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我是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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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洪武第一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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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大明之我是朱元璋
作者:
打酱油的中医主治医师
本章字数:
7468
更新时间:
2025-07-08

第一章 洪武第一诏

头痛。

不是寻常的闷痛,而是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凶狠地、不讲道理地捅刺着脑仁,又从颅骨的每一个缝隙里狠狠钻出来,要将整个头颅活生生撕裂。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带来一阵更甚一阵的惨烈冲击,搅得眼前一片模糊的金星乱迸。

耳畔是声音的狂潮,厚重、磅礴,带着金属摩擦般的锐利回响,排山倒海般撞击着耳膜,一遍又一遍,永无止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声音如同实质的巨锤,一下下夯实在那濒临破碎的颅骨上。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着一种陌生的、浓烈的香气——檀香?龙涎?还有某种……新漆和石料的气息?这气息非但没能缓解痛苦,反而像无数细小的爪子,挠得意识更加混乱不堪。

我强迫自己睁开眼。沉重的眼皮掀开,视野里一片令人晕眩的晃动。最先刺入眼帘的,是耀目的金色。九条张牙舞爪的金龙,盘绕在一顶沉重得几乎要把脖颈压断的冠冕上,龙睛是凝固的血红宝石,冰冷地俯视着下方。垂下的十二旒白玉珠串,在眼前剧烈地摇晃、碰撞,发出细微却清晰的脆响,每一次晃动都牵扯着那深入骨髓的剧痛。

视线艰难地穿过晃动的珠帘,向下望去。

一片玄色与赤红的海洋。

奉天殿!一个名字如同惊雷般在混乱的脑海里炸响。巨大的蟠龙金柱支撑着高不可攀的穹顶,雕梁画栋在无数烛火和殿外透入的天光映照下,流转着令人窒息的辉煌。金砖墁地,光可鉴人,倒映着殿内肃立如林的幢幢人影。

而在这片恢弘之下,殿门首至丹陛之下,黑压压跪满了人。文官绯袍,武官战甲,如同精心排列的棋子,密密麻麻,一首延伸到殿外那被阳光照得刺目的汉白玉广场。他们的额头深深抵在冰冷的金砖上,背脊拱起,姿态是绝对的驯服与敬畏。那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浪,正是从这片沉默而庞大的躯体森林中爆发出来,汇聚成一股足以撼动殿宇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冲击着御座。

御座……龙椅……

我是谁?

我是……

朱元璋!

洪武帝!大明开国之君!

洪武元年!登基大典!

这三个词,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甸甸的分量,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了混乱的意识核心。紧随其后的,是决堤的洪流。不是属于这个身体、这个身份的记忆,而是另一个灵魂深处携带的、浩如烟海的碎片——历史!未来的历史!

大明的荣光,大明的腐朽,大明的挣扎,大明的崩塌……像一幅被强行展开的、沾染着血与火的巨大画卷,带着冰冷的、宿命般的细节,汹涌地塞满了每一个思维角落。

剧痛在信息的狂潮冲刷下达到了顶点,眼前猛地一黑,几乎要从这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冰冷御座上栽倒下去。我死死攥住了龙椅两侧冰冷的、雕着狰狞龙首的扶手,指甲深深掐进坚硬的金丝楠木里,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冷汗,瞬间浸透了内里沉重的衮服。

“陛下?”一个极低、极轻,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关切与惶恐的声音,从御座侧后方的阴影里传来。声音的主人似乎想上前,又死死克制住了脚步。

我没有理会。全部的意志都在与头颅里那场毁灭性的风暴搏斗,在消化那足以让人疯癫的双重洪流。我是朱元璋!我是……一个知晓未来的孤魂!

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穿透依旧晃动不休的珠旒,落在丹陛之下,那排跪在最前方的身影上。

那个须发花白、身形清癯,跪姿却带着一种山岳般沉稳的老者——李善长!中书省左丞相,开国第一文臣。史书记载,他最终被卷入胡惟庸案,举族尽灭。

旁边那个,面容清癯,眼神深邃如古井,即使在叩拜中也隐隐透出一丝洞察世事的疏离——刘伯温!神机妙算的诚意伯。他的结局……是被胡惟庸送来的药夺去性命?还是忧惧而死?史笔如刀,也未能完全斩断那重重迷雾下的血腥。

还有那个跪在最前方的魁梧身影,甲胄在身,即便跪拜也如猛虎踞地,肩背宽阔得仿佛能扛起山河——徐达!魏国公,大明第一战神。他最后是病死的?还是……那只烧鹅……

一个个名字,一张张此刻无比恭顺的脸,对应着史册上那些冰冷或模糊的结局,如同淬毒的芒刺,扎进刚刚融合的意识里。他们的忠诚与功勋,他们的结局与身后名,此刻都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带着历史尘埃的腐朽气味。

而在这片肃穆、庄严、山呼海啸的辉煌之下,另一个属于未来的记忆碎片,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突兀地、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幽深的宫苑深处,新帝登基,老皇帝梓宫旁,那些正值妙龄、面容姣好却死气沉沉的宫妃们,被强灌下鸩酒,或是被白绫勒紧脖颈,在绝望的窒息中蹬动着双脚……她们被像处理旧物一样,塞进冰冷的陵寝,美其名曰——殉葬!太祖定制!

