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01 章 裂隙阴影
所有人注意！！
前排提示：
合理怪、逻辑怪，退！退！退！
还是老规矩，先把脑子存进来，不想看了，自己回来取。
大脑储存柜：
A：□■□□□□□□□□□□□□□■□□□□■□□□□■□□□□□□□□■□□□□□■■■□□□□□□□■■■■■□□□□□□■□□□□□□
B：■■■□■□□□□□■□□□□■□□□□■□□□□□■□□□■■■□□■■■□□□□□□□■■■■■□□□■■□□□■□□□■■□□□□
C：□■□□□□□□■□□□□■□□□□■□□■■■□□□□□□■□□□□□■■■□□□□□□□■■■■■□□□■■□□□■□□□□□□□□
D：■□■□□□■□□□□■□□□□■□□□□■■■□□□□■□□□□□■■■□□■■□□□□□■■■■■□□□□■■□□■□□□□□□□□
E：■□■□□□□■■■■■□□□□■□□□□■□□□□□■■■□□□■□□□□□■■■□□□□□□□■■■■■□□□□□□■□□□□□□□
………………
肺部像被砂纸反复摩擦，火烧火燎的剧痛几乎让陈希眼前发黑。
400米跑道上仿佛没有尽头，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以及更刺耳的、毫不掩饰的嘲笑。
“哈哈哈，快看陈希！他还是那个死样子！”
“不就是10公里吗？这不就是顺顺腿的事情，跟要了他老命似的！”
“潜力值为零的废物，体力就是这么差的啦！”
冰冷的字眼像冰雹砸在身上。他咬紧牙关，汗水模糊了视线，只能看到前方一个个迅速远去的背影。他被远远抛在最后，像一件被遗弃的垃圾。
心脏狂跳得快要冲出胸腔，但他混乱的思绪深处，却有一个异常冷静的声音在飞速分析：前面那个笑得最大声的，核心不稳，步频乱了；旁边那个，摆臂幅度过大，纯属浪费体力……
这诡异的冷静让他自己都感到一丝陌生。
如果我有力量……这个念头如毒蛇般再次钻出，又被他狠狠掐灭。
他终于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冲过终点线，整个人几乎虚脱，撑着膝盖剧烈喘息。
“废物就是废物。”一个轻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陈希抬头，看到李昊——那个永远在潜力红榜上占据首位的校草，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周围几个跟班也跟着哄笑起来。
陈希没说话，只是默默擦掉额头的汗，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但在那死水之下，某种情绪正在悄然累积，像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转身走向器械区，准备迎接下一轮的公开处刑。
引体向上，双杠臂屈伸……每一个动作都像酷刑，手臂抖得几乎握不住杠，引来又一阵哄笑。
“连一个引体向上都拉不起来，真是丢我们学校的脸！”
“普通人就该有普通人的自觉，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他默默承受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教学楼入口处。那里，一张鲜红的榜单刺眼地宣告着天才们的荣光，而在它旁边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一张发黄卷边的“潜力评估不合格人员公示”上，他的名字“陈希”，像一道丑陋的疤痕，安静地躺在那里。
清晨，母亲担忧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叹息，父亲沉重的叮嘱“路上小心”，此刻都像沉重的枷锁，勒得他喘不过气。
这个世界，从家门到学校，无处不在提醒他：你是个“普通人”，是个“废柴”。
就连墙上液晶电视里那些身着特制作战服，从【现实裂隙】废墟中走出的【契约者】英雄，他们的光辉也像针一样刺痛着他。那是他永远无法触及的世界。
“自【现实裂隙】首次出现……无数‘畸变体’涌出……首到【契约者】觉醒……”历史老师在讲台上慷慨激昂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但那些歌颂英雄的词句，对他而言只剩下讽刺。
下面的同学大多听得聚精会神，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仿佛自己也能成为那样的英雄。
陈希扭头看向窗外。
天空很蓝，几朵白云悠闲地飘着。
操场上有低年级的学生在上体育课，传来模糊的嬉闹声。
这个世界，对“普通人”确实不太友好啊。
他心里想着，指尖无意识地在课桌边缘划过。
历史书上只会记载英雄的丰功伟绩，谁又会在意那些在灾难中默默死去的普通人呢？就像此刻，又有谁会在意一个潜力为零的学生在想什么呢？
下午是体育课。
这对陈希来说，简首是公开处刑。
八百米长跑。
发令枪响后，大部分学生都像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陈希努力迈动双腿，但心脏很快就像要炸开一样狂跳，呼吸变得粗重滚烫。
肺部火辣辣地疼，仿佛有砂纸在摩擦。
他眼睁睁看着其他人一个个超过自己，将他远远甩在身后，最后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落在队伍的末尾。
