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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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临淄清吏魂归天 天策上书慰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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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龙天策传
作者:
爱笑的花猫
本章字数:
6830
更新时间:
2025-07-08

第一节 骤雨惊传故臣逝

宝隆九年七月,神都长安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笼罩。豆大的雨点砸在未央宫的琉璃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无数根琴弦被同时拨动,奏出一曲沉闷的哀歌。

武成王府的书房里,龙天策正对着一幅军事舆图沉思。窗外的风雨声中,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神色慌张地闯进来,手里攥着一封湿漉漉的信笺:“王爷……宫里来的急信,说……说慕御史他……”

“慕御史怎么了?”龙天策心头猛地一沉。他说的“慕御史”,正是御史大夫慕文勃——一位与他相交近三十年的老友。

管家哽咽道:“慕御史……今晨在府中病逝了。”

“哐当”一声,龙天策手中的狼毫笔掉落在舆图上,墨汁迅速晕染开,像一朵骤然绽放的墨花。他怔怔地站在原地,金眸中满是难以置信:“不可能……上月朝会,他还跟我讨论河湟屯田的律法,精神好得很,怎么会……”

信笺上的字迹被雨水洇湿,却依旧能看清少帝内侍的笔迹:“慕文勃御史大夫,于宝隆九年七月十二日卯时,因积劳成疾,溘然长逝,享年五十六岁。”

五十六岁——正值壮年,本应是为国效力的黄金岁月。龙天策缓缓坐下,窗外的风雨声仿佛瞬间放大,灌满了整个书房,也灌满了他的胸腔,闷得他喘不过气。

第二节 临淄豪族有清臣

慕文勃的名字,在神都的官场与民间,几乎是“清正廉洁”的代名词。他出身齐国临淄的豪族慕氏,家族世代经营盐铁,富甲一方。但慕文勃自幼便与族中子弟不同,不喜经商,独爱读《春秋》《韩非子》,常对人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唯有律法与公义,能安天下。”

二十岁那年,他被乡邻举为孝廉,踏入仕途。起初只是临淄县的一个小吏,掌管刑狱。当时的临淄县令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慕文勃顶着巨大的压力,收集证据,逐级上告,最终将县令扳倒,震惊了整个青州。

“那时候我刚从萧关回来,在青州休整,听说了这件事。”龙天策对前来劝慰的玉倾城说,声音沙哑,“我见他一个年轻小吏,竟敢扳倒顶头上司,就想去会会他。见面才知,他虽出身豪强,却穿着打补丁的布衣,案头只有一卷《秦律》,连待客的茶都是最粗劣的炒青。”

玉倾城递上一杯热茶,轻声道:“我也记得他。当年郭文桧叛乱,不少官员明哲保身,唯有他带着御史台的人,死守卷宗库,保住了郭党乱政的铁证。”

是的,慕文勃一生,都在践行“清正”二字。他任御史大夫期间,弹劾贪官污吏三十七人,上至王侯,下至县丞,只要触犯律法,他从不姑息。有人送黄金,他原封不动退回;有人威胁恐吓,他便带着卷宗睡在御史台,以示“头可断,法不可违”的决心。

第三节 卅载交情忆往昔

龙天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三十年前。

那时,他刚从萧关战场立功归来,被授予偏将军衔;慕文勃则刚通过孝廉科,在青州任主簿。两人因一场“豪强侵占民田”的案子相识——慕文勃要依法严惩,豪强却买通当地将领,企图武力对抗。是龙天策带兵赶到,拍着慕文勃的肩膀说:“你只管按律法判,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那一次,豪强被依法惩处,民田物归原主。慕文勃握着龙天策的手,说了一句影响彼此一生的话:“将军护疆土,文勃护律法,咱们各司其职,便是大汉之幸。”

三十年来,这句话成了两人默契的注脚。龙天策在前方打仗,慕文勃在后方为他扫清障碍——弹劾克扣军饷的贪官,修订保护军属的律法,甚至在龙天策被郭文桧诬陷时,是慕文勃带着御史台的同僚,跪在未央宫前,力证其清白。

“去年冬天,他生了场小病,我去看他,他还说‘等我病好了,陪你去临淄看看,我老家的稷下学宫,如今还留着当年讨论律法的石碑’。”龙天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还笑他‘一把年纪了,还念着故乡’,他却叹着气说‘人老了,就想看看根在哪里’……”

说到这里,这位历经百战、从未在战场上掉过一滴泪的铁血将军,忽然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窗外的暴雨,仿佛也感应到他的悲痛,愈发猛烈地抽打著窗棂。

第西节 上书少帝慰忠魂

悲痛过后,龙天策抹去脸上的泪水,对管家道:“备笔墨,我要给陛下写奏折。”

玉倾城看着他通红的眼眶,轻声道:“我帮你研墨。”

墨条在砚台上缓缓研磨,发出沙沙的声响,与窗外的风雨声交织在一起。龙天策提笔蘸墨,笔尖在宣纸上停留片刻,落下第一个字——“臣”。

奏折的开头,他没有首接请求赏赐,而是用浓重的笔墨,追忆了慕文勃的一生:

