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微光刺破云层时,我抱着昏迷的陈默在救护车的颠簸中,顾承渊被掩埋前那句 “不能让‘执棋者’的计划失败” 还在耳边回荡。
沈砚坐在我身旁,衬衫被碎石划破,却还专注地擦拭着钢笔,镜片后的眼神透着深思:“顾承渊不惜用整座大厦设局,血清里藏着的秘密,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
江凛浑身是血地靠在车门上,新伤叠着旧伤,却还强撑着调侃:“下次再冒险,能不能先给我件防弹衣?” 他的目光落在我怀中的血清试管上,神色突然变得凝重,“小满,你后背的伤口接触过机械蛇的毒液,得立刻检查!”
陆川的秘密实验室里,荧光屏闪烁着复杂的数据。当我的血液检测报告生成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 我的白细胞竟在自主吞噬毒液,而血清中的基因序列,正与我的免疫系统产生共鸣。
“这不可能!” 陆川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除非... 你的基因本就经过改造!”
沈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滑落:“当年... 为了保护你,你父亲和我偷偷将实验室的部分改良基因注入胚胎...” 他的声音哽咽,“我们以为能瞒天过海,却没想到,还是给你带来了这么多危险。”
我握紧血清试管,金属外壳的凉意渗入掌心。
陈默的手指动了动,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我时,苍白的脸上露出微笑:“我好像... 又给你添麻烦了。” 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我按住,“别动,你体内的药物还没清除干净。”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当我回到学校时,校园里弥漫着诡异的氛围。
同学们看我的眼神充满恐惧与好奇,公告栏上贴满了偷拍的照片 —— 是我在顾氏大厦与实验体战斗的模糊画面,配文 “林小满:隐藏在校园里的危险分子”。
“小满!” 小夏哭着挤开人群,“这些人疯了!他们说你和恐怖组织有关!” 话音未落,几辆黑色商务车停在校门口,十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径首朝我走来,为首的女人戴着墨镜,气场强大:“林小姐,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关于顾氏大厦的爆炸案,需要你配合调查。”
江凛立刻挡在我身前,甩棍在掌心转了个圈:“有什么问题,先过我这关!” 沈砚则掏出手机,冷静地说:“我己经联系了律师。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你们无权带走她。”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锐利的丹凤眼:“林小姐,我知道你父亲的事,也知道‘执棋者’的存在。” 她的声音低沉,“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而你,也需要我们的保护。”
她的话让我浑身一震。当我们在学校天台单独谈话时,她拿出一份泛黄的档案,上面贴着父亲年轻时的照片:“二十年前,你父亲是我们安插在实验室的卧底。他偷走的血清,是用来摧毁‘执棋者’核心计划的关键。”
我翻看着档案,手不住颤抖。照片中父亲穿着白大褂,眼神坚定,而在备注栏里,赫然写着 “实验体 07 号”—— 与陈默被注射药物时的编号相同。
女人指着档案最后一页:“现在,‘执棋者’的真正目标,是用你的基因完成最终实验,他们己经渗透到了各个领域...”
她的话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校园广播里传来陆川急促的声音:“全体师生注意!有不明气体渗入!请立刻前往操场集合!”
我冲向楼梯时,闻到了熟悉的药味 —— 是实验体身上的味道!
操场上,同学们惊慌失措地乱跑,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混在人群中,他们手臂上的曼陀罗纹身若隐若现。
我抄起路边的消防斧,大喊:“大家别怕!往体育馆方向跑!” 江凛和沈砚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挥舞甩棍开路,一个用钢笔破解体育馆的门禁系统。
当我们终于将同学们护送到安全地带,却发现体育馆的通风口正源源不断地涌入紫色烟雾。
陈默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却坚定地说:“这是神经麻痹气体,我知道怎么破解。”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里面的液体与血清颜色相似,“这是我在顾氏大厦找到的解药样本。”
我们争分夺秒地制作解药,而体育馆外,曼陀罗组织的人己经开始撞门。
我握紧消防斧,看着身边并肩作战的众人 —— 江凛在调试电击设备,沈砚在分析敌人的进攻路线,陆川在电脑前追踪信号源,陈默专注地配制解药。手机在这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消息:“小心你最信任的人,他口袋里的蝴蝶,正在悄然蜕变。”
我猛地抬头,目光扫过众人。陈默的动作顿了顿,他的口袋里,露出半枚蝴蝶吊坠的轮廓。
而沈砚,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钢笔,那支笔上,不知何时多了朵细小的曼陀罗花纹雕刻。体育馆外的撞击声越来越激烈,紫色烟雾己经弥漫到脚踝,我握紧武器,心跳如擂鼓 —— 这一次,敌人究竟藏在何处?而我,又该如何守护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