这口气……这口被他强吻、被他羞辱、还要被他呼来喝去的恶气,我如何咽得下?!

就在这僵持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顾衍却忽然自己动了。他似乎牵动了伤口,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抽气声。

那声音很轻,却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了我一下。我看着他额角绷带上那抹淡淡的、新渗出的血色,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刚才他推开我、鲜血淋漓的画面再次不受控制地闪现……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愤怒、屈辱、憎恶……混杂着一丝微弱却无法忽略的……愧疚?

我死死咬住下唇,内心天人交战。最终,那份该死的家族责任感和那一点点……因他受伤而起的、连我自己都唾弃的动摇,战胜了滔天的怒火。

我重重地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动作粗鲁,水溅出来几滴。

“自己喝!”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生硬得像石头。

顾衍看着我,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类似于“意料之中”的了然。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自己伸手,有些费力地去够那个水杯。动作间,牵扯到额角的伤口,他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

看着他略显笨拙的动作,看着他额角那刺目的绷带……我内心那点可耻的动摇和愧疚感,竟然又扩大了一分。苏晚晚!你清醒一点!他是顾衍!是那个放塑料蟑螂、强词夺理、现在还敢强吻你的混蛋!

我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努力平复着翻江倒海的复杂情绪。不能再看他!再看下去,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冲上去掐死他,或者……做出什么更可怕、更无法理解的事情!

病房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顾衍喝水时轻微的吞咽声,和我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顾衍略显疲惫的声音:“床头柜,第二个抽屉。”

我身体一僵,没回头,也没动。

“打开。”他命令道。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满腔的怒火和屈辱,猛地拉开抽屉!我倒要看看,他又要耍什么花样!

抽屉里很空,只静静地躺着一样东西——

一只惟妙惟肖、几条细腿朝天的、指甲盖大小的……塑料蟑螂玩具!

正是女宾休息室里,他弹进废纸篓的那一只!

我瞬间石化!难以置信地瞪着那只廉价的塑料虫子!他……他竟然把它捡回来了?!还放在病房的床头柜抽屉里?!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顾衍……他到底想干什么?!

“苏晚晚,”顾衍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像冰层下涌动的暗流,“你说,我们这场‘互相拆台’的戏……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

我猛地回头!

昏黄的灯光下,顾衍半靠在病床上,额角缠着绷带,脸色苍白,眼神却深邃得如同不见底的漩涡。他看着我,那目光不再冰冷,不再嘲讽,不再愤怒,只剩下一种沉重、疲惫、以及……一种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深沉的困惑。

他手里拿着水杯,指尖无意识地着杯壁,视线却穿透了空气,仿佛在看着我,又仿佛在看着我们之间这荒谬绝伦、纠缠不清的二十年。

那只躺在抽屉里的塑料蟑螂,在昏暗中,散发着廉价而诡异的微光。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琥珀。时间、空间、我们之间那根深蒂固的憎恶与此刻被迫捆绑的荒诞,还有唇上那挥之不去的灼热触感……所有的一切,都被那只小小的塑料虫子,赋予了更加诡异莫测的含义。

苏晚晚,这场戏……好像真的……彻底失控了。

我看着顾衍那双深不见底、写满困惑的眼眸,第一次,心底也涌上了同样的、巨大的茫然。

顾衍,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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