“……慕文勃,齐地临淄人也。出身豪强,却甘守清贫;举孝廉入仕,历三十载,未尝私受一钱,未尝枉判一案。在青州,他斩豪强以还民田;在御史台,他劾权贵以正朝纲。郭文桧叛乱,他死守卷宗,身中三箭而不退;河湟屯田,他亲赴实地,修订律法以安民心。其一生,如青松立崖,虽经风雨而不折;似清泉在山,虽处浊世而自清……”

写到慕文勃的病逝,龙天策的笔尖微微颤抖:“今其猝然长逝,年仅五十六,朝野震动,百姓流涕。臣闻‘死者为大,功者当彰’,恳请陛下追授慕文勃为太傅,赐谥号‘文定’,以彰其一生清正,慰其九泉之灵……”

“文定”二字,是龙天策反复斟酌的结果——“文”者,赞其以文治国,通晓律法;“定”者,颂其安定朝纲,执法如山。

玉倾城看着奏折上力透纸背的字迹,紫眸中也泛起泪光:“这样的评价,他担得起。”

龙天策放下笔,将奏折仔细折好,递给内侍:“速送进宫,务必亲手交到陛下手中。”

第五节 少帝挥泪准所请

奏折送到未央宫时,少帝习明湜正在批阅慕文勃昨日递上的最后一份奏疏——那是关于修订《商税法》的建议,字迹工整,条理清晰,末尾还特意注明“此乃臣病中所思,或有不妥,望陛下斟酌”。

“慕爱卿……”少帝抚摸着奏疏上的字迹,眼眶瞬间红了。他想起自己刚亲政时,是慕文勃手把手教他如何看卷宗,如何辨忠奸;想起郭文桧余党散布谣言时,是慕文勃带着御史们一一查证,还他清白;想起每次朝堂争论,慕文勃总是最后一个发言,却总能一针见血,平息纷争。

“陛下,武成王府的奏折。”内侍将龙天策的奏折呈上。

少帝展开奏折,一行行读下去,泪水不知不觉滑落,滴在龙天策的字迹上。读到“其一生,如青松立崖”时,他再也忍不住,伏案痛哭:“慕爱卿……朕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你怎么就走了……”

夜凌闻讯赶来,见少帝悲痛,也不禁叹息:“慕文勃一生清正,是我大汉的脊梁。天策将军的请求,合情合理。”

少帝擦去眼泪,拿起朱笔,在奏折上写下“准奏”二字,笔力之重,几乎要划破宣纸。他对夜凌道:“传朕旨意,追授慕文勃为太傅,谥号‘文定’,厚葬于邙山名臣陵,与其生平所劾贪官的墓碑遥遥相对——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清正者流芳百世,奸邪者遗臭万年!”

他顿了顿,又道:“另外,拨款修缮临淄的稷下学宫,立慕文勃的塑像,供后世学子瞻仰。告诉齐地百姓,他们的同乡慕文勃,是大汉的骄傲。”

第六节 风雨过后忆故人

慕文勃的葬礼,定在七月廿日。那天,暴雨初歇,天空放晴,却依旧带着浓重的凉意。

龙天策一身素服,亲自为慕文勃扶棺。送葬的队伍从御史台一首排到邙山,不仅有文武百官,还有无数自发前来的百姓——有当年被他归还民田的老农,有被他从冤狱中救出的书生,有受过他恩惠的商客……

一个白发苍苍的临淄老妪,捧着一抔故乡的黄土,撒在慕文勃的墓前,哭道:“文勃啊,你当年说‘要让临淄的孩子都能上学’,如今学宫修起来了,你却回不来了……”

葬礼结束后,龙天策独自站在慕文勃的墓碑前,墓碑上“汉故太傅文定公慕文勃之墓”十一个字,在夕阳下泛着清冷的光。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法”字——这是当年两人在青州相识时,慕文勃送他的,说“将军持剑护疆,我持法护民,此‘法’字,与将军的剑一样重要”。

“老朋友,你放心。”龙天策将木牌轻轻放在墓碑前,金眸中闪过坚定,“你的律法,我会帮你守下去;你的心愿,我会帮你完成。这大汉的天下,定会如你所愿,清正廉明,国泰民安。”

风吹过邙山,带来远处的蝉鸣,像在回应他的誓言。

宝隆九年的夏天,因这位五十六岁清吏的猝然离世,染上了一层悲伤的底色。但慕文勃的精神,却如同一颗种子,在龙天策的心中,在少帝的心中,在无数百姓的心中,悄然生根。龙天策的奏折,不仅为老友赢得了身后的荣光,更在无形中,为“新篇章”注入了一股清流——那便是对“清正”二字的坚守,对“公义”二字的践行。

夕阳西下,龙天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转身向神都走去,步伐沉重却坚定。他知道,慕文勃虽然离去,但属于他们共同守护的大汉的故事,还要继续写下去,写得更公正,更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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