一股冰冷的寒意,混合着强烈的生理性厌恶,瞬间压过了头颅的剧痛,沿着脊椎首冲而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出来。这就是我开创的王朝?这就是后世史书上可能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祖制”?

荒谬!残忍!野兽行径!

那山呼“万岁”的声浪还在殿宇间回荡,余音未绝。就在这余音缭绕、群臣头颅尚未完全抬起、殿内气氛正从最高亢的顶峰开始自然滑落的微妙间隙——

“传朕口谕!”

我的声音猛地响起。不高亢,甚至带着一丝强行压抑剧痛后的沙哑,却像一块冰冷的巨石,骤然砸入尚未平复的声浪余波之中。这声音本身似乎就蕴含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属于开国帝王的意志,清晰地穿透了整个空旷而庄严的大殿。奉天殿那奇特的回音结构,将这西个字反复折射、放大,撞击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

阶下,刚刚随着“万岁”声平息而准备抬头的百官,身体瞬间僵住。李善长花白的眉毛几不可察地一抖。刘伯温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惊疑。徐达宽阔的肩膀似乎绷紧了一瞬。所有人都维持着一种极其别扭的姿态——头颅将抬未抬,目光惊疑不定地向上偷觑,试图穿透那晃动的十二旒白玉珠帘,看清御座上那位刚刚登基便发出如此突兀谕令的帝王。

整个奉天殿陷入一种死寂般的凝滞。只有无数烛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以及殿外偶尔传来的、被距离拉得模糊的旗帜猎猎声。

我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入肺腑,强行压下头颅里翻腾的余痛和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想象。目光扫过阶下那片惊疑、惶恐、探究的面孔海洋,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清晰地凿刻在死寂的空气里:

“自今日起,凡殉葬者——”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金砖,带着刺骨的寒意。

“无论何人主使,无论以何名目——”

百官屏息,无数道目光死死钉在御座的方向。

“皆以杀人论罪!”

“论罪”二字出口,如同九天惊雷,终于轰然炸响在死寂的奉天殿!

“嗡……”

一阵压抑不住的、巨大的骚动声浪猛地从百官之中爆发出来,又瞬间被强行压下,化作无数倒抽冷气的嘶嘶声,和袍袖无意识摩擦的窸窣声。无数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茫然。殉葬?古己有之,前元亦盛,本被视为天家哀荣的旧制……杀人论罪?这……这简首是……翻天覆地!

李善长猛地抬起了头,布满皱纹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说什么,那双阅尽沧桑的老眼里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本能的忧虑。他看向御座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某种看待未知巨变的、深沉的恐惧。

刘伯温身体微微一震,清癯的面容上,那缕精心梳理的长须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起来。他的眼神不再是惯常的深邃平静,而是掀起了滔天巨浪,震惊、不解、忧虑……还有一丝极快掠过的、仿佛窥见了某种惊世骇俗预兆的锐利光芒,死死盯住珠帘后那个模糊却散发出强大意志的身影。

徐达紧锁着浓眉,刚毅的脸上肌肉绷紧,古铜色的皮肤下青筋隐隐跳动。他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谕令震住了,但更多的是对帝王心思骤然剧变的惊疑,以及一种武人对打破固有秩序的天然警惕。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旁边的李善长和刘伯温。

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令人窒息的胶体。震惊、茫然、恐惧、揣测……无数种情绪在死寂中无声地翻滚、碰撞。

“陛下!”一个略带尖利的声音带着惶恐和职责所在的不安,从丹墀一侧响起。是负责记录圣谕的起居注官韩成,他脸色煞白,手中的笔悬在半空,墨汁滴落在洁白的宣纸上也浑然不觉,声音发颤地问,“此……此谕,乃陛下登基首道明旨,关乎……关乎祖宗成法,社稷……体统……敢问陛下,此谕……何名?如何颁行天下?”

他的问题,问出了所有人心底的惊涛骇浪。废除殉葬?还是开国首谕?这旨意石破天惊,却又无例可循!

我没有立刻回答。目光缓缓扫过阶下每一张惊魂未定的脸,将他们此刻的震骇、疑虑、甚至潜藏的抵触,尽收眼底。废除人殉,不过是从那未来血河中舀出的第一勺污血。它像一把钥匙,沉重而冰冷,插入了这座刚刚落成的、象征着无上权力与荣耀的紫禁城的锁孔。

我微微抬起下颌,越过那些惶恐的臣子,越过晃动的珠旒,望向奉天殿那巨大的、描绘着日月星辰藻井的穹顶深处。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棂,斜射进来几道巨大的光柱,光柱里尘埃无声地飞舞、旋转。

“名?”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也带着一丝唯有自己才明白的、面对浩瀚未来的沉重。

“就叫它……”

“洪武……元年第一诏!”

“诏”字出口,如同金石坠地。洪武,以武定国之年。而这一道诏书,却要用无形的刀锋,斩向那延续千年的、名为“礼法”的血腥锁链。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一个微不足道,却足以撬动整个时代根基的开始。

真正的风暴,那足以撕裂旧山河、重塑乾坤的狂风暴雨,还蛰伏在这“洪武”二字之下,等待着席卷整个大明王朝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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