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园区的探照灯划破晨雾，莫无伤攥着扳手敲击生产线上的机械臂。德国进口的谐波减速器发出异响，拆开外壳时，润滑油里漂浮着金属碎屑——这批核心部件的质检报告分明盖着合格章。
"供应商说是操作不当。"生产总监擦着汗，工装领口别着的雄鹰徽章若隐若现。莫无伤突然将减速器浸入液氮，冷淬后的轴承表面浮现激光蚀刻的骷髅标志，与医疗案中的死亡符号分毫不差。
程野踹开物流中心大门时，海关封存的货柜正被转移。叉车司机脖颈后的植入芯片红光闪烁，苏瑾的电磁脉冲枪使其短暂宕机。撬开印着"汽车配件"的木箱，成排的伪劣减速器里藏着微型信号发射器，频率与雄鹰组织控制矿工的设备同源。
"三天后产品发布会。"董秘递过流程单的手在抖，"二十家媒体收了车马费。"莫无伤瞥见受邀名单里的"黑鹞资本"，突然想起师傅临终前攥着的汽车零件——正是第一代减速器的原型。
深夜的实验室飘着氮化硼的焦糊味。苏瑾将自研减速器装上测试台，恐龙睡衣兜里掉出带血渍的图纸——杨工生前的手稿被篡改过关键参数。莫无伤突然掀翻工作台，用游标卡尺丈量每个齿轮的齿距，月光在量具上折射出1998年的出厂编号。
"找老周！"程野发动改装过的工程车，车载电台播放着零件市场搬迁通告。穿过七条胡同，莫无伤在废品站找到退休的八级钳工。老人用布满裂痕的手抚摸原型机："当年小张在这台铣床上教我们磨刀。"
发布会当天，大屏播放的测试视频突然卡顿。黑鹞资本代表起身离席时，程野的无人机撞碎落地窗，悬吊的投影幕布展开泛黄的工艺图——师傅用红笔圈出的公差参数，正是破解伪劣部件的关键。
"这才是中国精度！"莫无伤当众拆解自研减速器，千分表指针稳如磐石。当境外记者质疑产能时，车间首播画面里，二十位老师傅正在老式机床上手磨核心件，车刀与金属摩擦的火星溅成银河。
庆功宴被举报电话打断。质监局突击抽检的样机里，竟混入带骷髅标志的部件。莫无伤盯着封装车间的监控回放，夜班保安的工牌绳结打法与雄鹰杀手如出一辙。
"玩李代桃僵？"程夜突袭外包仓库，成箱的待组装备件正在喷涂伪装涂层。苏瑾的频谱分析仪锁定信号源——五公里外的垃圾焚烧厂，正是雄鹰组织的电子废料处理中心。
暴雨夜的反击在跨境铁路上演。莫无伤扒住运料车厢，指纹解锁的集装箱里，走私的数控机床正雕刻雄鹰标志。程野切断GPS信号时，苏瑾己改写控制程序，雕刻刀在钢件上刻出"卫国重器"的誓言。
晨光中，首批完全自主的减速器发往军工企业。莫无伤站在贴满罚单的供应商总部前，将伪劣部件熔成的铁水浇入模具。当"中国精造"的牌匾挂上车间时，他仿佛看见师傅在铣床前竖起的大拇指——那台老机器至今仍在为新零件校准基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