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的晨曦穿透薄雾,将傅作义书房的窗棂染成金红色。紫檀木书桌上,狼毫笔饱蘸朱砂,宣纸中央的 "起义通电" 西个大字力透纸背。傅作义将军扣紧军装领口的风纪扣,肩章上的将星在晨光中闪烁,却掩不住他指尖的微颤 —— 笔尖即将落下的刹那,窗外突然传来琉璃瓦碎裂的声响。
"将军!" 贴身侍卫的喊声被消音器闷响截断。苏程潇伏在天花板的暗格里,黑袍下摆扫过积尘,寒星钉在掌心折射出冷光。他透过雕花缝隙,看见王蒲臣带着十二名特务破窗而入,为首的机枪手正将枪口对准傅作义的后脑。
林墨卿的银镯在耳麦里发出三短一长的蜂鸣。她端着鎏金托盘穿过月洞门,旗袍开衩处露出绑在大腿的麻醉剂针盒。当王蒲臣的皮鞋碾碎地上的青花瓷瓶,她恰好将三杯红酒放在书桌边缘,其中两杯的杯壁上,早己用银簪抹上了改良版的 "牵机醉"—— 这种由曼陀罗与蝮蛇毒蛋白混合的药剂,能让肌肉在三十秒内松弛。
"傅将军好大的雅兴。" 王蒲臣的呢子大衣扫过书架,《孙子兵法》的书页簌簌掉落。他的翡翠扳指敲着通电文稿,指甲缝里的暗青色药渍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委员长说了,只要您收回成命,北平城防司令的位置..."
苏程潇的铁链突然从暗格甩出,七节精钢链环如灵蛇般缠住机枪手的手腕。唐横刀破风而下的瞬间,他看见林墨卿的银簪挑起酒杯,红酒准确无误地泼在两名特务脸上。那些飞溅的酒液接触皮肤的刹那,对方的瞳孔骤然放大,握枪的手指无力垂落。
"动手!" 傅作义猛地掀翻书桌,檀木镇纸砸中特务的鼻梁。苏程潇的铁链卷住王蒲臣的脚踝,却在对方倒地时,瞥见他领口露出的樱花刺青 —— 与南京明孝陵地宫的浮雕如出一辙。林墨卿趁机将整瓶麻醉剂注入酒壶,当剩余特务举杯痛饮,她的银镯发出尖锐的蜂鸣。
战斗在十秒内结束。十二名特务横七竖八倒在地毯上,嘴角溢出带着甜香的白沫。苏程潇用铁链捆住王蒲臣,却发现对方的后颈烙着与他师弟相同的樱花烙印。傅作义捡起地上的起义通电,朱砂在宣纸上晕染,宛如刚刚经历的血战。
"他们是樱花特工队。" 林墨卿的银簪划开王蒲臣的衣领,露出里面绑着的微型炸弹,"这些炸药的引信,和南京明孝陵的龙脉核心相连。" 她的指尖在炸弹外壳的樱花纹路上停顿,那里刻着 "731" 的字样,与徐州医馆的叛徒标记完全一致。
傅作义突然剧烈咳嗽,手帕上咳出的血珠落在通电文稿的 "民" 字上。苏程潇这才注意到将军的眼睑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 那是慢性中毒的征兆。林墨卿迅速取出银针刺入傅作义的人中穴,银镯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是 ' 樱花蛊 ',用活人心脏培养的寄生虫。"
王蒲臣突然发出嗬嗬的笑声,他挣脱铁链的手指抠向自己的咽喉,那里弹出枚藏着毒针的假牙。苏程潇的寒星钉闪电般击落毒针,却在针尾的红绸上,看见绣着的 "樱" 字 —— 与青铜棺椁上的铭文相同。傅作义的秘书突然撞开书房门,手中的电报稿在颤抖:"将军!南京急电... 明孝陵地宫... 发生剧烈爆炸!"
窗外的北平城突然响起密集的防空警报。苏程潇扶着傅作义望向东南方,那里的天空被染成诡异的粉红色,云层中隐约可见樱花形状的毒气云。林墨卿的银镯疯狂震动,她从王蒲臣的衣领里摸出个铅盒,里面的胶片在阳光下显影 —— 那是明孝陵地宫的剖面图,中心位置标注着 "樱花之泪" 西个血字。
"他们引爆了终极武器..." 林墨卿的声音发颤,"这种毒气能永久改变土地基因,三个月内,整个中原将寸草不生。" 傅作义猛地推开苏程潇,用朱砂笔在起义通电上重重落下最后一笔,鲜血顺着笔尖滴落,将 "义" 字染得通红:"不管发生什么,北平必须解放!"
当第一缕阳光完全升起,傅作义的起义通电通过电台传遍全国。苏程潇站在书房窗前,看着解放军的坦克开过长安街,却在坦克履带碾过的地面上,看见渗出的紫色黏液 —— 那是从地下管道蔓延的 "樱花之泪"。林墨卿将铅盒塞进他怀中,银镯与盒上的樱花纹轻轻碰撞:"程潇,南京的决战,开始了。"
远处的天坛方向传来沉闷的轰鸣,祈年殿的鎏金宝顶在毒云中若隐若现。苏程潇握紧唐横刀,刀刃映出他眼中燃烧的火焰。王蒲臣临死前的狂笑还在耳边回响,而铅盒里的胶片上,明孝陵地宫的核心密室里,那口刻满樱花纹的青铜棺椁正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躺着的、与林墨卿 identical 的女人 —— 她的胸口,纹着与苏程潇相同的 "血盟" 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