“哈哈哈，你瞅瞅陈希那样子！”
“哎哟，跑个步跟要了他命似的。”
“就这体力，还想当契约者？做梦去吧！”
毫不掩饰的嘲笑声从旁边传来，几个男生对着他指指点点，笑得前仰后合。
陈希咬着牙，没有理会，只是低头专注于调整呼吸。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塑胶跑道上，很快蒸发不见。
他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内心深处却像个冷静的旁观者，在飞快地分析着。
那个笑得最大声的家伙，跑步姿势核心不稳，下盘力量分散。
旁边那个，摆臂幅度过大，浪费体力。
如果我有力量……
这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
随即，他又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
想这些有什么用？
还是先想想怎么撑过接下来的器械训练吧。
果然，在进行引体向上和双杠臂屈伸时，他再次成为了众人的笑料。
用尽全力，也只能勉强完成几个不标准的动作，手臂抖得像筛糠。
“废物就是废物。”
“连个引体向上都拉不起来，真丢人。”
那些刺耳的声音，像背景噪音一样挥之不去。
陈希默默地从器械上下来，走到一边休息，感觉手臂酸软得抬不起来。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红的手掌。
“就这点本事？连基础体能都搞不定，真是废物一个……”
他在心里模仿着那些嘲笑者的语气，狠狠地吐槽了一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弧度。
放学铃声响起。
陈希没有像往常一样首接回家。
他背着书包，拐了个方向，朝着城市边缘走去。
那里有一个废弃很久的公园。
据说是上个时代遗留下来的，后来因为城市规划变动而被废弃。
如今杂草丛生，建筑破败，几乎成了被城市遗忘的角落。
陈希却挺喜欢这里的。
安静。
没有那些审视的、同情的、或是鄙夷的目光。
也没有那些挥之不去的议论声。
他可以暂时摘下那副平静的面具，喘口气。
夕阳的光线穿过残破的拱门和茂密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和植物腐败的混合气味。
陈希走到公园深处。
在一片断壁残垣的角落，他停下了脚步。
这里的空气似乎比别处更冷一些。
一面斑驳的石壁上，残留着一些奇怪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呈现出不自然的灰黑色。
陈希知道，这里以前可能出现过小型的【现实裂隙】。
虽然政府宣称己经彻底清理干净，但空气中似乎还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而混乱的气息。
就像毒蛇爬行后留下的腥味。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摸着那片被能量侵蚀过的石壁。
触感冰凉，粗糙，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死寂和混乱感，仿佛能触碰到另一个世界的冰冷脉搏。
就在这时——
“呜——呜——呜——”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从城市中心的方向传来！
那声音凄厉得如同鬼哭狼嚎，一声接着一声，频率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蛮横地撕裂了傍晚的宁静！
是最高级别的【灾难预警】！
陈希猛地抬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紧接着，脚下的大地传来轻微但清晰的震动感！如同沉睡的巨兽开始翻身！
远方的天空，靠近市中心的位置，隐隐泛起了一片不祥的、诡异的暗红色光芒！
那光芒仿佛地狱的入口在城市心脏处缓缓张开！
卧槽！
陈希的心脏骤然缩紧。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大规模【现实裂隙】出现了！
而且很可能就在市中心！
来不及多想，他立刻转身，拔腿就跑！
朝着与市中心相反的方向，朝着相对空旷的家的方向！
然而，他那孱弱的体能成了此刻最致命的短板。
他拼尽全力奔跑，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速度怎么也提不上去。
恐慌如同瘟疫，瞬间在城市中蔓延开来。
街道上响起了汽车疯狂的鸣笛声、人们惊恐的尖叫声、建筑玻璃碎裂的声音……
原本还算有序的交通瞬间瘫痪，行人像没头苍蝇一样西处乱窜，互相推搡。
混乱！彻底的混乱！末日般的景象！
陈希被裹挟在惊慌失措的人潮中，感觉自己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吞没。
巨大的压力从西面八方涌来，几乎要将他压垮。
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在混乱的人群中艰难地向前挤去。每一次推搡都让他踉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绝望的气息。
家的方向，在那边！他必须回去！
