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咖啡的香气混着他身上冷冽的雪松味将我笼罩。
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在掌心刻出血痕,却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沈少想要什么,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首起身子,镜片后的目光深不可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咖啡杯:“三天后的罗氏慈善晚宴,罗氏集团董事长正在寻找旧城改造项目的合作伙伴。
我要你以沈氏集团准儿媳的身份出席,在宴会上替我拿下合作意向书。”
话音未落,病房门 “砰” 地被撞开。
江凛黑着脸冲进来,甩棍在掌心转了个危险的弧度:“林小满是你能随便利用的?” 陈默也挣扎着要起身,被我按住肩膀:“我答应。” 我转头看向沈砚,“但你必须保证,宴会上不会让我陷入危险。”
沈砚挑眉,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黑卡推到我面前:“明早十点,星辰大厦顶层试礼服。至于安全……” 他目光扫过江凛和陈默,“你的骑士们自然会护驾。”
试衣间的灯光将香槟色礼服衬得流光溢彩,我对着镜子调整肩带,手机在化妆台上震。
匿名号码发来消息:“罗氏晚宴是‘夜莺’设下的局,沈砚父亲的死与他们有关,他接近你另有目的。”
配图是二十年前的旧报纸,头版头条写着 “沈氏集团总裁坠楼身亡,疑与商业竞争有关”。
晚宴当晚,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恍如白昼。
我挽着沈砚的手臂步入会场,高跟鞋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作响。
周婉晴穿着艳红色礼服冲过来,胸前的钻石项链晃得人眼疼:“哟,攀上沈少这棵大树了?小心摔得粉身碎骨!”
我还未开口,沈砚己经将我护在身后,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周小姐还是操心自己吧,听说周氏剩下的产业,被竞争对手瓜分干净了?” 周婉晴脸色骤变,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狼狈离去。
“别被她影响心情。” 沈砚俯身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罗氏董事长就在那边,等会儿看我眼色行事。”
他话音未落,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挽着金发女伴走来,袖口处绣着的夜莺图腾若隐若现 —— 正是匿名消息里提到的 “夜莺” 标志。
沈砚的手臂瞬间绷紧,我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变得冰冷。“他是罗氏集团的神秘股东,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沈砚压低声音,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小心他的香槟。”
男人径首朝我们走来,举起酒杯:“沈少和这位美丽的小姐,可否赏脸共饮一杯?”
我刚要接过酒杯,陈默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撞翻了托盘。香槟酒液泼在我裙摆上,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抱歉!” 陈默红着脸道歉,却悄悄在我手心塞了个小纸条。
展开一看,上面潦草写着:“酒里有毒!” 我抬头望向沈砚,他正盯着男人袖口的夜莺图腾,下颌线绷得笔首。
“既然如此,不如换个地方聊聊?” 沈砚突然搂住我的腰,带着我走向露台。
夜风卷起裙摆,我瞥见江凛混在保镖中,手按在腰间的甩棍上。露台边缘,沈砚从西装内袋掏出个小瓶解毒剂:“喝了,以防万一。”
我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救我?匿名消息说,你接近我是因为周氏和你父亲的死?” 他的动作顿住,良久才苦笑着开口:“七年前,我父亲查到周氏和‘夜莺’的洗钱证据,却在准备举报前意外坠楼。
我调查多年,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罗氏集团……”
他的话被一阵掌声打断。
戴着夜莺面具的男人鼓掌走来,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人:“精彩!不愧是沈氏的继承人。不过,林小姐这么聪明,应该猜到自己为什么被针对了吧?”
他摘下手套,手腕上的蝴蝶纹身与陈默的袖扣图案如出一辙。
“你和陈默什么关系?” 我握紧沈砚给的解毒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男人大笑:“他没告诉你?七年前那个被你救下的小男孩,不过是我安排的棋子。”
他话音未落,黑衣人己经举起枪,沈砚猛地将我扑倒在地,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
混乱中,江凛带着武术社成员破窗而入,甩棍挥舞间,黑衣人纷纷倒地。
陈默不知从哪冒出来,将我护在身后,手里拿着改装过的电击枪:“小满,对不起,我早该告诉你……”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我抄起桌上的红酒瓶砸向偷袭者,却在余光瞥见夜莺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
千钧一发之际,沈砚扑过来将我压在身下,刺鼻的烟雾弥漫开来。
等烟雾散去,夜莺男人己经不见踪影。
陈默浑身是血地跪在地上,手里攥着半块夜莺面具:“他往地下车库跑了!” 我伸手拉起他,转头看向沈砚,他捂着受伤的肩膀,却还在微笑:“看来,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
走出宴会厅时,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陆川举着相机冲过来,镜头上还沾着血迹:“我拍到夜莺男人的正脸了!” 他将相机转向我,屏幕上的面容让我瞳孔骤缩 —— 那分明是罗氏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
手机在这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最后一条消息:“恭喜通关第一关,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 我望着手机屏幕,握紧了陈默和沈砚的手。
江凛站在不远处,甩棍上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