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阳郑重许诺保证他能帮把秦晚禾劝回家。
陈墨之一改刚才的怒火中烧,立马喜笑颜开的跟许明阳走了,江燕在后面急的跺脚不让他去。
“你去哪啊,人家是坏人还是的好人啊,你问也不问就跟着走,万一他是骗子怎么办?”
“妇人之见,这是我哥们我俩情同手足,他怎么可能骗我。”
陈墨之耳旁风一样的不当回事,还把江燕打发走了,紧接着,乐呵呵跟着许明阳来到后街。
这里是一个死胡同,只能进不能出,许明阳哥俩地把他搂进胡同里,陈墨之没有来过这。
只听镇上的人说,这一片是有钱人家的宅院,里面住的都是富家子弟。
他就要欣喜地问许明阳,他是哪家的公子呢,扬起的笑意刚散开。
许明阳脸上的笑容一收,刚才还亲兄弟似的和蔼转瞬间冷如刽子手,将人往铁栏上一推。
“你那双爪子打过妹.....秦晚禾?”
虽是疑问句,他却是审犯人一样逼问的语气。
陈墨之被他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态度弄懵了,他不解道;
“你是谁,和那丧门星是什么关系?”
能和霖向野处成哥们关系,许明阳也不是吃素的,他冲高空打了个响指,立马有人牵着两条凶狠的狼狗从身后的院子里跑来。
“少爷。”
许明阳面色阴辣;“给我放狗,两条一起上咬到他老实交代为止。”
凶狠的狼狗在巷子里发出低沉的嘶吼,犬齿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陈墨之后背抵着冰凉的铁栏,冷汗当场浸透衬衫,双腿抖成了筛子,他断然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居然是跟秦晚禾一伙的!
这是把他当冤大头骗了过来。
看着许明阳身后紧闭的朱漆大门,陈墨之在心里把秦晚禾骂了一万遍,都是她个丧门星,不乖乖跟他回家就算了,居然还联合起野汉子一起整他。
陈墨之发愣的时间里,狼狗脖颈上的铁链子己经被下人松开,眼看就要朝他扑来。
他吓尿了,脸色煞白地向许明阳求饶。
“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许明阳冷笑着抬手示意,两条狼狗立刻收住脚步,却仍保持着蓄势待发的姿态。
陈墨之顺着铁栏瘫坐在地,双腿发软得根本支撑不起身体,冷汗混着眼泪从额角滚落。
“我是打过她。”他眼神茫然,像是在回忆往昔;
“..............最后一次是一月前,我来镇上找工作没人肯要我,一回家她正搁屋里奶孩子呢,白花花的身子看得我眼热,我就扑上去扒她衣服,她说孩子在呢,不给我,我顿时火冒三丈,抬脚狠狠踹在她肚子上。她整个人像破布娃娃似的飞出去,撞在柜子角上,额头当时就...........”
陈墨之叙述一半,许明阳生吃了他的心都有,双眼通红恶狠狠地招呼来候着的两条狼狗;
“给我咬他,咬死了算我的,咬不死我剥了你们的狗皮烧纸。”
陈墨之;“............”
“你让我说的,我依你的实话实说,你怎么出尔反尔啊?”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火大的许明阳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动作带着狠厉毫不留情。
“妈的,知道秦晚禾是谁吗,你就敢把她往死里打,她是我妹妹,我看着长大的妹妹........我们一群哥哥平日连个手指头都不舍不得碰她,你哪来的狗胆敢打她?”
“狗呢,给我往死里咬,咬死他个贼眉鼠眼的,他妈的不长眼珠子的傻逼眼玩意。”
陈墨之快吓哭了,立马求饶;“这位少爷,你刚才跟我称兄道弟........”
许明阳往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说;“你们几个也上,给我往死里揍,留一口气就行,真死了我兜着!”
*
巷子里发生事秦晚禾丝毫不知。
把陈墨之羞辱一顿,并没有让她的心情好多少。
就是此刻弄死陈墨之,也无法让时光倒流回去。
而他曾经加注在原主身上的伤痕,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被修复。
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后院,整个房子静悄悄的,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忽然觉得哪哪都是陌生的。
葡萄藤,秋千,花树等等的这些都与她无关。
她只是暂时借住在霖向野家,这里并不是她的归属。
找了一圈没见到小丫头,她问吴妈小宁宁去哪了,吴妈擦干净打扫卫生的手;
“她去上学了啊,今周一呢,我一早就把她送学校里了,你不是知道吗?”
很好,连女儿都长大了不再需要她。
孤孤单单的小可怜。
吴妈见她神色不好,关心地问她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又问;
“你吃早饭了吗,厨屋里还有剩的,你要没吃我给你热热啊?”
秦晚禾不喜欢吃剩饭,容易吃出胃病。
她无所谓地笑笑;“不用了,我吃过了,你去忙吧。”
吴妈去干活了。
打发走她,秦晚禾拖着无力的步伐,刚进屋想躺会,霖向野推门来。
看了眼她整理好放在墙边的箱子,他语气带着几分不爽说;
“你倒是勤快,知道提前收拾行李。”
不然呢,难不成还指望这位少爷帮她收拾不成。
这位大少爷不指挥行李自己把自己装进行李箱就不错了。
他像是刚睡醒,身上穿着墨色的丝绸睡袍,黑发凌乱地散在额前,眼尾微微上挑,此刻正含着三分未醒的慵懒和七分不爽。
整个人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贵气,又带着几分危险的吸引力,仿佛一只被打扰了憩息的猛兽。
不过与他有过多的接触,秦晚禾礼貌着问;
“你有事吗?”
其实潜台词是,没事可以走人了,别在这影响她的心情。
聪明如霖向野,当然听得懂她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凌乱黑发遮住眉骨,却遮不住那双微微眯起的桃花眼。
“我行李没收,你上去收拾了提下来。”
秦晚禾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一不是他的佣人,也不是他的媳妇。
帮忙收拾行李这种亲密的事,为什么叫她去。
不合规矩吧?
这个年代的男人不都很保守的吗,他就不怕她这一收拾,从此赖上了他。
“这种内人媳妇才能做的事,你交给做就不怕我借机赖上你?”她问霖向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